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了声,“想吃牛肉面了。”

    细细的拉面。

    “我也。”傅清棠举手。

    说走就走,苏安宛和傅清棠暂时当了一回晚饭搭子。

    傅景臣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个白色口罩戴好就跟着出门。

    哪怕并没有人邀请他。

    自觉得很。

    一直到了面馆点完餐等面的时候,苏安宛去了洗手间,傅清棠看见傅景臣脸上戴着的白色玉桂狗口罩。

    没忍住多瞅了两眼,卡通气质和男人的纯黑穿搭格格不入。

    出声问了句,“欸哥,你这口罩好眼熟啊。”

    傅清棠脑中灵光一闪,“啊我想起来了,是这几天上下班安宛姐戴的!”

    苏安宛拍戏的时候包什么的都在苻助理手里放着,这下子可不就方便傅景臣顺手牵羊了么。

    面很快就好了,老板端着面上餐,傅景臣一手勾下耳后的口罩,一手移过一碗冒着热气的牛肉面,不搭理一惊一乍的妹妹。

    “你不等安宛姐?”傅清棠见他拿着筷子和勺子就疑问。

    家宴的时候不这样啊。

    她哥恨不得安宛姐不落座谁都不能动筷子。

    就连傅时礼那个混子都不敢大声喘气。

    傅景臣垂着墨眸,袖子微微卷起,露出青筋明显的手臂,面馆亮着的灯光照在男人高挺的鼻梁处,脸部的轮廓被描绘的愈发深邃立体。

    阴影与高光相互交织,眉骨之下,眼眸深邃似渊,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扇形的暗影。

    男人认真仔细地挑着牛肉面里的香菜,傅清棠不理解。

    “安宛姐不吃香菜?”

    至少她没听说过她哥有这个忌口。

    “那你刚才不说?”

    提前跟老板说清楚不就行了?整这麻烦功夫。

    傅景臣微微皱眉,旁边人叽叽喳喳的难受。

    斜她一眼,“聒噪。”

    傅清棠:“……”

    呵呵,就你话少,然后媳妇被你气跑了。

    愤愤咬牙。

    苏安宛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幕,相对而坐的两人气氛古怪。

    男人闲适自得,一贯的冷脸,傅清棠气鼓鼓撇着脸,谁都不说话。

    她抽纸擦着手指上的水珠,在傅清棠旁边坐着,试探性戳了一下傅清棠的小包子脸,肉肉还颤了颤,手感超级好。

    笑着问,“挨训了?”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碗里,零星葱花和飘着的辣椒油,香菜不见半点,眸子微闪了闪。

    傅清棠见她大哥若无其事地把挑好香菜放好辣椒的面推在苏安宛手边,被骂的怒气变成了无语。

    像一个鼓鼓的气球,突然就被放气了。

    她木着脸,“我觉得我今天晚上不应该来。”

    吃狗粮就饱了,吃什么面啊。

    苏安宛尴尬,傅景臣不请自来她有什么办法,大庭广众和人吵架还是拦着路不让进?

    叹口气,夹了一片牛肉放她碗里,像哄小孩似的,开玩笑道,“呐,哄哄你。”

    “嘿嘿。”

    傅清棠高兴了。

    但是最后这块肉也没吃上。

    傅景臣目不转睛盯着她,压着眉眼,傅清棠夹肉的手一抖。

    乖乖放在了傅景臣面前。

    哭唧唧,“我突然想起来这几天减肥。”

    算她识相。

    傅景臣收回目光没再搭理她。

    第二天去剧组拍戏的时候,傅景臣没再戴那人皮面具,直接戴的黑色口罩。

    左右‘苻宁宥’在剧组的这些天性格孤僻也不爱和人接触交流,大家只知道24小时戴着黑色口罩的那个男人是他。

    不过苏安宛几人到剧组的时候还是收获了不少人的注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