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颠簸地行驶在荒凉的道路上。
车内,风若凝脸色苍白,痛苦地蜷缩在角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难以忍受的痛苦。
突然间,身体一阵剧烈抽搐,一口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染红了她的衣襟。
“姑娘!”银玉惊呼一声,满脸焦急地扑到风若凝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指冰凉而颤抖,透露出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风若凝紧闭着双眼,她的眉头紧锁,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每一次颤抖都像是在与死神抗争。
银玉心痛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姑娘,你一定要坚持住!”银玉声音颤抖地说道。
铃铛此刻却面色苍白,双眼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里充满了惊恐与不解:“怎么会这样……”
风若凝坐在铃铛的对面,她的眼神却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深邃。
她的目光穿过车帘的缝隙,投向了马车外那个身影挺拔的匡子晋。
这毒,看似是郑氏所下,其实却是风若凝巧妙嫁祸的诡计。
风若凝深谋远虑,早已算计好了这一切。
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日后在京都能更安闲地生活,摆脱郑氏的束缚。
风若凝精心策划的这场阴谋,让郑氏背负了沉重的罪名。
如今,风雄光对郑氏已有了防备之心,这无疑为风若凝日后的行动提供了便利。
匡子晋站在阴影之中,目光如炬,凝视着面前的女子。
他自然知晓即将发生的事情,因为那毒药正是他亲手挑选,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然而,当风若凝那绝美的脸庞开始扭曲,当她的身体因毒素的侵袭而颤抖,匡子晋的内心却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波动。
他从未想过,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一切,竟然会让他感到如此的不安和痛苦。
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让他无法呼吸。
他看着她痛苦地挣扎,看着她那原本明亮的眼睛逐渐暗淡,一种强烈的情感在他心中激荡。那是担忧,是心疼,是他从未有过的情感波动。
匡子晋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这个女子产生如此深厚的情感。
他不是一个容易被情感左右的人,但风若凝的存在,却像是一个无解的谜团,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扰。
马车外的眼神,透过车窗的缝隙,一点点地投入她的眼眶,那是忧愁,一种深沉而无尽的忧愁。
这样的眼神,匡子晋从未有过。
他总是那么冷静,那么淡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眼神总是那么坚定,那么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谎言和虚伪。
但现在,这关切的眼神竟然是为了风若凝,这让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在阴暗的马车内,风若凝的声音显得异常紧张而急切。
她用力地攥紧银玉的手,那双曾经冷静沉稳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担忧与焦虑。
银玉感觉到她掌心的湿冷,像是被一层薄薄的冷汗所覆盖,这让她不禁也感到了一丝不安。
“医官呢?”风若凝再次费力地开口,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迫切。
方才那医官为她诊断完后,便匆匆离开了马车,至今尚未归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就身处险境的风若凝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慌。
银玉环顾四周,马车内除了她们二人,再无他人。
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是医官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匆匆离去?
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变故发生?
风若凝的身体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她紧锁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忍受着某种痛苦。银玉心中一紧,她知道风若凝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此刻更是需要医官的照顾。
银玉的脸色焦急而紧张,双眼紧紧地盯着前方那条蜿蜒曲折的小道。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焦虑和不安都挤压出去。
突然,看到了远处那辆摇摇晃晃的马车,心中一喜,急忙朝着马车大声嘶吼:“医馆呢!赶紧过来!赶紧过来!”
车厢内,匡子晋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落在躺在车厢一角风若凝子身上。
她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病情不轻。
匡子晋此刻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沉声说道:“银玉,你先不用紧张,那医官迟早会回来,我先给你家姑娘把脉。”
银玉的心犹如被冷水猛然浇透,她怀疑地打量着面前这个自称能救命的潇洒王爷。
匡子晋的焦急神情与周围的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王爷,您真的学过医术吗?”银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知道,此刻的她就像是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小船,急需找到一个可靠的避风港。
匡子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迅速地从腰间解下一个精致的小囊,从中取出几根银针和一块丝帕。
他手法娴熟地将银针在丝帕上擦拭干净,然后抬头看向银玉,眼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光芒。
“现在,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他沉声问道。
银玉回头望去,只见风若凝已经脸色苍白如纸,痛苦地蜷缩在床角,显然是毒发的症状。
医官不知去向,其他丫鬟仆从也都手足无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姑娘受苦。
马车内部昏暗而压抑,风若凝倚靠在车厢一角,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的嘴角还残留着未干透的鲜血,每一滴都仿佛在诉说着她刚刚经历的惊险。
双眼紧闭,但眼底的求生渴望却如此强烈,仿佛一道无形的光束,穿透了那层深深的绝望。
银玉站在一旁,看着风若凝那痛苦而虚弱的模样,心中涌起了无尽的同情和不忍。
她知道,这个时候,风若凝的生命就像一根脆弱的线,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她不禁转头看向那位坐在车厢另一角的匡子晋,眼中充满了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