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许风尘仆仆,头发微乱,鞋上还沾着泥土。
他走到赵柏潼身边,手搭在她腰上,动作亲密,“母亲这是专挑我不在时,来医院跟我太太谈离婚,我倒是好奇,方家拿出什么补偿我太太,我在母亲的眼里是值多少钱?”
方夫人气得握拳,“我没故意挑你不在的时候,倒是你,正事不干,一天到晚围着女人转。”
“他不是别的女人,是我太太,我太太在哪,我自然跟在哪。”
方夫人深吸一口气,“你真是出息!既然你来了,那正好,我和你爸爸都希望你们离婚,至于Felix由方家抚养,协议已经拟好,会给她最优的补偿,签了字协议生效。”
方知许盯着方夫人手里的那份协议,没接,“离婚,然后呢?”
“什么然后?”
“娶您为我相中的孟家的女儿为妻,叫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兼杀人凶手的人为岳母。”方知许的脸色彻底冷下去,“事情因我而起,网络上那些恶向风评也有孟夫人兴风作浪的成分,而柏潼受我连累被那些键盘侠口诛笔伐,又险些被孟母刺杀。”
方知许深吸口气,“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方家有什么脸面让她离婚!这是我最后一次郑重的通知你,我们不会离婚,如果你用强硬手段迫害我们分开,那我下半生也不会安生。”
方知许说完,牵着赵柏潼的手离开医院。
早上的雾霾很重,这时候阳光从厚重的云层穿透,拨云见日。
方知许开车的时候,赵柏潼才发现他手掌受了伤,关切的问:“你手怎么受伤了?”
一夜没有合眼,风风火火的奔波于医院和监狱,他也不知道怎么受伤的。
可能是被孟母发疯时铁链抽到的,也可能是被走廊的废弃玻璃划到的……比你自己的伤口,方知许更关心赵柏潼的脸。
她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他从储物格里拿出消肿的药膏递给赵柏潼,“让你受委屈了,我保证下一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是平时,还是节假日,你也不必跟我回老宅见我父母,委曲求全,忍受你不该忍受的事情。”
他握紧她的手,眼底一片坚定认真:“柏潼,我们永不离婚。”
赵柏潼定定望住他,“好。”
回到家,两个人身上都很黏腻,衣服也不干净。
因为方知许掌心的伤口不好沾水,赵柏潼提议:“我帮你洗澡。”
方知许眉心挑了挑,“你确定要帮我洗?”
赵柏潼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她推他一把,“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知许把她手拉进怀里,“老婆,疼。”
身材高大的男人带了点撒娇的尾音,赵柏潼忍不住弯了下唇。
他拉着她进了浴室。
浴室光线明净。
方知许坐在浴缸里,受伤的手悬在外,缠绕着白纱布。
赵柏潼帮他洗头发,手指从他发丝穿过,轻柔按摩他的头皮,男人闭着眼睛享受,浑身放松下来。
赵柏潼做事一向认真,包括洗头发这种事做得也很精细,洗完调好花伞水温冲去泡沫,毛巾擦拭他的头发。
方知许头发好,又黑又亮的,肾气足。
赵柏潼尽力做到心无旁骛,水流冲过他身体,膨起的肌肉,他的肌肉很有型,沟壑纵横绮艳。
赵柏潼把泡泡往他身上搓揉,脑子里一闪而过早上在医院病房,叶晗同样裸露的部分肌肉。视觉上,两个男人身材各有千秋,但对她的感觉上,赵柏潼只有看方知许,才会有感觉。
她走着神,没留意那道温热的目光落向她。
方知许潮湿的手指刮了一下她鼻梁,“走神了?想什么呢。”
赵柏潼慌了一下,“没想什么。”
她把自己想象成搓澡工人,面无表情的搓洗着泡沫。
方知许拉过她的手往水深处去,“往下洗洗。”
“……”赵柏潼连忙把手拿开,“剩下的你自己洗吧,用你那支手。”
方知许深看她一眼,“那支手还有别的事要做。”
他话音刚落,赵柏潼感觉腰上多了一股力道,他把她浴袍的带子一扯,浴袍脱落在地的同时,她也被男人抱了进去。
赵柏潼撑着方知许胸口,刚才的动作扑腾起一阵水花,他的脸也被水打湿了,此刻漆黑的眸底染上不清明的欲色。
像影片跳了几帧,等赵柏潼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吻住了。
凌乱的气息和剧烈的心跳混合在一起,在水雾漫升的浴室里交织成某种浓烈的情感。
理智渐渐将她吞噬,她意识沉沦,直到方知许手扳开她的腿,她猛地推开他,“你确定要在这里,可是你的手……”
“老婆,我们是不是很久没在浴室里做过了。”
赵柏潼手臂挡在两个人中间,不确定的问:“很、很久了吗。”
方知许轻轻啄吻她唇瓣,又深入辗转,赵柏潼本能地吞咽一下,浴室的空气变得稀薄,方知许吻她下巴,她酥麻的仰起脖子。
他吻她的脖子,又去吻她的肩,麻的感觉沿着皮肤游走勾挑着神经末梢,他低磁的嗓音蛊惑她:“我不动,你来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