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父亲风雄光正面色铁青,焦头烂额地责骂着母亲郑氏。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中回荡,充满了愤怒与不解:“你说说,长公主都没有邀请你,你去公主府干什么?”
郑氏低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被风雄光的责骂吓到了。
她嘴唇紧抿,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极力忍受着内心的委屈。
风若凝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这其中必有蹊跷。
“砰!”郑氏猛地一拍桌子,她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
“放屁!”她大声吼道,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仿佛要震破墙壁。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把所有阻挡她的事物都烧成灰烬。
“今早长公主的使者明明说了,是让整个风家的人去参加宴会,难道我这个风家的一份子,就没有资格去吗?”她的手指紧紧握住,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你去?”风雄光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刀片。
“你去只会让风家丢尽了脸!”风雄光的目光如刀,直刺郑氏的内心。
“父亲!”风若凝的声音如同春雷般猛然炸响,全场瞬间陷入了沉寂。
她的眼眸闪烁着坚定与决然,仿佛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力量在其中涌动。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若是二叔母心中实在挂念着,想要前往,也并非不能成全。”
郑氏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在听到这话时,突然亮了起来,仿佛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掩饰的欣喜,声音颤抖着说:“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到时候可别突然反悔,让我空欢喜一场。”
“这是自然。”风若凝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自信,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优雅的微笑,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她的话语中却透露出深深的警告。
“只是二叔母别忘了,”她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长公主的宴会,去的可都是京城里的达官贵族,他们各自背后都有着强大的势力和深厚的背景,各各都不是好惹的茬。”
风若凝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人心。
她继续道:“您搭关系可以,这是您的自由,也是您的本事。但是,若是一不小心惹了他们谁不开心,那后果……”
她顿了一顿,声音低沉下来,“杀头的大罪也是有的。”
她的话如同一道冷冽的寒风,瞬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二叔母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是被风若凝的话给震慑住了。
她不由得脊背一凉,手中的书卷滑落,纸张在地板上轻轻飘舞,如同她的心境一般凌乱不堪。
“你胡说八道!”郑氏低声怒斥,声音中却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惶恐。
她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她深知,在这权力的漩涡中,诛九族这样的罪名绝非空穴来风,而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成为别人攻击的靶子。
“况且我又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郑氏努力平复心绪,试图用冷静的言语掩饰内心的慌乱。然而,她知道,这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安慰罢了。
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之上,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一时失足,卷入那无尽的深渊呢?
郑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风若凝的双眼如同秋夜的星辰,闪烁着冷静而明亮的光芒。
她轻轻拢了拢额前的碎发,那动作优雅而从容。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能穿透最深的黑暗。
“风家,”她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从来都是别人虎视眈眈的对象。我想这点,二叔母应该比我更清楚。”
她的目光转向一旁的郑氏,那是一种询问,也是一种挑战。
郑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但随即被她掩饰得无影无踪。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慌乱。
然而,风若凝的话却像是一根无形的刺,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那群人,”风若凝继续说道,“他们正在暗处,像毒蛇一样盯着我们,寻找着我们的弱点。只要我们有一点疏忽,他们就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毫不留情地撕咬我们。他们不会在乎我们的痛苦,不会在乎我们的挣扎,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她的声音逐渐升高,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话语像是一股洪流,冲破了郑氏心中的防线,让她无法再保持沉默。
“若是明日宴会上,”风若凝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我们失了仪态,你可想而知他们会如何看我们?他们会将我们视为笑柄,视为软弱无力的象征。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攻击我们,直到我们彻底崩溃。”
郑氏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弦紧紧拉动。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眸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她一直对京都的繁华与复杂心存敬畏,这片土地上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府邸都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危险。
京都的繁华背后,隐藏着太多的阴谋与陷阱,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此刻,郑氏心中充满了犹豫与挣扎。
她清楚,这次若是真的踏上了那条危险的道路,恐怕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全。
但是,另一方面,她也深知,若是不把握住这次机会,自己可能会永远失去在京都立足的可能。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试图在脑海中寻找一条两全其美的道路。
经过了一段艰难的思考,郑氏的嘴唇颤抖着,勉强拼凑出了她的想法:“那我还是选择放弃吧。我不想因为我的一己之私,让整个风家陷入牢狱之灾。”
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恐惧,也有坚定。
深吸一口气后,郑氏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吸入肺中,然后,她轻轻地,却坚定地说出了那句话:“那我不去了,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