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多帅啊,有权有势的,可惜了。”自从有了那次采访,丛月彻底扭转了对贺沧澜的印象。
“不想让他有压力。如果他确实只是玩我,那最好了,我心安理得接受他的馈赠变富婆,他也觉得不必对我有任何愧疚,银货两讫,呵呵。”
小姑娘笑的一脸轻松。
丛月半是疑惑的看了一眼蓝蝶,没说话。
那个小姑娘一直在侧脸看着窗外一点一点掠过的风景。
然后,在丛月看不到的地方,一双小手藏着纸巾,不停地抹着泪……
那一晚,在那个十分有艺术气息的居酒屋,美丽清灵的长发少女,把自己喝了个酩汀大醉。
居酒屋的老板是个二十来岁的日本男人,留着板寸,戴着耳钉,麦色的肌肤精壮有型。
他早就注意到了那个白裙子小姑娘,第一眼,他问她:“明星?”
蓝蝶撇嘴:“野模。”
男人笑的痞帅:“那你来这发展,不出一个月火遍亚洲。”
蓝蝶乐:“谢了,我爱我的祖国。”
丛月扶着蓝蝶走的时候,居酒屋老板挺舍不得:“不想来一段北海道艳遇?”
丛月笑靥如花:“帅哥,滚!”
“哦?”男人不知有意无意,前胸张扬的纹身探出来一些。
丛月杏眼眯了起来,长腿一脚踢翻了一件藤编装饰大花瓶:“跆拳道黑带,练练腿?”
男人脸色变了一下:“华国吊睛白虎妞,惹不起,惹不起……”
这件事被蓝蝶笑了好久,一直调侃丛虎妞为g争光了。
在定山溪公园的二见吊桥,置身于周围的红叶缭绕,身着绿色丝绒裙的小姑娘,生动如天地间的精灵。
她寻到两片又大又漂亮的红叶,坐在公园一隅,葱白小手,在红叶上细致的勾勒着什么。
丛月看的时候,发现她只是用手指比划,红叶仍是那片红叶,所有的内容都埋在了她的心里。
一片红叶是沧澜。他的立体容颜被蓝蝶用心描摹在叶片上。
她想说,贺沧澜,初遇我只是存了厌你的心,日久相处才发现了对你的动心。不管能否一起,一生,一心,只予你,从不悔。
另一片红叶给了自己:你说要陪我看红叶,来看红叶的却成了自己。世事总是无常。
你说在雪中共白头是一件很美的事情,我却觉得那雪好凉,冰冷的感觉会让身体麻木到失去知觉。
贺沧澜,你是春水,也会是寒冰。我该如何抵御你?
生活似乎陷入了新一轮的平静。
蓝蝶几乎主动承下了部里所有的出差。
领导陈主任有些不解:“小蓝,娇滴滴的小姑娘,没想到是个拼命三娘。”
蓝蝶淡笑:“刚入职,需要锻炼的地方很多,领导把机会给到我,我倍加珍惜。”
贺沧澜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京市十二月的初冬。
首都国际机场的天空,在那天似乎格外蓝。
空气已经带上了刺骨的寒凉,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身材挺拔有型。
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金边眼镜后的深邃凤眸,染上了带着金光的墨色,如深邃的潭,无法让人猜透。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某个方向,直到那个身影远远走来。
穿着黑色大衣的小姑娘窈窕而干练,亚棕色的头发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整个人像在放光。
一身黑色,被颈间最新款爱马仕围巾衬得元气又时尚,匀净的小鹅蛋脸上,是他日思夜想的玲珑五官。
整整两个多月,她的冷静一下,竟然就是杳无音信,再也不和他有任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