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哥……我都听你的,只要能吃生肉,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李富贵很听话的样子说道。
为啥他枪法这么准,不自己单干,而是非要跟着陈乐呢?这原因太简单了……
首先这家伙胆小,自己一个人上山那等于要他命一样,随便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能把他吓尿裤子了。
就算是碰到傻狍子,都未必敢开枪,就怕吸引来大家伙。
因为这小子前两年的时候受过惊吓,被狼撵过,早就蒙上了阴影,也是躺平了,这两年才逐渐缓解了过来。
要不是从陈乐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再加上对陈乐打猎本事的了解,他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入伙。
所以单干是肯定不成,那就跟着陈乐干,反正有肉吃,而且很托底!
“行了,吃饱了赶紧回家吧,我还得出门一趟!”
“今天晚上回来我再去打一下窝,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要是有的话,不出意外,咱们后天就上山!”
“你也让大傻个这两天做好准备,没事的时候,你们两个先去山里面下点套子,做点陷阱啥的,没准到时候都能用上。”
陈乐说完之后就已经开始穿衣服,打算先把这些哈赤马子还有貉子都先卖了再说,到手的钱才会更有底气。
“得嘞,我这就找大傻个去!”
一听后天没准就要上山了,李富贵开心的不要不要的,端着那把撅巴子就屁颠屁颠的往外走。
等李富贵离开之后,陈乐又弄了点高粱米,泡上点儿锅里面剩下的肉汤,然后端到外面喂给了大黄。
大黄吃的比李富贵都香,吭哧吭哧几口下去一大盆就造光了。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喂养,大黄的皮毛也是越来越锃亮,看起来更健壮了!
陈乐脸上露出笑容,然后又给大黄套上了狗爬犁,把打来的山货全都装上,包括捡来的野核桃,还有榛子橡子果也都一股脑的全都装了上去。
但凡只要能换钱的,陈乐是一点儿都不放过。
没办法,他现在缺钱啊,老头子的腿还等着治呢,要是耽搁了的话,很有可能就落下终身残疾。
媳妇儿和闺女还等着他接回来呢,这好日子想折腾起来可没那么容易,啥啥都需要钱啊。
等陈乐再次来到龙泉山庄的大铁门门口时,恰好,张安喜就灰头土脸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上去情绪不大好,一边走路,一边回头看两眼,嘴里又是骂骂咧咧。
“妈了个巴子的,这大冬天的,我上哪给你淘弄那么多野山货去!”
“你踏马的我像不像山货?把老子给炖了吧,一群馋币!”
嘴上这么骂,张安喜就推开了铁门朝着外面走了出去。恰好就看到了,正拉着狗爬力往上走的陈乐,顿时眼睛一亮!
“大老远的就听你骂滋滋的!”
“是不是被老板次答(训斥)了?”
大老远,陈乐就已经听到了张安喜骂骂咧咧的声音,用脚后跟去想都知道这小子被教育了。
毕竟这小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喝了酒之后就胡吹五六哨的,有时候挺招人膈应的。不喝酒的时候还好,这一喝了酒,比当初的陈乐还能作能闹。
据说媳妇早就带着两个孩子跑回了娘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这家伙心也大,每天就长在这山庄里,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也不想着什么时候把媳妇给接回来。
“你耳朵怪尖的,好事你听不见,坏事被你听的一丝不落!”
张安喜翻了翻白眼,然后来到了陈乐的面前,用脚踢了踢狗爬。看到这大包小包,就好像农民进城一样,这心里也纳起了闷。
陈乐这小子,以前多潇洒,家里有个听话的媳妇儿,长得还好看,每天就是吃吃喝喝,喝大酒,耍大赌,就连老丈人和丈母娘家里都被他祸害的不吭声!
每天都穿的流光水滑,人模狗样,就在这山庄附近一带晃悠!可是最近又套上了那破棉袄,破不次烂的模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派头!
“你属毛驴子的?在这撂撅子!”
“踢坏了你能赔得起啊?”
陈乐看到对方的脚不老实,当即便冷声说道!!
“瞅你这话说的,你这里装的是金子啊?”张安喜撇了撇嘴。
“虽然不是金子,但肯定也值钱!”陈乐随手扯过一个袋子,扔到了地上,并开口说道:“你给看看吧,值多少钱,别糊弄嗷,不然下次不卖你了!”
听到陈乐这么一说!
张安喜这才露出了认真,然后就弯下了腰,伸手去解开袋子,一边嘀咕了一句:“听你这话,似乎是有货啊,我倒是看看,你这赌徒浪子能淘弄出什么好玩意儿?!”
等解开袋子的时候,张安喜竖着一只眼睛,往里那么一看。
顿时。
他就挠了挠脸,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眼看着袋子里装满了活蹦乱跳的哈赤马子,而且还分成两个网兜子装着!
其中一个网兜子里面个大溜圆,肚子都鼓鼓的,那哈赤马子的皮都油光锃亮,一看就是母豹子。
这绝对是好玩意儿啊,要不怎么说,这冬天的哈赤马子才能被叫做雪蛤,而春秋时候的哈赤马子顶多也就叫林蛙。
冬天的林蛙味道鲜美,主要原因如下:
冬季这哈赤马子进入冬眠,不再进食,体内脂肪和蛋白质等营养物质得到充分积累,使得肉质更加肥美。
冬眠期间又停止摄食,体内毒素逐渐排出,减少了苦味和腥味,提升了口感。
低温使哈赤马子活动减少,肌肉纤维得到充分休息,肉质变得细嫩,口感更好……
特别是那母豹子,肚子里都是籽,那可是最具有营养的滋补品,一口下去别提有多肥美了。
“卧槽,中啊陈老弟……我折腾了三四天,各屯各村也全都通知了个遍,大喇叭嗷嗷叫,就专门收这玩意儿都没有收到多少!”
“你这是从哪儿整这么多?”
终于回过神来的张安喜,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
刚才老板还在质问他忙了这么多天,为啥这哈赤马子的数量不见多!
实在是因为这大冬天,这玩意儿根本就不好找,先不说母豹子,就算是公的也得满雪地里挖,就跟那大海捞针一样。
要是到了春天,这土地软,还好找一些,通过那些老农们的经验,溜溜小河沿,还有石头缝子里!
再就是这山里的沼泽地,也总能挖到一些。
可是到了这大冬天,白雪皑皑,覆盖满地!
这一眼望过去,那大雪壳子能把人都埋了,就连那河面上的冰也都冻得冰封九尺,所以这哈赤马子就成为了稀罕玩意儿。
更何况冬天的最好吃,价格自然也就贵!
三四天收的数量虽然也不少,但那可是好几个村儿,好几个屯儿凑到一起的,却没有想到眼下这成了一个人就送了这么多。
光是母豹子就有十多个,而且个个顶大溜圆……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管我在哪儿整的,赶紧给个价……”陈乐皱着眉头,懒得和对方磨叽。
他现在就想快点变现!
“瞅你这急脾气,我不就是好信儿吗……”
“都是兄弟朋友,我肯定不能亏了你,这12个母豹子,我都给你拎个头算,外面收这玩意儿,顶多也就2块5,我给你三块钱。”
“倒是这些公的不咋值钱,咱们也按斤算,3块钱一斤……”
这一次张安喜倒是老实了很多,没有像上一次似的虚头巴脑胡乱报,想在中间捞点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