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婉儿表情变得有一丝古怪。
凌云空提起这件事，是想让她关心吗？
“战场上刀剑无眼，将军以后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危。”
等菜上齐后，凌云空给蒋婉儿夹菜。
蒋婉儿有些摸不着头脑。
两人先前关系是很好，但有好到这一步吗？
她疑惑地看一眼凌云空。
凌云空仿若未闻，继续给蒋婉儿夹菜。
“这里的菜十分好吃，婉儿姑娘好好尝一尝。”
蒋婉儿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凌云空叹气：“婉儿姑娘，你我已经这般熟悉，何须如此气？”
蒋婉儿干笑两声，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次见面，凌云空似乎比过去更加热情了。
她弯了弯唇角：“凌将军，你给我夹这么多，我是担心吃不完。”
凌云空又给她倒茶，事无巨细的，让蒋婉儿浑身刺挠。
这顿饭，她不知凌云空开心不开心，反正她是很紧张。
徐慧跟一个透明人一样，完全插入不了两人。
她自顾自地吃，也算是自在。
凌云空又与蒋婉儿聊了其他事情。
他比较好奇蒋婉儿为何突然来京城。
蒋婉儿简单说明，凌云空的眼神冷下来，周身的气势也变得更加凌厉。
“婉儿姑娘，下次再遇到麻烦，你可以直接报我的名字。”
蒋婉儿：“我也不好直接麻烦你。”
“你平日那么忙碌，怎能处理我的小事？”
凌云空沉下脸，神情变得格外认真。
“婉儿姑娘，你的事不是小事。”
蒋婉儿愣了一瞬，尴尬地点头附和。
“凌将军这么说，那我下次就不气了。”
她能感觉到凌云空非比寻常的眼神。
凌云空怕是对她起了其他心思。
不过凌云空不说，她也不会戳破。
一顿饭吃完，尴尬的气氛才缓解一些。
蒋婉儿喝了口茶，准备起身时，酒楼外传来争执声。
凌云空担心打扰到蒋婉儿，便吩咐手下赶走在楼下争执的人。
蒋婉儿摆手：“不必，我们已经吃完了。”
两人从酒楼出来，看到两个书生一样的人在争执。
两人争执声音不小，一副要争出高下的架势。
蒋婉儿吃的太饱，没上马车，凌云空提出陪着她一起走。
徐慧在这里太过尴尬，就坐着马车跟在后面。
蒋婉儿和凌云空并肩走在一起。
凌云空说：“婉儿姑娘，这么久没见，你对我生分许多。”
蒋婉儿道：“这一年发生太多事了。”
“将军不必介怀，以后京城接触还会熟悉起来。”
凌云空眼眸一亮：“婉儿姑娘的意思是，我们以后还能继续见面？”
蒋婉儿自认说错了话。
她干笑两声：“那是自然，我们是朋友嘛。”
“以前凌将军对我多有照顾，我颇为感谢。”
凌云空笑容收敛几分。
在两人途径吵架的书生时，两人竟打了起来。
其中一人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对面那人身上砸，那人挡了一下，石头竟弹射向蒋婉儿。
天已经黑了，蒋婉儿和凌云空聊天，并没有防备。
凌云空是习武之人，一直在观察那两个书生。
所以在他们的石头扔来时，他反应迅速，拳头如风一般砸在石头上。
等蒋婉儿回过神来，石头已经被凌云空打散。
看到散落在脚边的碎石，蒋婉儿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凌云空反应迅速，这石头恐怕就砸到自己的太阳穴了。
到时候……
想到这里，蒋婉儿浑身发冷。
她愤怒地看向争执的书生。
书生们还在争执，完全不知他们刚刚的行为差点杀了一个人。
看他们吵的难舍难分，蒋婉儿的火气蹭蹭地往外冒。
她冲上前，瞪着几人，扯着嗓子大喊：“吵吵吵，你们还是读书人呢！”
“丢人不丢人？！”
“你们读书是不是读到狗肚子里了？”
蒋婉儿的话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他们先上下打量一番，发现蒋婉儿容貌艳丽，但是穿着朴素，眼神变得鄙薄。
其中一人切了声，对蒋婉儿翻了个白眼。
他们直接无视了蒋婉儿，继续争执不休。
蒋婉儿气炸了。
“你们要脸不要脸？！”
“现在你们必须向我道歉！不然我绝不轻饶你们！”
她再次插话进去。
“你们好歹是读书人，竟然当街争执！”
“当街争执就罢了，还互相拿东西攻击对方！”
“你们真是给读书人丢脸！”
“人家读书是明事理，你们读书就是为了骂人的话更多样？”
蒋婉儿这番话，说的在场的人哑口无言。
他们竟然觉得蒋婉儿说的有道理。
不过蒋婉儿一个普通女子，除了有一张脸能看，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育他们？
“你算什么东西？”
“马上滚开！”
蒋婉儿咬牙切齿：“你们先给我道歉！”
“你们刚刚扔的石头差点砸到我了！”
“你们竟然还想让我道歉！”
她怒目圆睁：“必须道歉！”
几人没想到蒋婉儿如此难缠。
一个男人举起拳头，眈眈盯着蒋婉儿。
“别没事找事，我们是读书人，可不会看在你长得漂亮的份儿上就绕过你！”
蒋婉儿仿若听到笑话。
“你们能不能别太搞笑了！”
“你们凭什么觉得我能看上你们这群读书人？”
“你们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几人彻底被激怒，蒋婉儿发现几人有动手的迹象，直接掐腰。
“怎么？说不过我就想动手？”
“你们这群窝囊废，是不是就会欺负女人？”
“我看你们以后还是别读书了，读书也是祸害人！”
这话的攻击力拉满，他们死死瞪着蒋婉儿。
“贱人，你竟然敢侮辱我们！”
“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蒋婉儿嗤笑一声：“我实话实说，怎么，戳中你们肺管子了？”
“要我说，你们这群人就别读书了，读书也是浪费时间！”
个头最大的男子忍无可忍：“还想让我们道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男人抡起拳头，就往蒋婉儿身上砸。
蒋婉儿想闪开，发现另一人抓住她的手腕。
蒋婉儿气急：“你们一群男人欺负我一个女人，真好意思！”
她挣脱不开，眼睁睁看着拳头逼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