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狗仗人势
闻言,夏安瞥了一眼段宴,心底漾起了一丝波澜,质问他:“你什么意思?”
段宴很快反应过来,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安,你误会了,看起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拼死维护秦槐序了。这座城市有殷云舒,她要是知道了他的腿,肯定也不好收场,你可以带他去别的城市啊。”
听到这句话,夏安的眼眸微微闪烁,带有了几分不一样的情绪。
他说的似乎有道理。
但夏安并未表明自己太过于心动,只是将自己的表情挪向段宴的身上,询问他:“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觉得港城不错,气候适宜,而且刚好那边有夏氏集团的子公司,安安,你可以过去,也方便去以经营公司为由,待上一段时间。”
港城,夏安的眉心微动,攥紧了手边的咖啡。
她按照段宴的思路思索起来,觉得言之有理。
她刚好也许久没有出去逛过了,而且在这座城市惹出来的麻烦也不好收场。
想到前段时间的乱子,她可丢大人了。
她可以正好离开。
“我记得我们家在港城有一套房子,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夏安心底起了念头,便开始去让管家订机票和让佣人收拾行李。
至于秦槐序的,她嘴角上扬,毫不气地也让人一并收拾了。
她不顾及秦槐序的想法,只是冷眼看他,把他视为一个可以随时搬走的物件。
在一切解决完之后,她带着秦槐序和段宴来到了港城。
至于段宴,是他以要照顾夏安的名义跟着来的。
“港城没有佣人,现在雇佣也来不及,我刚好能随时帮你做些什么。”
见段宴这么上赶着,夏安也当然不强求,便点头同意了。
无非是多一张机票的事。
来到港城,夏安打车来到了自己在港城的别墅。
因为太长时间没来,所以导致别墅里有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熏的夏安阵阵作呕。
“这太久没住人了,怎么能行?”
她皱起眉头,一秒都不想在这儿多待。
段宴保持冷静,主动安抚着夏安,“安安,要不然我先帮你订一个酒店,别墅这边我叫保洁来打理一下,打理好了我再把你接过来。”
段宴的决策能力很强,当即作出决断。
秦槐序在一旁沉默不语,即便他看到了眼前所有发生的事,却也只是不曾去说些什么,选择沉默。
只有沉默,才能解决眼前的一切。
夏安点点头,又去到了一家高级酒店。
她住的是最高级的套房,其中她在主卧,秦槐序则以是残疾人被段宴为理由,和段宴住在了一起。
酒店的隔音很好,装修高级,像置身于一个莫大的销金窟。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这里,住一晚是普通人一年的工资。
秦槐序自从残疾之后,就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这一路上来到港城,他一句话都没说。
他坐在阳台,静静欣赏夜景。
港城的夜景很美,灯光璀璨,金碧辉煌,看得人恍惚。
“你这一晚上,坐在阳台吹风就正好。”
段宴舒适地躺在床上看电视,对秦槐序冷嘲热讽。
后者身上只盖了一条毛毯,但他的确不觉得任何凉意。
他不理会段宴的闲言碎语,让他的恶意落空。
段宴的注意力,从电视上转移到了秦槐序的身上。
对他冷哼一声,又继续询问:“你从机场到酒店的这一路上,全都是我推你过来的,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恩之心?”
面对段宴穷追不舍的羞辱,秦槐序始终隐忍。
他现在出行不方便,不想和段宴发生任何冲突。
可显然,他正是拿准了秦槐序这样软柿子,才会更加故意地开了口。
“我看你就是现在这样半死不活,所以夏安才讨厌你吧。死残废。”
段宴忽然起身,来到秦槐序面前,将他从轮椅上一把提起来,毫不费力地将他推倒在地。
秦槐序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重重喘着粗气,想凭借上身力量,爬行到轮椅旁边。
段宴有所察觉,把他的轮椅又推了老远。
“你够啊,我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够的。”
段宴冷笑一声,露出扭曲的表情。
秦槐序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在段宴的注视之下,想爬行到他推远的轮椅上。
可每当他想要接近的时候,他就不费吹灰之力地把轮椅推远了。
秦槐序心如死灰,认命地躺在地板上。
段宴觉得他无趣,上前踹了他一脚:“你这是要死了?”
他不语,也不愿意说出任何恳求的话。
段宴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将轮椅推到他面前:“没用的死瘸子,还你就是了。”
秦槐序如愿以偿得到了轮椅,但他看向外面的景色,却深深地感觉到了生不如死。
与其沦为富人的玩具,不如一死了之!
他的目光打量着四周,见段宴又继续躺下,他推着轮椅,来到厅。
夏安也在她的房间里忙碌。
秦槐序打量着金碧辉煌的酒店环境,却苦笑了一声。
他真的想就这么死在这里。
他认真找寻能自杀的工具,最终锁定在衣架上面。
他要上吊,吊死在这儿。
秦槐序集中心下的所有怒意,当即去做了。
在吊上去的一瞬间,他只觉得之前所有的爱恨情仇,都一笔勾销了。
至于身后事,他不知道,但也不关心。
只要能解决眼前的一切痛苦就好。
秦槐序渐渐地,感受不到来自肉体上的痛苦,窒息感也快没了。
他两眼一黑,失去意识。
与此同时,夏安恰好来厨房的冰箱里拿饮料,却不想看到了这一幕。
秦槐序的舌头吐出来了半截,脸色乌黑。
她脑袋一时发昏,愤怒地斥责他:“秦槐序,你在干什么?”
在靠近秦槐序的时候,她双腿都要软下来了。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将秦槐序抱下来,他已经几近昏迷,失去意识,夏安使劲拍了拍他的脸蛋,又觉得害不够。
她接了一盆凉水浇在秦槐序的头上。
后者被这么一浇,当即醒过来。
他感觉身上湿漉漉的,可房间还熟悉。
只需要一秒,他就反应过来自己没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