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臣墨眸凌厉,扫了一眼眼前站着的男人。

    年轻,长相俊俏,还叫姐姐。

    如果再会脸红……

    危机感升上来了。

    他媳妇最喜欢的那一款!

    “你认识我?”

    听见他的称谓后,傅景臣讶异挑了挑眉。

    他怎么没见过这号人。

    吕建成额头都开始冒汗。

    怎么相个亲和能遇见这尊煞神。

    上午吕建成顶头上司刚给他骂了一顿,说送上去的方案被批回来了。

    他好不容易收拾收拾心情来相个亲,他也没回公司上班啊!

    苏安宛喝了口温水缓缓,“这你公司员工,你不认识?”

    苏小姐?傅总?

    吕建成眼珠子在这俩人之间滴溜溜地转。

    他缓缓瞪大眼,好像悟了。

    二叔,你把你侄子害惨了!

    “傅氏旗下子公司不知多少,员工几万人,我哪都认识。”傅景臣了然,看向苏安宛的眸子带着一丝控诉,“我抠门?”

    傅景臣活了将近三十年,有人背后嘀咕他心狠手辣,有人说他不近人情。

    头一回听见有人骂他抠门。

    吕建成:?

    他有骂傅总抠门?

    笑话,傅氏集团的掌权人如果抠门,他们这些人成啥了?

    等等。

    吕建成脸上的表情龟裂,“姐姐……傅总是……”

    苏安宛表情淡淡,在吕建成不可置信的注视下缓缓点头,“嗯,你嘴里那个抠门的前任。”

    好的,人已微死。

    吕建成不敢去看傅景臣的神情,尴尬笑一笑算了。

    害我,通通都害我!

    叫姐姐?

    傅景臣又被戳中痛点。

    他不满地看着一脸事不关己的苏安宛,声音发凉,“你们很熟?”

    苏安宛最烦他冷脸,她又不欠他的,一天天的甩什么脸子。

    她不惯着。

    掀起眼皮瞥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傅景臣以为生气他不应该来打扰她的好事,眸光沉了几分。

    “呵,这位……”傅景臣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吕建成,不知道怎么称呼。

    “吕,鄙人姓吕。”

    吕建成擦了擦冷汗,赶紧自报家门。

    傅景臣眉眼一冷,身上气场陡然一变,“这位吕先生,和我女朋友来相亲,问过我了么?”

    “十万块钱,连一根包链都买不起,怎么好意思出来招摇过市的?”

    “下次出来和别的女生相亲,无名指上的戒痕还是藏好一点。”

    夺命三连击,直把吕建成说懵了。

    他下意识就将自己的右手藏在身后。

    满脸涨红。

    自己的小算盘就这么被人戳穿了。

    “不…不好意思,苏小姐今天打扰了。”吕建成被说的面红耳赤,拿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飞快走了。

    傅景臣又扫向那束被遗留在桌旁的火红玫瑰。

    叫来服务员,“扔垃圾桶。”

    服务员悄悄瞅了一眼,赶紧取下,“好的先生。”

    傅景臣见她始终神色平淡,胸口像堵了口气,不上不下的。

    “怎么,我把人赶走你不高兴?”

    “大概是谈了个女朋友,家里不同意,所以出来找形婚的,无所谓高不高兴。”

    吕建成手指上的戒痕,在他给递玫瑰花的时候,苏安宛就已经看见了。

    来咖啡厅也是顾着两家脸面,想说明白。

    她老爹和吕叔关系挺好,为此生了嫌隙不值当。

    见她对那人无意,又想到是苏父介绍的,傅景臣摸透几分,眸底积压的阴郁也消散了干净。

    他坐在苏安宛身旁,右手去拉她,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银戒反射出微弱的白光。

    “安安,我这个才是咱俩的婚戒,你亲自挑的,可不能和别的男人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