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又下意识地抬眸看了眼面前的这个男主人。
她来这儿也有小半个月了,祁小姐的脾性倒是摸得差不多了,就是一个很温和有礼的姑娘,但对于这个只偶尔来一趟的男主人,她倒是不太敢随意揣测。
到目前为止,也只限于对外貌的了解,风度翩翩,儒雅矜贵,加上先前又亲眼见证过俩人微妙的气氛,于是就更加不敢随意乱讲话了。
徐晏清也就是随口一问,倒也没放心上,随意地应了声,换了拖鞋就径直上楼了。
刚打开房门就闻见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他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这是喝了多少?
一边想着,一边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屋内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但他还是看见了那抹和衣倒在床边的身影,缓步踱过去,先打开了床头的落地灯,而后又转步走回了床边。
祁愿蜷着身子卧在床尾,整个人只占了床下半部分的那三分之一,加上她身形又比较单薄,这样看起来只有小小的一团。
眉目舒展,呼吸匀称。
睡得还挺香。
徐晏清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勾起嘴角轻笑了声,而后俯下身去,单膝跪在床上,两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
距离一下子拉近,那微醺的酒气瞬间浓烈了起来,他低下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太阳穴,视线从她那微微颤动着的眼睫转移到她绯红的脸颊以及红嘟嘟的唇,于是又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嘴。
蜻蜓点水的一下,很快就分开,而后低低笑了声,语气里带了点儿无奈,自言自语了句:“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祁愿还在酣睡,自然听不见他的话,只拱了拱身子,在潜意识里表达了睡眠被打扰后的不悦。
徐晏清又大致扫了眼她的打扮,才发现她脸上的淡妆都还没卸,身上的衣服也都没换,估计是连澡都没洗就直接倒床上了。
他伸过手去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低声问了句:“懒猪,是不是没洗澡?”
睡梦中的人似是被他扰得有些烦,皱了皱眉,半睡半醒地嘀咕了句:“你别弄我,我好困。”
声音微微沙哑,还带着点儿朦胧的娇嗔。
他又靠过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又问了声:“妆也不卸了?卸了妆再睡,嗯?”
可回应他的只有再次恢复平稳的呼吸声,他无奈地笑了一声,看了眼她还带妆的脸,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走去梳妆台,将那瓶瓶罐罐一一拿起来看了一遍。
光是卸妆产品,就有好几个分类,卸妆油,眼唇卸妆液,卸妆膏,他将这几瓶小玩意握在手心里,冥想了片刻,才重新走回了床边。
拆开一盒卸妆棉,安宅步骤认真的替她卸妆。
几年前俩人住一起的时候,这事儿他没少做。
她有时候拍了一夜的戏,回来只想倒头就睡,之前有一回忘了卸妆,醒来后哭唧唧地懊恼了好久,但几天一过,她就又给忘了,于是他只得依葫芦画瓢,按照记忆中她给自己卸妆时的手法,帮她卸妆。
就这么几次后,她彻底不自己卸了,有时候回来后就直接坐在那打游戏,等他回来,再笑嘻嘻地冲他招手:“徐师傅,开工啦!”
回忆结束,他妆也卸结束了,将卸妆产品放回梳妆台上,丢掉用过的化妆棉,又拧了把热毛巾过来,给她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