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的事再一次推迟,叶北给江艳、雷风和双绝大汉等人都打了电话,让他们等自己的通知,唯独没敢给苏恬打电话。
想起早上苏恬在电话里的嗔怪,叶北既开心又有点害怕,这种莫名的复杂心情第一次出现在叶北的人生中,这种开心是真的开心,这种害怕却带着一丝满足。
一个小时后胡立军急三火四的敲响了叶北家的门。
“咋的了?”胡立军上下打量半开着门的叶北,用手在叶北身上上下摸了半天,见叶北没什么异样,这才侧身挤进屋里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又捉啥妖?”胡立军觉得叶北最近有点发神经,先是连着两天晚上神神叨叨的跑山里用那个香炉煮苁蓉,现在自己早上刚走在家屁股还没坐热就又把自己喊回来,这不是发神经是什么。
叶北没说话,双眼上下打量坐在沙发上的胡立军,觉得这货要是把那张整天埋汰的不行的脸洗干净,再穿上一身西装估计也能变得一付人模狗样。
胡立军被叶北看的心里有点发毛,心想这货不会真的是精神出问题了吧,用手在叶北眼前晃了晃,却被叶北一巴掌拍开:“要不,你先别当地主了。”
“噗……”胡立军嘴里还没咽下去的一口水喷了一地,瞪着眼睛问叶北:“你说啥玩意?”
“我说你别当你那个破地主了。”叶北把地主前面加了个“破”。
“为什么?”地主到底破不破胡立军不关心,胡立军关心的是叶北怎么会有这个提议,自己要当地主的事可是谋划了好几年了,况且自己相中的那二百亩地大部分村民都已经跟自己签了合同。
现在要是不干自己的损失可就大了,就算是过家家也没这么不正经的吧。
“这事儿说起来还挺费事,你知道我那个小蓝本吧……”叶北之前只是跟胡立军说了小蓝本的由来,魏东海只提了一嘴并没有说跟魏东海结拜的事,至于给秦冒山治病的情况更是一带而过。
当时觉得这些事胡立军知道多了也没啥用,自己还得跟他解释来解释去的,现在想让胡立军参与进秦氏药业,不把这些事说个明白胡立军一个是听不懂,另外不了解自己和魏东海、秦冒山的关系,这让胡立军如何自处。
“嗯,怎么的?你还能给我也弄一个?要是真能给我弄一个不当地主也行。”
“做梦吧你。”
“切……”
叶北把跟魏东海怎么相识,给秦冒山治病,又跟魏东海一起飞去岭东省在秦冒山家找出灯罩中的尸解石,回来后与魏东海结拜的事先讲给了胡立军。
“编的吧?”胡立军听得脸上的肉直抽抽。
给秦冒山治病啥的胡立军不怀疑,叶北要是没那种超强的医术,也不能换来那个小蓝本,不过叶北说一个五六十岁的什么少将会跟他一个头磕在地上拜把子,胡立军就觉得有点扯。
叶北对胡立军的质疑也不解释,又把魏东海和秦冒山准备摆烂秦氏药业的事跟胡立军复述了一遍。
“真事假事?”胡立军听得一愣一愣的,不可思议的眼神在叶北身上上下游移,这才多长的时间怎么感觉从前跟自己一起送外卖的叶北,现在变得有些让人看不清了呢?
自己也没离开多久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运?这小子不会是什么什么星转世来人间渡劫的吧,认识几个有钱人也就算了,现在不但一个将军求着跟他拜把子,还要让他当一个价值几百亿企业的董事长。
这特瞄到底是谁疯了?
胡立军摸摸自己的额头,不烫。
打了个响指,耳朵也没幻听。
又起身用手背试了下叶北的额头温度,也是正常。
这才长吁口气:“然后呢?我能干啥?”
“这事儿吧,我觉得还是抱着学习的心态比较靠谱。”
叶北觉得魏东海之所以找自己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信任,其次才是能力,从医术和熟知中药材的角度上来说自己确实是不二人选,但是对于企业的经营运作他叶北就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
除非魏东海不看重秦氏药业今后的经济效益,只关注提供给战区的药材品质,问题是魏东海不看重不等于秦冒山也不看重,这可是他半辈子的心血。
自己和胡立军都是商业上的小白,不抱着学习的态度还能咋的?就算现在收购了秦氏药业自己答应做这个董事长,还不是由背后的秦冒山来主持大局。
到时候自己也就是个表面上的木偶,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不当木偶也行,运作企业你会吗?经营管理你懂吗?开个小饭店还得费点脑筋儿管理服务员和后厨呢,更别说几百亿资产的企业了。
不过不管魏东海抱着什么心思,既然给了自己这份足够的信任,自己就不能辜负了人家,尽自己的能力帮他破了这个局。
而且这件事一旦达成也算是几方得利,秦冒山重新掌控自己企业的绝对话语权,魏东海得到稳定优质的中药材供应,胡立军未来安身立命飞黄腾达,只是自己最好不要参与过多耽误了学业到时候没法跟太爷爷交代。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学习也没错,不过到底能给我多少钱?”胡立军对这事也很感兴趣,几百亿资产的大企业啊,跟在头头后面用不了几年自己就能学到一身的经营本事,不过跟这些相比自己更关心的还是钱的问题。
“……”叶北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胡立军,觉得跟这个脑袋被驴踢了的家伙儿根本没法交流。
“咋滴了?”
“你是不是傻?几百亿资产的中药种植大企业,现在让你参与一起重组,你问我能给你多少钱?”叶北气得直乐。
“怎么滴?”
“怎么滴?股权收回后你就是公司元老,你说怎么滴。”
“你的意思是我要发达了?”胡立军立马来了精神。
“你这辈子是当不上地主了,最多也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叶北白了胡立军一眼:“给个准话。”
“行,就听你小子的。”胡立军听完叶北给他画的大饼,忽然觉得当地主不那么香了。
“都听我的是吧?”
“嗯,对啊。”
“先买张床回来。”
“嗯?”胡立军这才注意到塌了的木床。
“一码归一码,这事儿不归我管……”胡立军话没说完,噌的一下钻进了卫生间,从里面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