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还有啊，云敏公主居然养了那么多面首，都长得很英俊呢。”
可能是言语中带出来一些羡慕，沈迟夜绷紧了俊脸，抓着她的手也使上了劲。
冯清瑶赶紧陪笑：“全都加起来也没你好。”
沈迟夜这才满意。
冯清瑶拿出一张羊皮纸给沈迟夜，“看，我找到的。”
沈迟夜接过看着，似乎是不敢置信。
仔细看过之后，他喊小厮青叶进来：“去把书房博古架底层的盒子拿过来。”
青叶走后，他跟冯清瑶解释：“我也从府里找到一个类似的羊皮纸，可能跟你找到的这个是一套，一会看看就知道了。”
没一会，青叶就把盒子拿过来了。
沈迟夜把里面的羊皮纸拿出来，和他手里的羊皮纸一对比，一新一旧，但是明显是一张大羊皮纸裁开的两份。
俩人跟拼拼图似的，把两块羊皮纸按上面的线条走向拼成了一大张，但上面除了一些乱画的线条，什么也没发现。
“难道真是没用的东西？”冯清瑶质疑到。
“不会。”沈迟夜给她解释，“云敏公主的宅子原来是前朝宰相的府邸，我这个宅子原来是前朝振威将军的府邸，从这俩人的府邸里藏着的羊皮纸，肯定不会是骗人玩的。”
“可是，这上边什么也没有啊？”冯清瑶想了想，“难道是需要特定手法才能看到？”
沈迟夜也是这么想的。
最常见的手法就是浸水和火烤。
两人小心翼翼的试了试，没有破坏羊皮纸，可是也没有任何变化。
“会不会是时间太久了，字迹都褪色了，只剩这么几个线条？”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两人现在没有什么更好的想法，也只能先把它放在一边，待时机成熟再做研究。
现在还是要继续收尾冯清瑶被云敏公主掳走关押这件事。
沈迟夜的意思是，直接把状告到御前，让云敏公主收到应有的惩罚。
可冯清瑶并不想，她很清楚这是个皇权至上的年代，只要皇帝舍不得，那最后的结果也不过就是罚俸和禁足。
而这两样对云敏来说根本是不痛不痒，非但没有达到惩罚的效果，还让她心里踏实了。
“你没在公主府里当场找到我，云敏就不可能认这个罪。而我的指证，对她来说，什么不是。”她没办法录像取证，又不一定能找到那个刑房，干说谁会信呢？
“就这么放过她？我不甘心！”
“当然不是。”冯清瑶看沈迟夜气的厉害，赶忙上去给他顺气，“咱们只是不明着告她的状，暗地里可以随便整她啊。”
“对外就说咱俩吵架，我生气躲起来了，你找了三天才把我找到。”看沈迟夜不赞同的眼神，冯清瑶捂住他的嘴，继续说：“咱们出招越无厘头，她越想不通咱们要干什么啊！”
听冯清瑶解释过“无厘头”的意思之后，沈迟夜也觉得这样不错，他可以拿出一些手段来给云敏公主瞧瞧了，肯定比皇帝判定的惩罚要重的多。
沈迟夜已经把她原来的暗卫班子都撤下来了，分了自己比较信任的几个暗卫去保护她。
原来的暗卫们虽然认罚，可也憋了一肚子火，正好让他们把怒气都发到云敏公主身上去。
见沈迟夜听进去建议，冯清瑶就不再管这件事了。
她要开始忙绣湘阁的夏装了。
到店里盘了一下帐，冯清瑶发现部分布料和胭脂原料都涨钱了，她们的成本高出一块来。
“原料怎么突然涨价这么多？”
慕二一直在打理绣湘阁，知道的比较清楚，回答道：“小姐，不是突然涨价。过年前后价格就涨了，只不过店里之前储备的原料比较多，最近刚进新的。”
“今年也没听说哪里发灾，怎么原料还涨价了呢？”
这慕二就不知道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冯清瑶随口说起了这个问题，沈迟夜倒是给了她一个答案。
“去年南方旱灾，粮食都没收多少，桑麻之类的更是绝收，今年势必会涨价不少。”
后世没少见各地天灾人祸，但是官府都会及时调控，很少会出现这种状况，冯清瑶还真是头一次知道，一地的灾祸能影响全国的物价。
“不能从别的国家进口一些来缓解吗？”她记得后世好像就是这么调控的。
“进口？”
“哦哦，就是从别的国家买些粮食桑麻，放到各地去平抑物价。”
沈迟夜惊诧于她会有这种想法，“你不知道从别国买回来的粮食会贵上三倍吗？”
好吧，是她浅薄了，现在物流极度落后，运输和损耗就是个大问题。
冯清瑶只能想方设法从其他方面去降低成本。
挠头了几天，还是没什么好办法。
沈迟夜却让她做好准备，他可能要去南方一趟。
“你是去办公事吧？我跟着不好吧？”冯清瑶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还假惺惺的推辞呢。
沈迟夜斜睨了她一眼，语气沉重的说：“也是，这次可能比较危险，你还是在京里等我吧。”
“那怎么行？”冯清瑶立马义正言辞，“正是危险的地方，我才要去保护你！”
迎着沈迟夜调侃的眼神，她厚脸皮的叫慕二进来，让她去收拾一些出远门的衣物，她则去做一些药物带上。
到了她的实验室里，就看见桌上拼好的羊皮纸。
本来她是打算没事的研究一下，看上面到底有什么，现在也顾不上了，推到桌边，就开始做一些常用药物。
“啪嗒。”
冯清瑶把装满的药盒，往旁边一推，桌边的羊皮纸就掉了下去。
下面是她放的废水桶，里面装了半桶废液。
“坏了坏了！”
她手忙脚乱的把羊皮纸捞上来，拿布擦了擦上面的水。
“呼……还好是羊皮纸，够结实！”
冯清瑶也不着急了，把羊皮纸平展在桌子上，准备用干净的细布再仔细擦拭一遍。
“别染色了？”她看着那些颜色皱眉。
沈迟夜先去看了那桶废液，“这个里面都有什么药物？可以多制作一些吗？”
冯清瑶：说的她好像会做魔药似的。
“这废液也不知放了多长时间，我都不记得往里倒了什么药物了，没法再制作一份。而且，”冯清瑶解释：“是羊皮纸经过特殊处理，废液才能起作用，我们并不知道羊皮纸是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