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暖暖的洒在苏润月的身上,今儿是除夕,她却即将要被关入了柴房,她没有闹而是在想着如何逃出去。
架着苏润月的人并不知道苏润月想的是什么,他们就是为了完成主子任务的人而已,苏润月在路上也试图和他们搭话,可是家丁好像受过训练一样,一路上都没有和他说话。
苏润月被带到了柴房,家丁们出去还锁上了门,留下一个在门口看守。
屋内有些暗,但并不是暗得看不见五指,好在柴房并不潮湿,苏润月只穿了里衣就被押到柴房来了。
柴房听它的名字就是柴房了,屋内装满了柴,唯有一点点空间供苏润月活动自己的身子。
苏润月进厨房很多次了,她也十分的清楚的柴房在厨房的哪个位置,也知道如何从厨房出府。
门外的人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大喊大叫,苏润月从她住处到柴房都很安分,除了在路上和他们搭话之外。――
温暖的阳关穿梭在秦府的每个角落里,舒畅又漫长,阳关下一道尘沫呢喃着天真。
秦正饮着杯中的茶,此时他的随从回来,正要对秦正行礼的时候,秦正摆了摆手,示意贴身随从不用那么麻烦,随从懂了也没有行礼直接向秦正禀告自己查到的。
秦正让自己的随从去查胭脂的事情,既然要还苏润月一个清白就要从胭脂开始查起来。
随从说那天早晨服侍苏润月的丫头果儿确实是去取了胭脂,但是当天下午苏润月又和丫鬟再去了库房取了一次胭脂,但是在那天中午的时候服侍的苏润月丫鬟借着自己身体不适出府去看了大夫。
“看大夫?”秦正皱着眉头,兰城这么大也不知道她是去哪一家看的大夫,“啧,兰城大大小小加起来十几家医馆。”如果要彻查的话,还真的是大海捞针。
随从又向秦正禀告,自己已经带了一些家丁出府去查了服侍苏润月那个丫鬟去的哪一家医馆了,他们就在秦府附近的一家医馆就查到了。
那天果儿就只买了一些绿矾,所以掌柜的记得很清楚,当时还给果儿说了绿矾怎么用,用在哪些地方。
秦正点了点头眉头也舒展开来,还不得不说这个随从真的是聪明,把这些都早早的都给做了。
“也不知道那个果儿醒了没有。”秦正现在就只等果儿那个丫头醒过来,然后询问她了。
“小人这就去看看。”秦正的随从在一旁说着。
秦正看着随从,“随便让个人去就是了。”
这个随从从他离家出走就跟着他,他在秦正的身边也是十分了解秦正的行动,秦正一抬手一蹙眉他就知道想的是什么。
“是。”随从抱拳,便让其他人去看看果儿醒了没有。――
阳关透过窗户照射进了屋内,果儿早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她此刻在屋内绣手帕,她在秦孝贤夫妇面前是装晕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严惩苏润月,在她知道苏润月被关进了柴房她的心情大好。
果儿在手帕上绣着一个风字,她也是喜欢秦风的,开始她看看秦风就好了因为她知道秦风喜欢的人是夏芷心,直到苏润月的出现她才想着接近秦风,因为她认为苏润月和她是同一阶层的人,凭什么苏润月可以嫁入秦府而她不可以?
果儿知道苏润月逃婚的那一刻不知道她有多开心,可是她没想到的是秦风居然也带着夏芷心逃婚了。
后来有了接触苏润月的机会,她就想要报复苏润月,凭什么秦风都已经逃婚了她还能做秦家的媳妇,她心有不甘。
“叩叩叩”是有人在敲门,这阵敲门声吓得果儿的手指被针扎了一下,果儿放下手帕用另外一根手帕擦自己的伤口,还好伤的不是很严重。
秦府的丫鬟是四个人为一间屋,和果儿一个屋里的婉儿回了自己家去,另外两个现在在忙别的事,不可能提前回来。
“谁啊?”果儿应了一声。
“哦,是我,我就来问问果儿姐你身子好些了没?”丫鬟没有说是秦正让她来打探果儿消息的。
果儿认得她的声音,她是隔壁房间的丫鬟,在二少爷那里当差。
“咳咳咳,身子还是有些冷。”果儿她早就不冷了,这样说只是为了打发走那个丫鬟而已。
“哦,好,果儿姐你就好好休息。”说完那个丫鬟也离去了。
果儿听着外面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手指没事了就又开始绣手帕了。――
从果儿那回来的丫鬟给秦正如实说了果儿的情况,秦正听完之后对着丫鬟挥挥手,示意让她去做其他的事。
“少爷,要不我去把那个果儿抓过来。”随从也觉得他这样对女孩子有些粗暴,但是那个果儿在装病,等这件事过去了她依旧能够在秦府做事。
“既然她装病不来,那我们就过去。”说着说着秦正就站起来了,果儿想要等这件事情过去,他偏偏不要这件事过去,而且这件事苏润月本来就没有做错什么,秦府也容不下有害人之心的人。
就算苏润月这件事过去了,秦府留着果儿这样的人那也保不齐下次不会是其他人被陷害了,既然他现在在秦府里那么他就要为秦府除害,毕竟这是他的家,只是他的那个爹有些让人讨厌。
秦正大步的想屋外走去,而他的随从也跟在他的身后。
冬日的阳光洒在身上温暖又舒服,它没有夏日那般刺眼,也不是像母亲一样的春风,它的感觉就是在把人包围在温暖里。
秦府后院的梅花竞相开放,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传入秦府的每个角落,秦正没有因为梅花而停留,径直想着丫鬟的住所走去。
很快的秦正和他随从就来到了果儿的房外,随从看着秦正,看到秦正对着他点点头才把房门给推开。
果儿看着从门被开了一道缝,心想是又谁来打扰她了?门外涌入的光越来越多她慌乱的把手里的手帕藏在了背后,而她的这个小动作被秦正给看在了眼里。
果儿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把手帕装进了放针线的篮子里,然后对着秦正作揖。
“二……二少爷。”因为秦正的突然到访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声音都有些颤抖。
秦正背着光而站,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了,果儿害怕她绣的手帕被发现也没有说话。
时间就好像停止在了这一刻,而果儿也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