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子,原本满脸的好奇与期待。

    可当她看到略显狭小的办公区域,以及简单朴素的装修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失望。

    她微微皱起眉头,小声地嘟囔着:

    “原本以为有叶安这样厉害的人才,而且公司地段这么好,怎么也得是个规模不小的大公司,没想到这么简陋,感觉发展前景有限啊。”

    这话恰好被路过的赵远听到,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

    他快步来到叶安办公室,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叶安,这些来应聘的人好像对咱们公司不太满意,有些人都直接走了,这可怎么办?”

    赵远一边说着,一边不时回头望向门外那些面露失望之色的应聘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显然对当前的局面十分着急。

    叶安却神色淡定,笑了笑说:

    “放心,初赛不过是小试牛刀,决赛才是我们真正展现实力与魅力的舞台。

    到时候,凭借我们在决赛中的出色表现,名声大噪,还会愁没有人才加入吗?

    现在这些人因为公司的表象就轻易放弃,只能说明他们没有长远的眼光,并非我们真正需要的人才。”

    闻言,赵远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说得对,是我太着急了,咱们的实力摆在这里,等决赛过后,肯定会有大批优秀人才抢着加入我们的。”

    与此同时,苟家已经彻底破产。

    曾经风光无限的苟家,如今只剩下一片狼藉。

    苟冬希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朝着医院走去。

    他满脸憔悴,衣服邋遢。

    走进病房,他瞬间感到里面的压抑气息。

    苟冬希的家人围在苟老爷子的病床前,看到苟冬希进来,原本安静的房间瞬间炸开了锅。

    “都是你这个不孝子!整天惹是生非,现在好了,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苟冬希的叔叔涨红了脸,愤怒地指着苟冬希,眼中满是怨恨。

    “就是,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爷爷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有脸回来!”

    苟冬希的堂妹也在一旁附和着,脸上写满了嫌弃。

    苟冬希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咬了咬牙:

    “这怎么能全怪我?明明是那个叶安太过分了,他故意针对我,我只是想给他点教训而已!”

    苟老爷子原本虚弱地躺在床上,听到家人的争吵和苟冬希的狡辩,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嘴唇颤抖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怒骂道:

    “你这个逆子!”

    话刚说完,苟老爷子便重重地倒在了床上,没了动静。

    仪器上的心电图瞬间变成了一条直线。

    “爷爷!”

    苟冬希的家人顿时慌了神,连忙呼喊着医生。

    苟冬希愣在了原地,看着爷爷毫无生气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阵剧痛。

    他想起爷爷曾经对他的宠爱,无论他犯了什么错,爷爷总是护着他。

    可如今,爷爷却因为他的任性而离开了人世。

    “爷爷……”

    苟冬希的眼眶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流着。

    他双膝一软,跪在了爷爷的病床前,痛苦地低下了头。

    过了许久,苟冬希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心中对叶安的憎恨如同熊熊烈火。

    他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指拨通了陈侦探的电话。

    “喂,陈侦探,人给我物色好了吗?”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

    “苟少,我物色到了三个人选,我把他们的个人信息发给你,你看看哪个合适?”

    很快,苟冬希的手机收到了陈侦探发来的信息。

    他打开一看,目光停留在第三个人的资料上:

    何泰宁,男,50岁,肺癌晚期,只有三个月可活,有一家老小要养,非常缺钱。

    苟冬希的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暗想:

    这个人正合适,他现在急需钱,为了家人,肯定会答应我的要求。

    “给我联系这个人。”

    苟冬希对着电话冷冷地说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

    两个小时后。

    公园的一处偏僻角落,人迹罕至。

    苟冬希与何泰宁相对而立。

    何泰宁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外套,身形消瘦,腹部因腹水隆起与凹陷的面颊形成诡异对比。

    泛黄的眼白布满血丝,灰褐色的皮肤下凸起的颧骨泛着病态青灰。

    右手背还留着化疗留置针的胶布痕迹。

    苟冬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何泰宁面前,照片上是笑容甜美的白初夏。

    “看到这个女人了吗?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把她做掉,事成之后我给你20万。”

    说这话时,他的双眼紧紧盯着何泰宁。

    仿佛要把内心的仇恨通过目光传递过去。

    最近通过陈侦探安装在叶安公司的针孔摄像头,他看得清清楚楚。

    叶安和白初夏之间的互动,那绝对是情侣之间才会有的亲密。

    他认定白初夏就是叶安的女朋友。

    叶安害得他家破人亡,他也要让叶安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

    何泰宁看着照片上那张年轻漂亮的脸,心中猛地一震。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扶着梧桐树干,佝偻着身体。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自己女儿的模样。

    女儿也正值青春年华,此刻却躺在医院,高昂的手术费至今还没有着落。

    而他却已经命不久矣。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嘴唇微微颤抖着,嗫嚅道:

    “这……这可是条人命啊。

    这也是别人家的女儿啊,我怎么能……”

    何泰宁的声音带着气音,他抬起头,浑浊的瞳孔映着苟冬希阴鸷的脸,枯枝般的手指深深掐进树皮。

    苟冬希将拐杖重重顿地,撞击声在寂静的角落回荡:

    “你看看你女儿上次化疗的账单!”

    他突然暴喝,从西装内袋甩出一张皱巴巴的缴费单,”下个月就是最后期限,你确定要带着遗憾进棺材?”

    泛黄的单据飘落在何泰宁脚边,金额栏鲜红的“86,500”像把烧红的铁钳。

    何泰宁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许久,手微微颤抖着,仿佛那照片有千斤重。

    苟冬希在一旁瞧出了何泰宁内心的动摇,连忙趁热打铁:

    “你想想你女儿,没有钱,她的手术怎么办?她以后还要上大学,应该有大好人生!

    想想你闺女穿着学士服的样子,想想她站在毕业典礼上的笑容,这些,都会化作泡影!”

    他用拐杖挑起缴费单甩在对方膝头,“除非……”

    苟冬希的声音急切而又充满诱惑,仿佛是恶魔在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