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几多钟意 > 第48章 就这么亲?
    她上瘾来的好没道理。

    特殊时期,方图南已经对她惯常的出其不意放松防备,没想到一上来便被击中靶心。

    稀奇,真稀奇,满北都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姑娘。你说她像小猫小兔小动物,可是她更鲜活,直来直往的小小鲁莽似的。太可爱。

    他要把她拢在身边,好好藏起来,谁都别想看到她最招人爱的模样。

    他是情场中被女人追逐簇拥惯了的,这点应付能力还是有的。大腿稍一用力将她一掂,钟玉便惊呼着重新跌落他身上。

    方图南盯着她异常澄澈明亮的眼睛,惊吓还是期盼也说不清,只是他清楚,此时此刻,小姑娘以此来逃避痛苦。

    大手掐住她的细腰,那腰肢纤细,仿若蒲公英一般易散。他缓缓低头,让她感受越来越近,萦萦绕绕的鼻息。

    还未相遇,她的呼吸已经凌乱。

    眼底的惊慌和微红落入方图南眼中,他又扯起一边唇角嗤笑。是不是忘了她倔强不服输?

    近在咫尺,小姑娘勇气大爆发,像鸟巢中稚嫩待哺的小小鸟,一仰脖,与他贴上。

    钟玉不会吻,只知道凑上去磨来蹭去,方图南竟为了她的毫无章法,开始心猿意马。

    她就在怀里,让人想要暴戾。可是她处在这样情境,他能做什么?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方图南撤开,再看,她眼睛已经波光粼粼,鼻尖也红,或许是因为紧张,一个小人儿在怀里瑟瑟发着抖。

    原来,他注定要遭受这样只能浅尝辄止的无妄之灾。

    手臂一夹一箍,一侧手臂就能圈住她整个腰,将人用力困在胸前,女孩儿家的柔软,占尽他怀中触感。

    “就这么亲?”他喘息,笑得像个混蛋。

    一低头,迫她脖颈仰折,锁住她所有呼吸。

    一个来势汹汹,一个招架无能。

    罢了,当君子,哪有当禽兽来的畅快。

    终于在她要缺氧闭眼时将她放开,方图南拢着她的小脑袋:“呼吸,宝贝儿,呼吸。”

    他叫她宝贝儿。

    钟玉终于想起深深吸一口气,大肆吞吐,他只觉得比气鼓鼓河豚还要可爱。

    “又菜又爱玩儿,嗯?”他贴着她的额头,鼻梁高挺。

    伶牙俐齿都被他撩拨,吻得软了。她现在只能做一个小哑巴。

    “还起得来吗?”他拍拍她后腰。

    钟玉摇摇头,人生中第一次知晓,原来接吻会让人双腿乏力。

    起不来也要吃饭呐,想要饿成什么样子?只能红着脸一步一步跟着他走。他说:“来,抱好我胳膊,重量卸到我身上。”

    真真好一个活体挂件,领出去要羡煞旁人。

    钟玉不欲回港,选了朋城一家甜水吃,实在是没有胃口。

    方图南又开始发愁,这小姑娘真真难养,一顿还没有猫吃得多。眉头渐渐皱起来,翻来覆去想,她究竟有什么特别爱吃的食物吗?

    好像没有。

    再一抬头,小姑娘托着腮出神。手里调羹盲目搅着那碗红豆炒奶糊,红的黄的融在一起,怕是凉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愿不愿意跟我说说,你姐姐是怎么回事?”

    年纪轻轻撒手人寰,多半是突发急病或者遭遇意外,活蹦乱跳的生命就此逝去,对亲生妹妹的打击估计犹如五雷轰顶,免不了肝肠寸断矣。

    钟玉悠悠叹气,望向他,觉得距离远了。

    是否有了亲密接触的人,连面对面都嫌还不够贴近?

    她开始讲,自懂事起,妈咪就告诉她,她是姐姐的灵丹妙药。一日三餐健康又索然无味,早睡早起作息规律,小小年纪每天开始运动,单车跑步攀爬,日日不懈怠。

    他没料到。

    然后突然一日妈咪独自哭了好久,第二天,阿姐眼中不再有希冀的光,而钟玉吃到自降生后第一口垃圾食品。

    预定疗法被推翻了。

    从前总是艳羡,这第一口,炸鸡是苦的,雪糕只是无味的冰。谁说小小孩就不懂事?她不怕痛的,虽然玛利亚常常抱着她,偶尔黯自垂泪,抽骨髓的针似毛衣针粗,有成年人小臂那么长。

    但更愿意受下这份痛,换姐姐寿数增长。

    他更是没有料到。

    只能选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谁是玛利亚?”

    钟玉垂下眸,长睫遮住她心虚的眼珠,往口中送一口已经被她搅弄的面目全非的甜水,方图南恰如其分捏住她手腕:“凉了,”朝店家招手:“换一碗新的来。”

    她嘟囔,学着他的叫法,回答:“是一位阿姨。”

    不算撒谎,确实是阿姨。谁带的小朋友谁投入感情,钟玉还记得最小的那几年,玛利亚和菲比总是呛声。

    虽然都是良善人,但菲比希望二小姐饮食注意再注意,要救Sweety任何细节都不能大意。而玛利亚心疼钟玉,生在这样富豪家,吃食行动却处处受限。

    方图南的心软成一团了,疼的跟什么似的。心疼她小小年纪便背上另一条命的重担,心疼她从前不畅快,心疼她期望落空,心疼她和姐姐一起等待世界末日,心疼她姐姐走后,独自一人……

    不能等了,何须再等?不忍她深夜独自哭泣,不想她悲伤时没有他的温度,他的吻。

    他长腿支着凳子一挪,手臂绕过她腋下轻松托起,下一秒,软绵绵的重量又落在他大腿上。

    实在是太爱把她抱在怀里的滋味,原来她骨骼纤细却有肉,香香甜甜赛过。就算她在他怀里哭哭啼啼——

    他从前最烦女人哭哭啼啼。

    也只让他更怜爱。

    原来真正的美人在怀是这种感受,从前只觉得名利场中,穿着清凉的女人都是惺惺作态妩媚扭捏,方图南当时还暗想,柳下惠有什么难?

    他第一次伺候人吃东西,奶糊软澄澄,用调羹只舀一点点,怕烫到她。“今晚不回了,住我那儿?”我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