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妈她知道错了,一直在佛堂悔过,还说想见你一面。”

    傅时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赶紧说着好话。

    傅时礼这几年,一直就是装聋作哑的状态。

    谁找他挑拨两句兄弟关系,他都不接茬,也知道他哥是个面冷心狠的,自己一直夹着尾巴做人。

    可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啊,就算有什么怨言,三年苦修,也该抵过了吧。

    傅景臣拒绝的干脆利落,“不见。”

    掀起眼皮睨他一眼,“以后这件事不用再提。”

    傅时礼没吭声,闭紧了嘴。

    车子在西餐厅门前停下,傅时礼透过车窗看了眼,“嫂子约会地方还挺浪漫,哎,哥,要不咱回去吧,你看了也是难受……”

    没人应声,只听见车门被砰地关上。

    傅时礼抬眸,只看见了他哥大步流星的背影。

    嫂子,祝好运。

    傅时礼赶紧找地方停车。

    这等修罗场的场面,怎么能少的了小爷!

    他兴致勃勃。

    “砰”

    没等他停稳车,就一声巨响。

    “我靠,谁撞小爷的车了!”

    傅时礼缓过神来,下车一瞧,痛心疾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成实质。

    他的爱车被追尾了!

    望着后面黑色路虎驾驶位上下来的人,他神色一顿。

    “傅怀翰?”

    他二叔的幼子,他的堂弟。

    再一看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傅时礼双眸微微睁大。

    西餐厅里放着悠扬的音乐,是现场的真人小提琴奏乐,气氛放松。

    “辞言哥,你这突然回国,打算待多久啊。”

    苏安宛兴致缺缺地夹了口蔬菜沙拉。

    对面的齐辞言一身白色修身西装,远远看过去,和苏安宛的穿着倒是挺搭。

    他温和地笑笑,目光意有所指,“我准备把JAS的业务重心转移到国内,大概率要待挺长一段日子。”

    齐辞言动作优雅地切着牛排,鲜嫩多汁的牛排被整整齐齐切成方块状。

    他递过去,“尝尝,我听说这家的牛排味道还不错。”

    “谢谢。”

    苏安宛抬手要接过,却被一只大手在空中截胡。

    两人齐齐望去。

    苏安宛讶异地扬了扬眉,“傅景臣?你怎么在这?”

    傅景臣接过那份牛排,目光和齐辞言对上,唇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

    “服务员,你们这盘牛排有脏东西,我要求退了。”

    服务员慌慌张张走上前,看着一女两男的戏码有些尴尬。

    “先生,请问这盘牛排有什么问题吗?我们烹饪过程都是干净卫生,绝对不可能有什么脏东西的。”

    傅景臣仿佛才反应过来,“哦,可能是刚才切的人,心脏吧。”

    说完,当着众人的面,他将那盘切割整齐的牛排一块不落地倒进垃圾桶里。

    “这没你事了。”

    服务员:“……”

    您有钱您任性。

    保持微笑,“先生,这样的话,不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不支持退款的。”

    傅景臣挥了挥手,服务员礼貌离开了。

    齐辞言脸色也冷下来,“傅总,您不请自来就算了,这是什么意思?”

    “傅景臣你一天天的发什么疯?”

    苏安宛同样皱眉,刚才服务员看她的眼神,就差没说堂而皇之的吃瓜了!

    两人几乎是一个表情怒视着他。

    傅景臣想,这一幕可真刺眼。

    他挤到苏安宛那一侧坐下,苏安宛不得不往里移一移,扫了一眼桌上点的菜,挑眉。

    “牛排,意面,沙拉,咖啡,齐总点的菜单吧,真是会点。”

    齐辞言直觉这话不是什么好话。

    想了想也没什么大问题,挑衅一笑,“傅总谬赞了,毕竟我和安宛一同在M国生活了三年,她的喜好还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