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屹川放开她时，呼吸明显有些乱了，侧脸也染上了一抹绯红。
“是这样吗？可以。”
他抚着她的侧脸，几乎是抵着她鼻尖道。
盛瑶栀之前说过，她需要他身上的紫府气，越是亲密的接触，获取的越多。
“啊？”
盛瑶栀脑子还有些晕乎，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谢屹川却抚上了她的脖颈，指尖轻轻点过锁骨，语气低沉又认真，
“不够……难道是……”
一想到那种可能，谢屹川脸再次爆红。
他平复了一番呼吸，才道：
“可以，只要能帮上你就行。”
盛瑶栀却摇了摇头，推了推他就要起身，
“不用了……你不必这么勉强自己的。
这种事情，还是留给你喜欢的……”
谢屹川却搂着她的腰将她按下，有些用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
“你怎么就不知道我不愿意？
盛瑶栀，你为什么总是喜欢私自替我做决定？”
他的眼神烫得吓人，盛瑶栀觉得他今晚很不正常。
而这些不正常，全都指向同一个答案。
只是……那个答案分明从一开始就被他否认了。
“好了，你放开我……”
盛瑶栀不想再听到那个否定的答案，也不愿再问，只是用力推他。
谢屹川却将她牢牢所在怀里，不让她逃离分毫。
二人就这么较着劲，难免擦枪走火。
不一会儿，盛瑶栀便明显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
他，起反应了。
她平时没少学习生理卫生常识，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虽然她平时不着调，之前还多次戏耍对方。
可真到了这种时候，她也忍不住红了脸。
“你到底要干嘛啊？”
盛瑶栀无奈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问道。
谢屹川心中郁结。
干什么？
他的意思分明已经很明显了，她就算再怎么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吧！
她就真的，一点不愿意和他产生利益之外的联系吗？
他压下心头的火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
“你对自己的外形条件就这么没信心吗？
不过是各取所需，我为什么不愿意？
还是说……你不愿意？”
盛瑶栀摇了摇头，随后对上他的目光道：
“所以，你是看上我这张脸了啊？”
谢屹川简直有些咬牙切齿道：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见色起意的形象吗？”
盛瑶栀继续摇头，疑惑地看向他，
“不像。
虽然你这个人的脾气总是捉摸不定，但在这方面，我觉得你不是随便的人。
我们一直以来都只是利益交换关系，你也几乎没有不经我允许就做出越界行为，除了今晚……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没有多余的情感？
还问他为什么？
谢屹川回想起曾经种种，简直想咬死盛瑶栀。
那天去蚕华锦裳馆，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陪谢梦瑶，更多是想见见她。
可她却对他视而不见。
后来那个吻，多少也有些情不自禁。
他又不是什么随便的人，要不是因为喜欢，他又怎么会吻她？
今晚，要不是因为喜欢，他又何必大半夜大动干戈地出去找她？
她到底有没有心？
都做到这个程度了，为什么还觉得他对她没有多余的情感！
或者说，她只是不想被情感牵绊住，所以用这话来搪塞他？
“我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我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
我也会有正常的需求，而你正好也需要……
所以，这是很正当的，利益交换。”
谢屹川有些咬牙切齿，刻意咬重了最后四个字。
这个女人，成天把他们只是利益交换挂在嘴边。
好，喜欢利益交换是吧，那他就先和她利益交换吧。
“啊，原来是这样啊……
那成，就今晚？”
盛瑶栀松了口气，眨了眨眼道。
只是内心某处，某只乱撞的小鹿再次撞死了。
“行。
那我让梦瑶她们先回去，告诉家里我们今晚在西苑。”
见盛瑶栀这样竟然就答应了，谢屹川差点把牙都咬碎了。
偏生盛瑶栀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对他道：
“那我先去洗漱了，你也洗干净了再过来，我有洁癖。
还有……计生用品别忘了买。”
“知道了。”
*
洗了个澡出来，盛瑶栀坐在阳台的秋千上发起了呆。
今晚怎么就答应他……
她当然不在乎什么贞操和礼义廉耻，那不过是封建社会对用来压迫和规训女性的东西，那套理论在盛瑶栀这里就是放屁。
只要双方都同意，且做好安全措施的情况下，这件事本身就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她总觉得，经过了今晚，二人的关系可能就会朝着一个她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谢总，你要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
厅里，谭铭正将一盒东西交到谢屹川手上。
“今晚都辛苦，所有人这个月奖金翻倍。”
谢屹川将东西接过，不忘回对方一句。
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谭铭又叫住了他。
“谢总！”
“嗯？”
谢屹川转身，谭铭却憋了半天没憋出半个字。
他只是个助理，按理说没必要管老板的私生活。
可他也不想看着自家谢总就此自甘堕落啊！
谢屹川皱眉问：
“脸抽筋了？”
“没事，就是，谢总你小心一点，别被太太发现了！
我走了！”
谭铭说完便飞一般地跑开了。
谢屹川琢磨了半天，突然想起今晚盛瑶栀顶着原本的样貌，都对他做了什么。
谭铭是认识沐雅晴的，如今，怕是误会了什么。
他无奈扶额，偏生又不能解释，只得认了这场误会。
盛瑶栀，你真是……很会给我添麻烦啊！
谢屹川拿着东西上了楼，花了十几分钟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当。
出了浴室门，见盛瑶栀正坐在秋千上发呆。
那抹身影随着秋千晃啊晃，莫名孤寂。
盛瑶栀大概一米七出头，在女生里不算矮。
可谢屹川身高直逼一米九，两相对比，她的身量几乎能用娇小来形容了。
他一步步向她走近，直到停在了她身后。
随后，单手按住秋千，迫使它停了下来。
“嗯？”
盛瑶栀疑惑回头，一个带着淡淡茶香的吻便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