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怎么还护上了?”
有人笑着打趣,开口说:“我们这些万年单身狗可羡慕了,我还是第一次看阿礼这么护着人,真是给我们心灵上沉重的一击。”
裴铮倒是也接了一下话,说:“你们还嫩着呢,人家阿礼是在表现自己。”
季礼就坐在苏意棉的旁边,默默的拎着茶壶煮茶。
旁边的设备都很齐全,煮茶也是信手拈来,关键是季礼似乎是全能的,什么都会,苏意棉往他那边看了一眼,才发现季礼的每一步动作都显得十分的典雅。
像是一个受过专业教育的人才会有的行为。
苏意棉忽然又想到了自己,她似乎在家庭教育这方面上,确实不太如季礼这么全能。
而这些从小时候就养起的一些小习惯,以及家教上的教育,甚至是一些才艺的展示,苏意棉也都有些不好说。
她唯一的能够展示的,估摸着也就是自己这个学霸的头衔了,好在她比别人更努力,也更勤奋,就算有什么不会的东西,她也是乐意去学习的。
“开始吧。”苏意棉收回了目光,低声开口。
裴铮笑了笑,从开始到现在,他其实一直都在观察苏意棉,也是发现了苏意棉的目光时不时的就落到了季礼的身上。
这女人的目光,实在是好猜测的很。
关键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儿,也根本就不用刻意隐藏,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端倪。
裴铮一开始还以为这或许是季礼为了家里的吩咐,不得不才答应了这门婚事,但是现在看来,季礼这种下意识的维护行为,怎么瞧也不像是在玩闹。
这么多年来,他什么时候见过季礼这么护着一个女人过?
说明……季礼怕并不是只是因为家里的吩咐而已。
而。
苏意棉这边的行为更好猜测,她虽然从一进门的时候就一直冷冷淡淡的,表情和行为上也全部都是大大方方,但苏意棉却会在关键的事情节点上会下意识的询问季礼的意思,而且这时不时的目光追随,也全部都是为了季礼。
就这两人的这点小互动,在裴铮的眼底里看来,简直是一览无余。
本来还以为,两人没什么火花,估摸着就是勉强凑在一起,可没想到……或许真是看走了眼。
裴铮笑了笑,说:“开牌,来。”
第一回合,苏意棉险胜。
看着好像是赢的有些艰辛,大家也都叫好,说苏意棉:“果然是新人保护期,这第一回合还是给你赢了。”
苏意棉收了一些筹码,心里默默的数了一下赚了多少钱,才继续开口说:“侥幸而已,都是运气好,今天手气还可以。”
一听到这句话,大家也都其实上瘾了,毕竟打牌嘛,有输有赢,输给了一个新手保护期的也不亏,只不过他们也都相信苏意棉是运气好。
“继续来。”
只不过第二回合,苏意棉又赢了。
大家脸上也都是笑意,低声说:“小意手气是真的好。”
只有裴铮,从第一局开始到现在,只是意味深长的盯着苏意棉,也没拆穿什么,只是笑了笑,说:“说不准人家就是技术好。”
但大家都不信,都觉得裴铮是在找借口。
直到第三回合,第四回合,第五回合……
全是苏意棉拔得头筹。
大家也都开始渐渐的意识到了不对劲了,低声开口:“小意,你该不会是真会吧?”
苏意棉面上带着一些笑意,轻声说:“手生,很久不玩了。”
“靠。”
“原来不是新手啊。”
“我说呢,怎么每次都能够这么精准的喂到牌,原来是个高手。”
大家都纷纷的表示了服气,还以为苏意棉是个可以欺负的小菜鸟,他们还寻思着要不要让让苏意棉,结果人家压根就不需要他们让,人家能大杀四方。
只有裴铮,面容上挂着一种早就知道的精光,似乎对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心底里倒是如明镜一样。
片刻后,裴铮才说:“我早就说了吧,说不定人家小意是真的技术好。”
大家也都纷纷叫嚷着失算。
一侧煮茶的季礼也是抽空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扯了扯。
他知道苏意棉是学霸,所以学东西的速度应该是很快的,毕竟人聪明,就算刚开始不会,玩两把也就会了。
但没想到的是,苏意棉竟然是藏拙。
就这技术,怕是也用上了数学。
季礼讲:“她会记牌,记性好,人家学霸就这样,你们这些学渣都输的不冤枉,别怨声载道了,快点给人学费。”
苏意棉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又默默的数了一下这一局赢了多少筹码。
早知道有钱人是不缺钱的,苏意棉今天也是见证到了这些人的娱乐,玩个牌就能输给几十万,苏意棉一天就赚了百万,觉得这比出去打工好太多了。
要是这样的娱乐项目以后多来一点,她也就不愁吃穿了。
而。
苏意棉是没想到的后者,季礼说:“你这么厉害,下次他们不会跟你玩了,给你上了黑名单。”
苏意棉:“……”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意棉心碎了一下。
本来就没想着藏拙,关键是玩上手的时候还上头了,一下子就让苏意棉忘记了要让让别人,以至于刚才玩的几把全是她赢了,这下好了,生意一做,买卖就断了。
苏意棉登时哭丧着脸,低声开口说:“我是不是不太适合做生意?”
季礼笑着说:“这和做生意有什么关系?”
苏意棉说:“一本万利的买卖,我给做成买断的了。”
季礼还是笑:“没关系,我会做就行。”
苏意棉有些接不上来话,因为她在小小的懊恼,早知道这些人玩不起,她就不应该杀的这么厉害了,应该适当的放水,这样大家有的玩,下次说不定还会拉着她一起打牌。
“会记牌就没意思了,”裴铮笑着说,“这和出老千有什么区别。”
苏意棉不认可,抬起头说:“出老千是凭手法,我是凭脑力,要是裴先生两者占其中一样,也不至于输的这么惨,我也不介意裴先生出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