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下手机,服务员又走过来,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三位选好了吗?”
安温馨这忍不了一点的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走了有三十秒吗,我们哪儿有时间点。”
“点满不了二百,这边建议三位去那边坐。”服务员指了指舞台方向,那边都是小圆桌。
“你什么意思?”安温馨火了,站起来指着他:“你们店里有规定这边不能坐吗,退一步,就算不能坐,你就这个态度?”
服务员不屑的白了她们一眼:“看你们的穷酸样,消费不起别来这边,麻溜的起来走人。”
若是平时的贺云暮早都跳起来指着他鼻子骂了,可此时她什么心情都没有,只是不停的看向正前方的小门。
姜语站起来看着服务员,语气冷淡:“我们会点够二百块钱。”
“点够二百也耽误我时间。”服务员不耐烦的撇着她:“你们小姑娘家的去那边,来这边干什么,卖啊。”
姜语冷哼,瞪着他:“注意你的言辞。”
“赶紧麻溜的去那边,别耽误我时间,把位置给我空出来。”服务员拽着姜语肩上的衣服往一旁提溜。
“别给我动手动脚。”姜语冷冷地说。
服务员虽然是个男的,但气质比姜语还娘,他翘起兰花指推了她一把:“别碍事啊,快走。”
安温馨气极反笑:“我来这儿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你给我把手撒开!”
服务员颔首低眸看向她:“哟,脾气不小,你也快走。”
说着,他还挑衅般用兰花指再次拽起姜语衣服。
砰!
服务员吃痛地扭曲着,双手捂着腿之间,脸上青筋暴起,他指着姜语:“你别给我走!”
姜语看着他挣扎着,脸上十分平静:“说了别动手动脚。”
一旁的安温馨哈哈大笑,对着服务员说:“姐妹,反正你那地方也用不上,踹你一脚当长记性了,记住了,顾就是上帝,有话给我好好说。”
服务员吃痛的站起来,朝着姜语挥舞着拳头,好在姜语这一个多月来的拳击不是白学的,轻松躲过。
“杰子,标子,有人惹事了。”服务员大叫一声,从小房间里走出来两个男的,身上同样穿着服务员统一的马甲。
那两人嘴里叼着烟,走出小门时同时将手里的烟按灭在门口,朝着这边凶神恶煞的走来。
见状,安温馨跑到姜语身边指着他们:“你们要干嘛,再过来我就要报警了。”
可掏出手机才发现,压根没信号。
服务员指着姜语,恶狠狠的说:“给我干她,出了事算我头上。”
其中一人顺手拿起一杯扎啤,从胸前的兜里掏出一片白色药片,当着她们的面扔到里面。
安温馨在姜语耳边低声说:“小语,我们跑吧。”
姜语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个服务生。
“你是不是吓傻了。”安温馨拽着姜语往后退着。
姜语笑并非是吓傻了,而是她看到从小门里走出来的江辞泽,他站在门口将嘴里叼的烟拿在手里,大喊:“都给我老子站住!”
说完,江辞泽朝着这边走来。
姜语冷哼,大声说:“江辞泽,你这儿的服务员就这态度?”
江辞泽已经走到那两人身边,经过他们时一人踹了一脚:“都给老子没事干是不是,滚!”
江辞泽又走到已经浑身颤抖的服务员面前,他将手里的烟举在眼前看了看,突然笑了起来。
见状,服务员也跟着笑起来,下一秒,又惨叫一声,紧接着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
“嘶。”安温馨倒吸一口凉气,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将烟头按到服务员的肩膀上。
烟头按灭后,江辞泽把烟头扔到空中,被服务员接住,低吼一声:“忙去。”
“是。”服务员忍着疼猫着腰跑开。
江辞泽站到姜语面前:“姐姐,我找了你半天,你怎么在这儿,亲自上门,一定有大事。”
姜语指了指站在沙发边的贺云暮:“她找你。”
“你特码是不是闲事管的宽了。”江辞泽低头看着姜语。
姜语面无表情:“好聚好散,你躲起来算怎么回事,就这么怂?”
“我不是怂,我是……”江辞泽欲言又止,他不能将真实的原因说出来,他是故意吊着贺云暮的,就想看看这个傻女人能爱他到什么程度,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一旁的安温馨在姜语耳边小声问:“小语,这是谁啊。”
“这家店的老板。”姜语冷嗤:“现在你还觉得这里氛围好吗。”
以往安温馨来都直接去那边比较亮堂的舞台周围,这边昏暗,如果不是今天姜语带她过来,她压根不知道这边还挺大。
贺云暮冲到江辞泽怀里:“你听我解释,资金链是我哥断的,我已经串联上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江辞泽双手举起来,生怕碰到她的样子:“贺大小姐,是你自己冲上来的,我可没碰你啊。”
姜语见状,转身准备离开。
江辞泽反应很快,他一把拉住姜语:“别走啊姐姐,既然喜欢管闲事,就管到底。”
姜语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甩不掉,他看着江辞泽语气冷淡:“别让我扇你。”
“快来,姐姐,好久没人打我了。”江辞泽仰着头哈哈大笑着:“姐姐,来都来了,里面坐。”
安温馨有点害怕:“小语,我们还是走吧。”
这边的动静些许大了,江辞泽一个眼神,那边的服务员边走到舞台中央说了几句感染氛围的话,瞬间音乐雷动,舞池躁动,大家扭在一起,没人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贺云暮靠在江辞泽怀里,哭的妆都花了:“小辞,别不理我好不好,我真的离不开你。”
江辞泽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看了眼姜语,呵呵笑着:“贺大小姐,是你找上门来的。”
“是我,是我找你的。”贺云暮不停的点着头:“我快疯了。”
姜语又甩了甩手腕,依旧甩不掉,她瞪着江辞泽,狠狠的说:“江辞泽!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