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洛突然被男人温热的唇堵住嘴巴,脑瓜子也是嗡地一声炸了。
想要挣扎却丝毫没有挣扎的余地。
江景年高大的身躯和有力的臂膀,牢牢将她箍在怀里,疯狂且霸道地攻池略地。
“唔,唔~”何洛洛挣脱不开,死死紧闭着嘴巴。
对方却霸道地撬开了她的唇,疯狂地与她纠结缠绕,浓厚的男子气息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而她自己也一片凌乱,很快就失去了抗拒力,任由对方肆意夺取。
许久之后何洛洛才恢复理智,使劲把江景年推开。
“你疯了?”何洛洛一脸愠怒地瞪视着江景年,“你是野人吗?怎么老干强迫人的事?你纵使对我这样,我也不会嫁给你!”
“为什么?难道你有别的喜欢的人?”江景年紧握着拳头,一想到喜欢的人兴许有别的男人,心里就难受得要命。
“是的。”何洛洛道,“我有喜欢的人了……上次在军营的事……我也不过是无奈之下,帮你解了毒,根本不代表什么!”
“你真有喜欢的人了?何洛洛?”江景年握紧何洛洛双肩,两眼血红地注视着她,“你对我,真的没有半点喜欢吗?你好好考虑清楚,再回答我一遍!”
他从第一次跟她在虎头峰见面,对她便充满了好奇。
后来随着相处,更是被她的大胆热烈一点点吸引,渐渐地攫取了他的心,让他彻底沦陷。
可最后她却告诉他,她有喜欢的人?
何洛洛被江景年期盼渴望的眸子死死盯着,心底不由一阵心虚。
她爱不爱他她也不敢肯定,但不可否认的,她对他也曾有过心动,只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对他心动,他们云泥之别,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
荣王爷也说了,她只配给他做妾!
可她不会给人做妾的,纵使再爱也不会,她不是那种恋爱脑。
“是的,我有喜欢的人了。”何洛洛藏起眼底的心虚,然后嘴角扯出一抹嘲讽,“江景年,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是喜欢我脸长得好看?还是想把我弄成你的女人,你代皇帝跟我签的借条,就可以不作数了?”
“你……你竟是这么认为我的?”江景年满脸受伤,又气又恼,“你是觉得我人品不行,还是染上了商人重利的习性?竟这般想我?”
何洛洛看江景年一副痛苦的样子,心中也生出一丝不忍,正有些心软,耳畔又不由响起荣王爷的那番话。
“就你这样的身份,能进王府做贵妾都是别人求之不来的!”
“这一千两够你用一辈子的了,拿着这钱好生过日子去,休要在景年面前出现了。”
这些话,反复在何洛洛脑海中闪现,她的面色了一点点冷硬下来。
“江景年,你人品如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最是难测帝王心……几十万两银子,几十万担粮食,的确挺考验人性的……”
“你说吧,是不是皇帝叫你勾引我,让你娶我?然后好让这笔帐不了了之?”
“呵,你们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江景年听了这话,失魂落魄地松开了何洛洛。
“何洛洛,没想到,你竟是这样想我的?”
“即如此,那我真不该来……”
“你放心,那些钱粮定会在五年之内悉数还你!不会赖你一文……”
“我最后,祝你和你心仪之人,百年好合,琴瑟和鸣,往后你我,也不复相见……”
说完这几句,江景年狠狠咬了咬下唇,握了握拳头,转身大步离去。
他为她而来。
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
他想说,他中了蛊。
那蛊女想利用蛊虫控制他,但每每蛊虫作祟,让他对蛊女生情时,他脑海里便会出现何洛洛热烈明媚的面庞,让他一下清醒过来。
但每每心中想到别的女人,他便会肝肠寸断,然后开始大口大口吐血。
如此反复也不知道多少次,他竟生生把体内蛊虫给逼了出来……
这也是他后来能够将计就计,假装被那蛊女控制的原因。
可这些,竟全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还因为拿南国太子交换了赵元基在南国的恋人,导致外面流言纷繁,担心何洛洛误会,战争一结束便火急火燎跑来温岭,想把一切解释给何洛洛听,不曾想会是这么个结果。
“江小将军……”
刚打小山丘后头钻出来的张昌,看到江景年丢了魂一样去牵他的战马,也是诧异极了,“你这就要回军营了么?你不去温岭住两天?吃一下洛丫头的考全羊!”
“不去了。”江景年满脸失落,额头上就差写上‘失恋’两个字了,“是我自作多情,才会跑来温岭……烤全羊?我不配吃。”
说完翻身上马,没忘又告诉张昌。
“你告诉大家,这一仗,虽然艰难,但已收复了林州一半土地。”
“我江景年在此发誓,不出一年,定将林州收回!”
调转马头准备准备离开时,他又回过头对张昌说。
“照顾好何洛洛……你哥他们,我也会在军营里,照顾好他们的!”
说完一夹马腹,往军营方向飞奔而去。
马蹄声消失在远处,可马车这边,大家伙儿仍旧是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半晌张昌朝何洛洛跑去。
“洛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啊?”
江小将军跑来,分明就是来找何洛洛的,他对何洛洛,全然已经动了情,怎的他撒泡尿的功夫,江小将军又丢了魂一样的走了呢?
洛丫头这到底跟人家说了些什么,让人家失魂落魄就那样走了?
“没什么。”何洛洛心头也难受得很,看着江景年消失的背影,也宛如被抽走了神魂一般。
头一回,因为一个男人一句‘往后不复相见’,这般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