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絮闷着头走回了办公室,浑身无力地坐了下来。
虽然洗清了自己的清白,但损失是实打实的。
她不禁在想,如果刚开始自己能够认真的再检查一遍,或者是察觉到不对劲时态度更加强硬一些,那这些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咚咚咚——”
房间门忽然被敲响,也将盛念的思绪唤了过去,她悠悠得抬头看去,刚好对上房门打开,江淮北忽然出现走了进来。
“总裁。”她连忙站了起来,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你坐就好。”江淮北冲着她挥了挥手,随后转身将房门关上。
看着他的动作,苏清絮心中又紧张了起来。
这种时候江淮北单独来找她,还将门关上,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讲。
就在苏清絮已经紧张到极点的时候,江淮北忽然说道;“刚刚摔到胳膊了吧?还疼吗?”
苏清絮愣了下,抬头间刚好对上了江淮北低垂下来的目光。
眸光温柔,苏清絮看到后只想要躲闪开来。
“嗯……其实已经不疼了。”苏清絮捂着左胳膊,但是不敢有太大的活动幅度。
她不由的将身子往左侧侧了些,试图将胳膊掩盖住。
小动作立刻就被江淮北察觉。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苏清絮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只瞧着他缓慢得朝着这边靠近。
顶灯照射在江淮北的身上,分明是冷色调的灯光却在他身上形成了一抹柔和的光影。
影子完全将苏清絮遮掩,她紧张到甚至不敢乱动。
“抱歉。”江淮北轻呢,声音又轻又柔,伴随着他的动作,他弯下了腰轻轻地碰了碰江淮北的胳膊。
只是一瞬间的,疼痛感立刻传来,苏清絮没控制住自己的反应,当场叫了出来。
“疼吗?”江淮北蹙起了眉,立刻收回了手。
苏清絮捂住了嘴巴,愣是不敢再说一句话。
江淮北还保持着弯腰的动作,那双黑色的眼瞳离她十分的近,好像不小心就会对视上一般。
“跟我过来,我带你去医院。”
阴影逐渐减弱,江淮北站直了身子,眉宇间多了几分不容置喙般得霸道。
他将手伸到了苏清絮的面前。
看着眼前修长的手指,苏清絮一时之间忘记了头疼。
她悠然抬起头,刚好对上了江淮北认真的眉眼。
“……”
这是要……牵手?
苏清絮握了握手心,无法立刻做出判断。
两个人之间真的是那种可以随便牵手的关系吗?
她微微愣神,只感觉到右手被轻柔得抓在手心,苏清絮缓缓被吸引,对上的是江淮北深邃的眼眸。
“受伤可是没办法工作的,我送你去医院。”
苏清絮下意识想要将手给抽回来,但没想到江淮北似乎是料定了她会这样做,更加用力得握紧了起来。
空气中忽然浮现出一抹尴尬,苏清絮也被迫看向了别处。
“总裁,这样出去别人是肯定会误会的,我不敢。”
“嗯。”
江淮北拉着她走到了门口,完全没给苏清絮拒绝得权利。
她的心几乎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一门之隔,若是这样出去才是真的说不清楚。
门缓缓被打开,苏清絮试着将手抽回来。
这次,成功了。
她心中又猛地觉得空落落的,快步得走向了前。
“总裁,我自己过去就行,您能给我个假期就成。”苏清絮故作轻松得冲着他笑了笑,却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中是多么的奇怪。
她的左臂是完全僵直动不了的,再配合她现在灵动的表情和动作,更是违和感十足。
恰好在这个时候,邱明溪的办公室突然打开,她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她露出忧心的表情。
苏清絮下意识得没有开口,却听到江淮北说得很随意,“她胳膊受伤了,我送她去个医院。”
“不不,真的不用送的,我自己去就行……”苏清絮连忙接话,满脸受宠若惊。
邱明溪略微愣了一下,随后担心得看向苏清絮,“刚刚就看到你扭到了胳膊,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麻烦总裁……”苏清絮是真的不想让江淮北一起去,趁着邱明溪在这里,于是乎她故意这样说道。
话音刚刚落下,江淮北直接走到了她的身边,“不麻烦,我刚好也需要去趟医院。”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邱明溪又看向江淮北,眼神中是遮掩不住得担忧。
苏清絮也是一愣,朝着他那边看去,上下将江淮北打量了一遍,又觉得自己的目光太过于直接慌乱的移开。
“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最好是去趟医院,走吧。”
江淮北眉宇间多了几分不耐烦,直接抓住了苏清絮的手腕,带着几分强势地将她带离了这边。
苏清絮一瞬间露出了惊慌的表情,刚开始是背对着走的心中更没安全感。
她看着邱明溪脸上的笑好像僵在了脸上,还没等她仔细得去看,江淮北就强制性得将她转了过来。
“总,总裁!”苏清絮象征似的甩了甩手,连忙说道:“我跟你去医院,你快将我松开啊!”
她急得都要带上哭腔,终于在没谁注意到的时候松开了她。
这些天,她跟在江淮北进入公司的次数多了,倒是没这么引人怀疑了。
等到了医院之后,江淮北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又陪在她的身边看医生。
整个过程,没让苏清絮费一点心思。
没多久,苏清絮便被带进了一间房间,按摩了一会后,她的胳膊神奇般得缓解了很多。
等到出来后,她一眼就瞧见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的江淮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场景太过于亲近,她甚至觉得江淮北好像也没有这么遥远了。
“我好了,总裁!”苏清絮就着这话甩了甩胳膊,脸上笑得更加灿烂。
刚刚被江淮北领着看医生的时候,苏清絮好几次鼻头酸涩差点就哭了出来。
自从母亲病倒之后,好像没有谁像那样能被自己依靠了。
那些个瞬间,苏清絮只觉得自己对江淮北的喜欢到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