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氛已然到了剑拔弩张之时。
春香瞧着眼前的沅曼已经气急败坏,怒火旺盛,她心中也实在发虚,想要说些什么,但在此刻也都纷纷说不出口半个字。
她看着眼前的人,几度欲言又止,想要再说出怒骂人的话,也因此而沉吟了几分,沅曼看着眼前的春香,心有不甘。
“你们这是在做些什么?在后院发生争吵,我这太师府还要脸不要了?要是都任由你们胡作非为,那这接下来又该当如何?谁知道这接下来又是应当如何做。”
柳君召一身白衣,瞧着风度翩翩,可眉宇间却染着愠怒。
听到柳君召前来制止的消息,春香在一旁故作柔弱。
她斜斜地依靠在一旁的廊下,深沉地叹息了一声,看着眼前的柳君召,缓缓开口:“那这接下来又该当如何呢?我们又该如何做这件事?本身就很困难了。大人,我当真是无辜的,没想着和沅夫人计较这些。”
瞧着春香就这么缓缓地垂下眼眸,眼中带有一片柔弱,加上这身上的温柔气息,也不由得让人有所察觉到她此刻的情绪正在弥漫。
沅曼见柳君召向着春香,也当即收了手,心中庆幸自己未曾和春香再次大打出手,否则也必定吃了哑巴亏。
当晚,春香再次被柳君召带走,沅曼则是在府中再次气急败坏。
翌日一早,春香才身着一身浅红褙子,来到了瑞雪堂。
瑞雪堂里,月色溶溶,四周响起潺潺流水声,让人心旷神怡。
春香缓缓地来到了主厅,她耳边戴着流苏,和平日里的那副丫鬟的素净打扮已然全然不同,她的目光流转,也更是让人瞧着无比美艳漂亮。
她明媚无比,单单是站在李容卿这儿,也和四周景色融为一体,毫不逊色。
李容卿作为主母,她高高在上,稍稍垂眸,温柔的如同美艳的菩萨。
春香跪在地上,端起了一杯茶。
“春香给夫人敬茶。”
府中新妇,向来有给主母敬茶的先例。
后者闻言,稍稍抬眸,字里行间开口的每句话,都带有温柔,“起来吧。”
话落后,她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赐座。”李容卿对卧雪道。
春香浅浅地坐下,看向李容卿,面带笑意。
“春香今日能够得到柳夫人垂爱,也是应当要感谢柳夫人,如若不是因为有夫人,春香断然不会有今天。所以夫人对春香的好,春香也会一直铭记于心。”
春香缓缓开口,她抬眼看着李容卿的面容中,带有讨好意味。
后者也自然能够从她的这些话里品鉴出来,这其中的话。
“不必在意,既然以后来到了太师府,那也就成了太师府中的人,日后好好的便成,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时刻记着太师府的规矩,切不可乱了分寸。”
李容卿不大在意,只按照惯例,叮嘱着李容卿,好似她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
春香应了一声,只觉得如坐针毡。
她在回到自己的院子中,目光中带有几分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