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听得有些莫名,但很快又回答:“你是宋嵂书?”
“沈书颜人呢?”宋嵂书压根不回答对方的问题。
此刻他怒火中烧,恨不得通过无线把对方掐死。
“她身体不舒服先睡了,宋先生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时候知道她是你老婆了?她去医院的时候你怎么不陪着一起呢?”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宋嵂书听到沈书颜去过医院,感觉到有些惊讶。
但他现在还在气头上,根本没有深究。
“我不管你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只要她一天是我的老婆,就要恪守本分,不要在外面乱搞!”
“封建!”男人没有理会宋嵂书的无理要求,直接挂断电话。
宋嵂书再拨打过去,电话居然打不通了。
宋嵂书气得紧咬后槽牙,攥紧手机的指骨泛白,差点把屏幕捏碎。
他没有再联系沈书颜,而是先回卧室休息。
第二天早上,躺在床上刚睡沉的宋嵂书忽然被人拍了一个巴掌。
宋嵂书不耐烦地睁开眼,刚要发火,就看见头发炸毛的宋郁璃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爸爸,我上学要迟到了。”宋郁璃小手放在宋嵂书的脸上,委屈巴巴地说。
“让你妈妈送。”
“爸爸你忘了?妈妈昨天晚上没回家。”宋郁璃指着肚子,看上去更可怜。“郁郁肚肚饿。”
“我给忙忘了。”宋嵂书把坐在身上的小家伙搬开,扶着有些疼痛的额头坐起来。
昨天晚上一直在找沈书颜,人没找到还受了一肚子的气。
睡得迟醒来得也迟,差点耽误孩子上学。
“我想吃妈妈亲手做的小笼包。”宋郁璃开始报菜名,“还有牛角包和罗宋汤都想吃。”
“这么迟了,吃点面包喝牛奶吧。”宋嵂书刚要换衣服,习惯性地伸手一摸,床头柜上什么都没有。
以前每天早上醒来,房间里都会弥漫着一股奶香好闻的气息。
沈书颜会提前做好父女的早饭,帮他把衣服拿好熨烫好挂在一旁。
宋嵂书嘴巴很挑,有很多东西都是忌口的。
沈书颜每次做饭都只挑他和孩子喜欢的做。
比如他每天早上起床洗漱完毕后都要喝一杯沈书颜亲手研磨煮的咖啡。
但现在别说是咖啡了,连杯柠檬水都没有。
宋嵂书只能继续穿睡衣,去柜子里拿衣服。
换好衣服,张亦远也过来了。
他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早餐。
“云吞,小笼包,三明治,我都买了。”张亦远着急忙慌地向宋嵂书介绍。
“放楼下餐厅。”宋嵂书边系领带边说。
“你帮郁郁梳头换衣服。”他一个大男人,换衣服简单,宋郁璃是要穿公主裙的,这就麻烦了。
宋嵂书连宋郁璃小时候尿布都没换过,更别说别的了。
“老板,我不会啊。”张亦远哭丧着脸。
“这么容易的事情,你不会?”宋嵂书冷冷地斜睨他一眼。
“我是真不会。”
让他协助处理公司的事情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叫他给宋郁璃小姐换衣服扎辫子,他五大三粗的,肯定没法办到。
万一伤到孩子,那脑袋不保。
“宋总,你看这样行吗?我联系秘书,让她过来帮忙。”
“你是想要让沈书颜彻夜未归的事情闹得尽人皆知?”宋嵂书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往上冒。
“那……其他也没办法了,宋小姐之前说想休息,我们也联系不上人。”
“退下吧。”宋嵂书摆了摆手。
张亦远不敢再插嘴,只能先退下。
宋嵂书找来梳子,帮宋郁璃梳头。
刚梳了没几下,宋郁璃忽然哭起来。
“爸爸,疼。”宋嵂书这才发现,宋郁璃的头发打结了。
“我想妈妈了,她每天都把我弄得香香美美的,妈妈不在家,爸爸都弄不了我的头发。”
其实昨天晚上宋郁璃就开始想沈书颜了。
她抱着徐琳送的玩偶,本来应该很开心才对。
脑子里却都是妈妈的影子,根本睡不着。
早上醒来,也没见妈妈过来给她换衣服。
爬起来看时间,都快要迟到了。
以前沈书颜在的时候,她都是最早到学校的。
“爸爸,妈妈今天会回来吗?”宋郁璃鼻子有些酸涩,扭头问宋嵂书。
“不清楚。”宋嵂书忽然想到昨天听到的那个男人的声音,顿时火冒三丈。
辫子也不扎了,强行梳直后就牵着宋郁璃的小手走出去了。
宋郁璃轻声提醒宋嵂书:“爸爸,我衣服没换。”
“今天先这样,等你妈妈回来让她帮你换。”
“好吧。”宋郁璃扁了扁小嘴,有些不情愿地说。
宋嵂书把宋郁璃送去学校后,这才匆匆去公司上班。
没有沈书颜帮他打理家里,才一天就闹出那么多的事。
宋葎书准备等沈书颜回来之后好好说说她,让她别一点点小事就往外跑。
等她回来,他还要再问问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宋总,您的咖啡。”宋嵂书刚坐下,秘书端着精心泡的咖啡走过来放在桌上。
早上起来没喝成咖啡,宋嵂书现在喉咙有些干。
秘书咖啡刚端上来,他就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什么咖啡,这么难喝!”宋嵂书直接把咖啡吐进垃圾桶里。
“我是按照沈小姐平时泡咖啡的步骤煮的。”秘书见宋嵂书大发雷霆,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公司的咖啡都是沈书颜煮的?”宋嵂书看向她问。
秘书点点头没有隐瞒:“张特助知道您只喝得惯沈小姐煮的咖啡,特意让沈小姐过来的。”
“公司其他同事也都很喜欢,沈小姐有空的时候会连着大家的份一起。”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沈书颜没来。
秘书又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只能硬着头皮给宋嵂书泡咖啡。
她也没想到,宋嵂书一口就喝出不同。
“宋总,要不我去问张特助要沈小姐的联系方式,让她过来给您重新泡一杯?”秘书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宋嵂书心烦意乱,朝着她摆摆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