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的意思是?”胡栋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苏澈淡淡的说道:“一人一万两,掏了你们就可以离开,否则今日谁都别想离开翠云楼半步。”
谢远恒闻言,直接脱口而出:“你这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苏澈撇了撇嘴说道:“你以为本世子现在在干嘛?”
“你他娘的不就是个废物世子吗?我就不信你他娘的敢把老子怎么的,有种你打死老子。”
霍长庚怒吼一声站起来,大步流星地朝门走去,他是个粗人,性格也极为冲动火爆,否则刚才也不可能做出用匕首捅谢远恒的事情来。
他就看不起苏澈,狗屁本事没有,靠着有个好家世在外面耀武扬威,欺男霸女。
苏澈看着霍长庚往前走,本以为燕破虏能直接将其拦下,哪成想燕破虏站在原地竟然纹丝不动,整个人都无语了,这是什么情商,什么事听到自己命令才行动。
只能喊道:“燕破虏,把他拦下!”
有了苏澈的命令燕破虏这才动起来,一个健步走到霍长庚面前:“站住!”
霍长庚凶狠地说道:‘给本大爷滚开,要不然本大爷捅死你!’
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抽出之前匕首,冲着燕破虏比画,吓唬着燕破虏。
燕破虏一只手握在剑柄之上,下一秒,霍长庚只感觉眼前寒光一闪,匕首瞬间断为两截!
霍长庚瞳孔紧缩,这实力好恐怖,自己甚至连对方怎么出手的都没看到,如果这要放在军队里面,最少也得是个千夫长级别的!
苏澈淡淡的说道:“燕破虏,打。”
“是!”
燕破虏应了一声,随后直接一脚踹在霍长庚的身上,将其踹翻在地。
霍长庚本来还想反抗,不过他那两下那是燕破虏的对手,毫无还手之力,直接被拳打脚踢。
霍长庚感受着身上的巨疼,强忍着喊道:“世子,小人错了,世子,求求你不要打了。”
苏澈斜眼看了霍长庚一眼,嘲讽道:“还以为是个汉子,结果这两分钟就坚持不住了?燕破虏,继续打,本世子没让停,就不要停!”
随后目光落在胡栋三人身上,淡淡的说道:“你们谁还想离开?”
胡栋三人看着被打得惨叫连连的霍长庚,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他们可不想步上霍长庚后尘。
随后胡栋态度极为诚恳的道:“世子殿下,这件事是等人不对,不该贪图您的产业,但您让小人拿出一万两,小人真拿不出来。”
陆秉忠和谢远恒纷纷点头,表示对这话赞同。
“你们没有,但你们这是代表你们自家老爷来的,不会和他们要?”苏澈说道。
胡栋闻言,苦笑道:“世子,您太高看小人的重要性了,您觉得在我家老爷眼中,小人值一万两吗?”
陆秉忠和谢远恒二人心中虽然觉得悲哀,但也不得不承认,胡栋说得没错。
别说一万两了,就是一千两,自家老爷都不会出。
或许一百两,为了面子有可能会给!
苏澈一脸黑线,自己本来还想借机敲诈一笔,怎么就忘记了这一层,在古代最不值钱的就是人,没好气地说道:“那你能拿出多少银子?”
“十……一百两!”
胡栋本来想说十两,但看到苏澈杀人的眼神,立马改口。
苏澈眼神古怪地盯着胡栋:“你把本世子当傻子,你作为太仆寺卿的管家,平日会不贪墨银两?”
“本世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到底有多少银子,否则那货就是你的下场!”
胡栋看着霍长庚咽了口唾沫,随后一咬牙说道:‘小人最多只能拿出一千两,再多真的没有了。’
苏澈想了想一千两,差不多也就是胡栋的极限了,就算有剩余,应该也不会太多。
于是点头说道:“行,把银子交出来,你就可以滚了。”
一千两。
自己当了十多年管家,好不容易才攒下的这点家底,现在都要交出来,胡栋心有不甘。
但不交恐怕都走不出翠云楼,只能依依不舍地掏出十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苏澈。
苏澈一脸满意:“行,你可以滚了。”
“多谢世子,多谢世子!”
胡栋立刻站起来迅速地离开翠云楼。
陆秉忠和谢远恒看着胡栋离开,眼中露出羡慕之色。
苏澈看着二人说道:“现在你们是交银子,还是挨打?”
挨一顿打,能不用交银子?
陆秉忠和谢远恒二人心中一阵意动,他们身上的银子和胡栋差不多。
自己这么多年才好不容易攒下这些银子,要是挨打一顿能够省下一千两,貌似也不是不能接受。
刚准备说话,就听苏澈继续说道:“还是挨打一顿,再把银子交出来。”
陆秉忠二人一脸无语,挨打一顿还要交银子,那挨打一顿的意义在哪,自己又没有什么受虐癖好。
“世子,小人交银子,交银子。”
陆秉忠将银票交给苏澈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而谢远恒将银子交出来的时候,那表情就跟死了亲娘差不多。
苏澈拿了银子直接让他们二人滚蛋,最后将目光落在霍长庚的身上:“燕破虏,住手!”
燕破虏停手,此时的霍长庚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
苏澈说道:“交银子,然后滚蛋。”
霍长庚颤抖地从怀中掏出银子,递给苏澈。
如果四人之中最后悔的是谁,那就是霍长庚,自己当什么出头鸟,被人当做鸡杀给几人看,白白挨了一顿打不说,还得交银子。
苏澈看着霍长庚这幅惨样,想了想,甩出一张百两银票扔给后者,道:‘这一百两就当是本世子给你的医药费,滚吧。’
霍长庚看着面前的百两银票,心中竟然还有一丝丝感动,觉得苏澈貌似也不是那么坏。
苏澈要是知道霍长庚此时的想法,恐怕都得懵逼,这是什么奇葩脑回路。
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柳九鸾疑惑地问道:‘世子,您这么做,相当于打了这太仆寺卿几位大人的脸,恐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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