我们两个就这样一直待到下班的时间,直到叶晓语这里把手里的工作全都忙完了,我们才一起回家。

    回到家里的时候,念念早就翘首以盼了。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

    在看到是我们两个一起回来的时候,他肉眼可见的多了几分高兴。

    我和叶晓语默默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去了。

    刘妈很快就将晚饭给端了上来,和之前来去匆匆不一样,如今这顿饭昭示着我在叶家别墅新生活的开始。

    尽管我一直试图拖延,可是很快就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间。

    叶家别墅不像我那个小公寓里面有很多空房间,但我们依旧不能分房睡。

    “今天晚上我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睡。”

    我和叶晓语准备等着念念睡觉以后,我们两个再一起商议今天晚上如何安排。

    却没想到我们两个刚等着念念离开,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噔噔噔跑了出来。

    我们两个相互对视一眼之后,立马同时转过身去看念念。

    只见他圆圆的眼睛里面全都是无辜和期待。

    “念念,你现在已经是大孩子了,不能再和爸爸妈妈一起睡觉。”

    叶晓语无奈叹息,然后开口劝说。

    念念听了她说的话,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

    只不过他并没有听话的离开,而是站在原地垂头嘟囔着。

    “可是我以前也没有和爸爸妈妈一起睡过。”

    “我听说别的小朋友小时候都是和爸爸妈妈一起休息的。”

    “我知道我现在长大了,可是我以前也没有经历过。”

    委屈的声音说出来这些话,顿时整个空间里面都沉默了下来。

    “就这一次,好不好嘛?”

    似乎察觉到了我们两个态度的松动,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面又多了几分可怜的意味。

    我原本心里面就是对他的亏欠,如今再看他这副态度,我还有什么能不答应的呢?

    叶晓语也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而是转头来看我。

    我看出来了她眼神里面的询问意味,于是朝着她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然后我就走到和念念身边,稍微一用力就将他抱在了怀里。

    “虽然我们念念是大孩子了,可是在爸爸妈妈眼里永远都是小宝宝。”

    “那今天晚上就和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听到我答应了以后,念念立马露出小眼睛去看叶晓语。

    叶晓语正含笑看着我们两个,面上也没有丝毫要拒绝的意思。

    于是念念立马心情阴转晴,小声的欢呼了起来。

    也许是我们这边闹的动静稍微有一点大,我隐约看到厅尽头刘妈的房间悄悄开了门,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那个门很快又关上了。

    即使是这样,我也看到了她一闪即逝的笑容。

    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一阵恍惚,原来我们的生活可以过得这样幸福,可以是所有人都高兴并且祝福的生活。

    在答应了念念以后,我和叶晓语也没有了再说话的机会,于是我们按照念念睡觉的时间一起回到了房间里。

    这一吻不像上次在公寓的时候那么紧张。

    念念的存在很大程度的缓解了我和叶晓语独处时候的心悸感。

    当房间里的灯被关上,念念睡熟了,我望着黑暗的房间,嘴角最终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小孩子的世界永远都是那么单纯,在认定我和叶晓语两个人没有任何感情分歧后,他十分乐鉴于我们两个经常待在一起。

    所以这也就导致了从那晚之后,我们两个再也没有了单独分开房去睡的机会。

    一开始我虽然无奈又紧张,但不知道是不是渐渐习惯了,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再像以前那样辗转反侧。

    与此同时,“忘川”公司筹备已经完成,项目也在循序渐进的推进中。

    因为已经定下了要和叶氏集团合作的基调,也免不了我和叶晓语要有一些工作上的接触。

    再加上叶晓语这边想要趁此机会继续去抓出江亦寒等人的小尾巴。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我和叶晓语不仅每天住在一个房间,就连上下班也是同进同出。

    甚至于我每天的办公地点都搬到了总裁办公室内。

    这样连续几天以后,整个集团上下又掀起了风言风语。

    只不过和五年前不同,这一次没有其他人的插入,有的只是关于我们两个感情恩爱的传闻。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在意,可察觉到每天大家看我们的眼神都是善意的目光之后,我便放松了下来。

    一段时间过去,我竟然就这样十分熟练的接受了大家的议论。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到现在不过短短的半个月过去了,每天晚上叶晓语如果有会议不能及时回到房间,我都不能安心的睡去。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面是忍不住的心惊。

    说好的步步远离,现在是越靠越近。

    我生怕自己像五年前一样无法再抽身,又害怕叶晓语身边再次出现一个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

    于是我便开始想着法子想要继续远离她,可是念念也盯得很紧,我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和借口。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又久违的接到了一个电话。

    “池先生,您方便来一趟青山疗养院吗?”

    给我来电话的人是葛孟,自从五年前之后,这个电话再也没有打通过。

    就连这次我回来以后两次去青山疗养院,我都没有见到他人。

    虽然我心里面有些疑惑,但由于我们终究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于是也没有抓着这一点去问。

    现在他突然打电话过来,却让我忍不住心中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我们认识这么久以来,葛孟一共也没主动联系过我几次,毫不夸张的说,他每次联系我都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之前是因为我委托他们帮我调查事情,可是现在,他这通电话过来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唯一能够有关系的人就是我的母亲,那个刚被我送进青山疗养院不久的疯癫的母亲。

    “是我妈出什么意外了吗?”

    我连忙开口询问,葛孟却否认了。

    “这件事不太好说,还是需要你亲自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