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没用。
一个,两个,五个人都被沉入水下,再也起不来。
剩下最后一个,极为惶恐。
这事太诡异了。
人就这样不见了。
大海里有什么。
“现在,我问话,你回答!”陈暮站在船头,居高临下,宛若水神。
“你是人,还是鬼?”那男子吓的已经语无伦次。
“谁让你们来的?人在哪?还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陈暮询问。
“我...我才加入,还是蓝灯笼(临时成员),还不是四九仔,这件事是那个龙哥带他们来的,他是帮里的红棍(金牌打手,双花红棍则是最能打的)。至于谁还知道,我不知道!”男子吓的魂不附体,什么都说了。
不过,他才加入帮派,都还没有举办入帮仪式,地位实在低,什么都不知道。
陈暮摇头。
既然不知道,陈暮也不打算泄露自己的秘密。
所以,随即他也沉入海中,被塞入到了那个熔洞之中。
很快,那个熔洞就来了许多鱼类开始啃噬。
没有多久,就只会剩下一堆白骨,然后沉入海中。
又是六条性命。
陈暮只是沉默少许,就恢复过来。
他们要断我财路,那就如同杀我父母。
对于这种人,那不解决掉,难道等着他以后不断找茬吗?
碰上这种人,陈暮绝不会放过,给对方日后找茬的机会。
至于是否会有良心愧疚不安?
陈暮又不是去主动找事,而是他们找自己麻烦。那怎么会有愧疚之感。
就如同,美军经常会出现士兵患有战场后遗症,为何我国那些老红军没有?
就没听说过有什么战场后遗症的。
为何?很简单,美军是入侵,他们缺乏精神支柱去支撑他们打下这场战。
而我们老红军,那都是保家卫国,心中都是为了国家民族,为了老婆孩子,杀再多敌人,那都不会有任何心魔。
陈暮也是如此。
你不惹我,我绝不惹你。
你若惹我,我必送你喂鱼。
只不过这日后阿爹他们来送鱼,可能就会有点麻烦了。
看来,自己这方面,还是得想办法解决后患。
那个和合图,最后是识趣点,不然,就没必要存在了。
陈暮控制水分身,飞速回到了渔村。
100节的航速,让海洋都变的不再那么宽阔。
“哥哥仔村长回来了!哥哥仔村长回来了!”
刚到码头,就有海滩边嬉戏的村童喊了起来。
陈暮笑着拎着黑色塑料袋上了岸。
“二狗...村长,你回来了。怎么样,打到大货了吗?”曾阿牛兴冲冲跑过来。
“阿牛哥,你还是叫我二狗就行了,不用那么别扭!”陈暮笑说。
“嘿嘿,我阿爹说了,你是村长了,不管我和你关系怎么样,那就要将你村长的头衔挂上去。我们所有人都要尊敬你,因为是你,带领了我们村致富,让我们都能生活的很好。”曾阿牛憨厚地说。
陈暮一脸笑意。
这话说的心暖暖的。
不过这渔村,还是太落后了。
和陈暮所想的,真的还是差的很远。
毕竟,整个村子,除了一个厕所,能够勉强达到陈暮的需求外,其余地方都不行。
没有路灯,道路也是泥泞小路,村民们的房子,也大多都是那种砖瓦房,除了少数几家外,大多数都是和陈暮的家一样,下雨外面大雨,家里就是小鱼。
还有,教育问题。
这也是这小渔村最为严重的。
除了男孩,被送去上学外,女孩都不去的。
一个学费贵了,二个太远了。
都要走路到镇上去,10多公里。
还有医疗。
这个也是个大问题。
基本上,村里人生病了,都是自己弄点偏方,吃点中草药。
实在不行了,扛不住疼了,才去医院。
这几乎是这个时代,所有农村的痛点。
除此之外,还有养老问题。
这也是为何农村一定要生男娃的原因。
不是说,男娃有多好。
而是女娃嫁人了,就去别的村了。回娘家都少。
而男娃留在家里,自己老了,就还能指望一下。
造成这个原因,就是农村人没有养老金。
此外,平常工作也是很难有什么积蓄。
问题一大堆啊!陈暮感叹。
当然,这都是时代造就的问题。
不过好在,自己有能力去解决。
这个村长,自己可以做的很好。
陈暮回到家和父母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去见了沈婉钧。
“村长,你回来了。正好,我有很多事要和你谈。”沈婉钧见到陈暮,连忙拿出一大叠的文件出来。
全部手写。
陈暮眨眨眼。
这几天时间,写了那么多东西。
自己找的这个会计,真拼命啊。
这要放在后世,那还不高低整个优秀员工啊。
不过这时代,都如此。
不加班,代表你思想落伍,有资本主义苗头。
看来,下次,自己得带一个打印机回来。
在国内,1979年5月底,打印机还是很少的。
这要再过几年,进入90年后,方才逐渐普及。
这还有10来年呢。
“不急,不急,看你黑眼圈都有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我们再谈。”陈暮提议。
“不行,事情不解决,我睡不着。”沈婉钧摇头,“首先,就是账目问题。”
“我统计了你之前的所有数据,可以说,你的账目就是乱的,进账和支出全凭你一句话,没有任何的手续。陈村长,正常来说,这是可以的,但是你这是成立了公司,还是集体合资公司,你这行为,要是被人利用,那就是侵吞集体资产,这在现在是很严重的罪行。”沈婉钧开口说,“哪怕钱都是你赚的,是你在贴补村里。但是,账,不是这样算的。”
陈婉君拿出一张她手写的明细来。
“你看,这里面,就是这几天的支出。这里面有为你修房子的李工头他们的工钱支出,还有材料等支出。但同时,他们又在给村里修港口,修厕所,有时候,上午是在给你修小洋楼,下午则是给村里在修码头。但是钱都是一个名义出的。”沈婉钧捂着额头,“这账,以后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陈暮一看明细,也知道问题出在哪。
“所以,我请沈会计来坐镇啊。你怎么说,我怎么做。”陈暮态度极为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