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们母女俩，不再有恨，至于有没有爱，目前还说不准。
至少现在，她还不愿意接纳这个母亲。
“那，那我也不吃了，我送送你们。”
她急急忙忙，根本舍不得和女儿分开。
他们好不容易见一面，她想多看看她。
可季婉没给这个机会，“不用了，你好好照顾小颖，她还没吃饱。”
说着她带上鱼鱼，叫上林政南，“咱们走吧。”
她现在不再奢求什么母爱，也不再执着于过去，她有自己的家，有爸爸后妈，丈夫和女儿爱她，足够了。
眼看一家三口果真说走就走，宋明清泪如雨下，在闹哄哄的饭馆里叫住她。
“小婉。”
“妈妈对不起你。”
她不期待女儿的原谅，她只是想要道歉。
当初她没有带走她，是她的错。
后来没有光明正大去看她，是因为她没资格她害怕。
女儿太优秀，她却烂成一滩泥，她不想被女儿瞧不起，也不想给女儿添麻烦。
季婉离开的脚步没有任何停顿，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直到出了饭馆，鱼鱼才抬头问，“妈妈，你为什么也哭了？”
季婉抬手擦掉眼泪，“因为风太大了，吹的。”
对上闺女根本不信的眼神，她笑出声。
这声对不起，她等了两辈子，好在不算晚。
既然知道愧对她，她还挺好奇，为什么之前的见面宋明清都那么冷漠，和刚才的态度截然不同。
不过她也不想问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妈妈，那个奶奶是谁呀？我问爸爸，他也不告诉我。”
季婉解释，“是你外婆。”
“嗯？”
鱼鱼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妈妈，我为什么有两个外婆？还有两个小姨。”
季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孩子还太小，说了她也不懂。
“因为我有两个妈妈。”
“这样啊？”
小姑娘恍然大悟。
“那为什么我只有一个妈妈呢？”
林政南啧了一声，“你还想再要一个？”
鱼鱼赶紧抱住季婉的脖子，“不要啦，我只要这一个妈妈就够了，才不要别的妈妈。”
季婉笑了笑，她小时候何尝不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那么排斥后妈。
“走吧，咱们去给宝贝买新衣服！”
提到新衣服，鱼鱼高兴坏了，把满肚子的疑问全都忘掉。
“走咯！”
一家三口离开后，宋明清看着碗里的菜有些食不下咽。
倒是旁边的小颖吃得特别开心，她拿着筷子满足地往嘴里塞着肉，大快朵颐。
好在脸长得好，吃相也并不难看，反而多出几分娇憨。
宋明清有些心疼，把碗里的肉全都给她。
“妈，我不要你的，你快吃。”
“妈吃饱了，给你吃。”
夏小颖信以为真，笑眯眯地接过去继续吃。
她喝完自己的汽水，还想喝，被宋明清拒绝了。
“这瓶留着晚点喝，吃了饭还喝这么多汽水，肚子不难受啊？”
夏小颖瘪了瘪嘴，摸摸肚子，好像是不太舒服。
宋明清沉着脸给她把摸肚子的手拽下来，又给她把衣服理了理。
“在外面规规矩矩的，别乱摸乱扯。”
“好。”
她赶紧坐好，看着面前的肉问。
“妈，今天为什么这么多肉啊？要是天天都能吃肉就好了。”
对上女儿清澈的眼，宋明清心疼不已，自责自己不能给她更好的生活环境。
她哆嗦着嘴唇，给她拿下嘴角的饭粒。
“因为今天有大喜事。”
“什么喜事。”
“就刚刚那个姐姐，她也是我的女儿，她是你的大姐，你喜不喜欢她？”
夏小颖思考了下，吃下最后两块肉。
“喜欢。”
砸吧了下嘴，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