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极力隐忍着怒火,“清清白白?那你解释一下,你跟他为什么同一时间去威斯康森?”
她并不知道萧喆去威斯康森,她是跟方知许一起去的,但她不能说。
赵柏潼咬唇让自己平静下来,“巧合。”
方沛媛气得差点冲过去,被萧喆拽住,方沛媛甩开他,怒视赵柏潼,“你还狡辩,我说萧喆怎么婚后总是不在家,原来外面有狐媚子勾引,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道行功力这么深?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萧喆,你为了报复方家,故意勾引他的是不是!”
萧喆搂住方沛媛,其实更像用力气控制住她,“我解释过了,我跟赵柏潼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去威斯康森,但你们知道,我在威斯康森一直有生意,她那晚出现在我房间也只是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度假酒店人来人往,有意拍下来寄给你们,目的还不够清晰吗,就是故意栽赃陷害。”
方沛媛不信,“栽赃陷害那也要有凭有据,如果她不出现在你的房间,就不会被拍到!”
萧喆脸色也冷下来,“那晚我在威斯康森的街道遇到她手机被劫持,帮她夺回手机被黑人捅了一刀,伤口还未痊愈,换做是你,你会对帮你夺回手机的人置之不理,把他丢在无人的街道?”
方沛媛怀着身孕,情绪原本就容易激动,又听萧喆话里话外都是维护赵柏潼,身抖如筛,“萧喆,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护着她?”
萧喆耐心耗尽,脸色黑如锅底,不再解释,“随便你怎么想。”
方沛媛眼圈又红了一度,“妈,你给我做主啊!”
方夫人一拍桌子,“方家的家风门楣,不是让你们这一辈这么败坏的,今天这件事情说不清楚,谁都不许走!”
方夫人喊来自己得力的两个佣人,让两个佣人把赵柏潼‘请’上楼上的房间,两个佣人心领神会,知道方夫人这是要软禁她,格外卖力气。
赵柏潼被两个佣人大力拉扯着,甩都甩不开,“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你们不信谁都没有办法,但你们没有权利软禁我,放开我!”
方夫人鼻孔冷哼,“在这里讲权利?我的手就是权利!”
赵柏潼拼命挣扎着不跟她们走,领口的扣子都被扯开了,露出雪白的肌肤,很狼狈。下一秒,一件外套裹在她身上,推开了两旁的佣人。
萧喆用外套裹紧赵柏潼,近乎搂着她的姿势,这一举动让方夫人和方沛媛都傻了眼。
萧喆一身反骨的说:“都说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们偏不信,非让我当着你们的面做出什么暧昧的举动,才遂了你们的心?”
赵柏潼瞪着他,“萧喆,你疯了。”
方沛媛在刚刚的撕扯中就看见赵柏潼身上好几处吻痕,她上前扯开包裹住赵柏潼的外套,怒红了眼,“你看看你身上,这痕迹一看就是男人吸的,还说你们清白,当我们都是瞎子傻子吗。”
方沛媛伤心欲绝的望向萧喆,“萧喆,是不是你干的?”
萧喆看着曾经热情开朗的方沛媛,如今越来越敏感脆弱,疑心病重。这也是他为什么不爱回家的原因。
萧喆抿唇冷冷看着方沛媛,方沛媛目眦欲裂,“你说话呀!是不是你弄的?”
赵柏潼拉上被扯乱的领口,眼神瞥过他们,“不是萧喆,跟他无关。”
萧喆眼神复杂,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别有深意的说:“不想说就什么都不要说,别逞强。”
方沛媛见萧喆对赵柏潼那么不同,更加声嘶力竭,“萧喆,你爱过我吗?”
萧喆眼波闪动,唇抿得很紧。
方夫人怒斥声传来,“一个女人搅得方家上下不得安宁,赵柏潼,你身上那些痕迹,今天必须说清楚,不是萧喆,那是谁?”
方夫人再也坐不住,从沙发上腾地站起来,压迫感极强,“你不是跟叶晗在一起了吗?我特意查过,叶晗这些天没有去过威斯康森,也没在南城,你身上的痕迹不可能是他留下来的,你别告诉我,你跟叶晗只是在做戏,是演给我看的!”
他们误会她跟萧喆,萧喆有妇之夫,妻子身怀六甲,她要是第三者介入,恐怕要被外面的人骂死。
她跟方知许,说出来同样禁忌。方家的门楣不允许他跟资助对象有什么,方夫人也一直不同意他们的关系,不然不会费尽心思把她送出国三年。
赵柏潼身上都是冷汗,她努力找回理智,“不是萧喆,也不是叶晗。”
方夫人喘着粗气,“不是萧喆,也不是叶晗。那是谁?”
赵柏潼对上方夫人的眼睛,人心隔肚皮,但方夫人已经猜到了七八成,眼里沉冷的可怕。
“既然你否认了他们,你把那个男人的名字说出来,我们才可能信你!”方沛媛吸住眼泪,逼迫道:“你口口声声说不是萧喆,这里又没有外人,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那个男人的名字?”
赵柏潼夹在她们中间,被逼得后退两步,那个男人的名字……
“说!”方夫人已经隐忍到极致,“不说出他的名字,今天休想离开方家的大门!”
那个男人的名字……
赵柏潼退无可退,顿住脚步,“这是我的隐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那个男人是我!”方知许迈长腿进来,说出的话掷地有声,午后的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环视一周,眼神极具压迫性,最终目光定格在赵柏潼的身上。
赵柏潼沉甸甸乌云絮雨的心,也因为他的出现,而瞥见光亮。
他走过去,把赵柏潼从他们的裹挟中拉了出来,丢开她身上披的那件男士外套,修长手指伸到她领口,为她整理衣服。
赵柏潼定定看着他,任由他摆布。
方夫人厉声从身后传来,“果然啊,你们旧情复燃,她跟叶晗的关系都是假的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为了她能回国,你们联合起来欺骗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
“是真的如何,是假的又如何?”方知许冷淡看向方夫人,“就算她跟叶晗结了婚生了子,我也照样把人抢回来。”
方夫人手指点着方知许和赵柏潼,哆哆嗦嗦,“你真是,你真是中了她的魔了!”
方知许握紧赵柏潼的手,当着方夫人的面宣告,“她的好只有我知道,谁都替代不了,谁也拆散不了。您要是同意,儿子儿媳孙子孙女承欢膝下,您要是不同意,尽管压着她的证件,没有那张纸,我们同样可以过得幸福美满。”
赵柏潼眼神灼热的望着男人完美的侧颜,她什么都没说,却用力回握住他的手,与他相扣。
方夫人一贯盛气凌人,可最近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让她心力交瘁,方沛媛又在她耳边哭了一个上午,此刻面对儿子坚决的表态,她就像一个被抽了气的气球,干瘪的,精力全无。
她咬牙切齿,“好……好……好得很……”
她突然眼前一黑,重重的栽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