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撩拨?

    盛怀安狭长的眸子如深邃幽潭,轻轻眯起,刚劲有力的大手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在这一阵旖旎热吻中,安姩面容酡红,运动过后因汗水的润泽,显得更加娇艳动人,宛如一朵在雨中绽放的红玫瑰。

    盛怀安只感觉自己的胸腔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滚烫的岩浆在其中翻涌发胀,视线越来越炙热。

    他强忍着沸腾的欲望,轻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低头抵住她的额头,暗哑的嗓音里带着丝丝缕缕的笑意。

    “怎么了?突然这么主动。”

    安姩眼尾洇着桃花色,“想亲你,不成吗?”

    男人嘴角的笑意愈发灿烂,“成,当然成,等你生理期过去后,请记得双倍补偿给我。”

    话音刚落,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跨步走进浴室。

    “出汗了,再不洗澡容易感冒。”

    他的眸子黑沉如墨,安姩看得心口狂跳。

    撩拨人心的明明是他,单单是看见他深邃的眉眼,对上那眼里晦涩隐秘的欲望就足以让人丢盔卸甲。

    等她洗完出来时,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茉莉香随着脚步漫开。

    盛怀安正从书房出来,回头看到这一幕,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生理期光脚,你怎么想的?”他大步上前,将她拦腰抱起,掌心贴着她微凉的腰窝。

    安姩顺势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长发扫过颈侧,“你抱我上来,没给我拿鞋呀。”

    尾音带着水汽蒸腾后的绵软。

    男人步伐一顿,想了想还真是,转头亲了亲她的侧脸,“我的错。”

    单手掀开被子,将怀里的人儿放下时,安姩忽然伸手勾他的睡衣扣子,月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照见她眼底狡黠的光。

    “今晚想听睡前故事,你给我讲讲吧。”

    “好。”

    盛怀安握住她的手腕,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

    “那我给你讲个真实的睡前故事。”

    安姩窝在他怀里轻轻摇头,“不要听你那些政策解读……”

    盛怀安勾唇浅笑,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鎏金台灯在他侧脸投下柔和的阴影。

    “开元年间,安西都护府有位粟特舞姬。龟兹乐坊要她改跳拓枝舞,说胡旋过时了。那夜她对着三危山的月亮跳到罗袜生尘……”

    她听着他用做报告时特有的沉稳声线讲着故事,在渐弱的语声中细数着他的心跳,困意逐渐漫上心头。

    盛怀安感觉到胸口处传来温热绵长的呼吸,葱白指尖仍虚虚勾着他衣服上的纽扣。

    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温声道:“晚安,我的小太阳。”

    夜风掀起纱帘,梧桐叶的影子在地板上摇晃,斑驳树影盖住了桌上某页日记里未写完的诗行:

    掌中团月映惊鸿,廿载春衫与君同。

    ……

    晨光斜切进卧室的木地板,窗外掠过几只灰雀,扑棱棱的震翅声撞碎一室寂静。

    安姩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地醒来,身边已经没有男人的气息。

    起床换衣服,脱下睡衣,白皙嫩滑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文胸刚刚套上,正着手调整半球位置,盛怀安推门走了进来。

    “你……”安姩赶忙拿起衣服挡住胸前的春色,瞪大眼睛看他。

    男人衣着正经清贵,气定神闲走到她面前。

    “不再睡会儿?”

    看着他深邃的眉眼,安姩将自己裹得很紧,面颊微微发烫。

    “我待会儿得去学校,利用周末一天时间练练集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