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禁忌蝴蝶 > 第69章 应有尽有
    马安离开后,很快有人送来了手电筒。

    借着手电的光芒,我细致审视了那两块石头的质地,最终选定了一块颜色较深、手感略重的。

    老堂主瞥了眼我选中的石头,嘴角微扬,我知道,那是他对我的认可。

    我选定后,周淮锦站了起来,鹰隼般的目光扫过石头堆,没用任何工具,就挑了一块颜色较浅的。

    我不知道周淮锦依据什么判断石头的潜力,但从他审视石头的眼神中,我能感受到他的眼光毒辣,非我所能及。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禁揪紧了。

    切石机发出的“嗞嗞”声,在静悄悄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首先开切的是我选的那块石头,每当师傅更换刀片,我的心就像被吊起一点点。

    幸运的是,三分钟后,石头里透出了绿,还带着一抹蓝,做镯子至少能卖五百万起。

    轮到周淮锦的石头了。

    我转头望向他,只见他正漫不经心地与紫姻打情骂俏。

    呵……

    我还真是瞎操心,怕他输掉矿山。

    但出人意料的是,他那块石头切开后,竟然是……

    一块死石,绿意全无。

    难以置信之余,我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

    老堂主搭着我的肩站了起来,笑容未达眼底,却言辞得意:“周总,您气了。我还在想,万一周总赢了,矿山丢了倒是小事,这小丫头我可是真舍不得。”

    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周淮锦拥着紫姻,一步步向我们逼近,他的目光像X光一样穿透我,冷峻而漠然:“一个女人罢了,老堂主既然喜欢,拿走便是!”

    一个女人,罢了。

    也对,他身边既有楚盈盈,又有这位绝色佳人,真是应有尽有了。

    我握紧拳头,不再看他,随老堂主向外走去。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云端。

    我们刚回到庄园,矿山的开采权就被送上门来。

    老堂主随意扫了眼文件,便扔给了马安:“去办吧。”

    他挥挥手,立刻有人递给我一张支票,“小丫头,你已经帮我赢了今天的赌局,我们之前的约定就此作废。以后想去哪儿,随你心意。”

    他顿了顿,目光移到我的腹部,“如果,你想在这安心养胎,我这里上下人手,任你调遣。”

    这条件确实诱人,但我坚决摇头:“我想离开。”

    “目的地想好了?”

    我点点头。

    他尊重我的意愿,但让我先休息一晚,次日安排人送我启程。

    从江家逃出来时,周奕就已经为我铺设好了一切,从生活起居到未来规划,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于是,睡前我掏出手机,给周奕拨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打算去他为我准备的那个地方生活,并让他提前和那边沟通好。

    周奕没有丝毫推辞,反复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等他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会来找我。

    我琢磨着,周淮锦既然知道我在老堂主这儿,应该不会再找上门了。

    正这么想着,腹中小家伙就踢了我一下,不知道它是为我即将获得的自由感到高兴,还是担心我未来无论风雨都要独自面对。

    老堂主或许看我挺着大肚子行动不便,没有让我挤公共航班,而是用他私人的直升机直接把我送到了目的地。

    这个地方离云城大约一千多公里,是个小村庄,有个诗情画意的名字——远乡。

    老堂主的人把我送到后,一位约摸五十岁,长得和云姨有几分相似,让人感觉亲切的大娘迎了上来。

    她领我进了她的家,让我坐在厅的木椅沙发上,还递给我一双手工棉布鞋,“闺女,我们这儿的风俗,人来了,主人得拿出亲手做的鞋给人换上。”

    她帮我穿鞋时,我注意到她的手比实际年龄显得苍老,满是粗糙的皱纹。

    后来我才得知,这样的换鞋礼节在他们这里是接待人最尊贵的方式。

    而我,何其有幸。

    大娘告诉我,她丈夫曾是军人,在执行任务时不幸牺牲,那时她正怀孕,无助之时遇到了周奕,是周奕救助了她们母子,还将她的儿子送往米国读书。

    因此,她对周奕感激不尽,得知我要来这儿养胎,她激动不已,觉得终于可以回报恩人了。

    但我看得出,她对我好并不是因为周奕的关系,而是真心实意地关怀我。

    她为我做饭用的水,是从山里挑回的清泉,经过多层纱布过滤,沉淀一整天一夜。

    每顿饭,她都用心搭配,确保胎儿营养全面。

    而我,每日在她的院落里,哪儿也不去,要么看大娘缝鞋底,要么听她哼唱民谣。

    为了不让人找到,离开南非时,我把手机遗弃了。

    这段时间,我的生活真正变得宁静而舒心,外界的纷扰争斗,都与我无关。

    但世事哪能总如人意。

    这天,大娘带着新绣的鞋垫去镇上交换物品,我独自在院子里逗着她养的狗。

    本来那狗是趴在我脚边玩线球的,不知为何,忽然起身,对着门外狂吠不止。

    大娘住的地方偏僻,少有行人车辆经过。

    右眼忽然跳了跳。

    每次眼皮跳,准没好事。

    “旺财,快回来!”我越是呼唤,那狗狗叫得越发响亮。

    不一会儿,敲门声果真响起了。老木门吱呀作响,没有猫眼,我只好贴着缝隙往外瞅,可门外那人紧贴着门板,让我瞧不清他的脸庞。

    “沈小姐。”外头的声音响起。

    我的心猛地一颤。阿九怎么来了?那周淮锦呢?

    心跳忽地加速,是害怕周淮锦又要带我走,夺走我的孩子,还是因为快要见到他而悸动?我自己也说不清。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唯有阿九一人。

    “沈小姐……”他见了我,神情里透着股按捺不住的激动。

    而我,心里莫名泛起一丝失落,侧身让开了道。

    接过他手中的水果和补品,我问道:“周淮锦派你来接我回去的?”

    他低头,目光游移不定,闪躲着说:“是的,沈小姐,爷他近来确实很忙,抽不出空,所以托我来接您回家。”

    这谎撒得并不高明。若真是周淮锦的意思,阿九不该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