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开始轮流询问，二十五号晚上这些女人都在做什么。
这时候就看出生物的多样性来了，比如有个主播把警局当成直播平台了，还想让警察给她点关注。
有个老板摆架子不在乎，一副我很忙的样子，没空搭理梁毅。
还有一个自残的，举起手腕的伤疤，说要是能杀梁毅，她还用这样？
里面有个建筑设计师，引起了青月的关注，这个女人很冷静。
最后一个是范若萱，不肯白天来。
没办法，他们只能加班了。
坐在一起吃饭，杜城还是放不下这个案子，和旁边的青月讨论：“你说会是这个范若萱么。”
就剩这一个了，别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青月觉得可能不是她：“我认为她的可能性不大。”
杀梁毅的人现场那么干净，她觉得凶手应该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她很从容地离开了现场。
女人都在意自己的容貌，毁容之后，还能冷静的女人可不多。
这话一出，都看向她了。
“怎么说？”
不能忙活半天，他们白用功了吧。
“她不肯白天来，大概是不敢见人。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姑娘应该是毁容了，她不敢面对自己的脸。
她应该就是沈翊最开始画的那个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闫哥一会儿问的时候，你注意一下措辞，她可能会情绪很激动。”
闫谈声老刑警了，立刻明白青月的意思：“放心吧，你闫哥审讯这一块差不了。”
女人都在意自己的脸，如果被毁容了，还要说她的脸，一个说不好，肯定会情绪激动，工作就进行不下去了。
他一个老刑警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这个活得他亲自来。
“闫哥的本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青月看过他审讯，能力没得说。
杜城挠头，总不能线索又断了吧，不对，青月这个样子好像是在等什么一样。
“你发现了什么？”
“我还需要验证一下，看看范若萱是否真的没有嫌疑。”
她的猜测归猜测，还得证据说话，要真的是范若萱，那这个案子就可以结了。
等见了范若萱，他们都下意识地看向青月。
蒋峰惊叹：“孟队，你真神了，和你说的一样一样的。”
范若萱真的就是他们第一个锁定的监控里的那个人，也就是沈翊画的第一个人，且真的毁容了。
观察了一会儿，沈翊就说：“她应该没有说谎。”
青月点头：“没错，应该不是她杀的，可以排除嫌疑了。
都有不在场证明，可事实又发生了，不可改变，那么问题应该出现在监控上了。
杜城，这一天的监控应该是伪造的，你再去查查吧。”
她筛选的信息肯定没问题，现在出现矛盾，只能说明监控不对。
“行。”
杜城立刻让人重新调取监控，查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监控能出问题。
过了一会儿，蒋峰回来了，二十五号晚上范若萱的确如她自己所说在派出所，因为她酒驾，被扣了一个晚上，所以她没有作案时间。
排除了她的作案嫌疑，接下来就该顺着监控这条线索查下去了。
转过天，杜城就查到了，25号负责监控的值班人员叫刘连明，昨天刚离职。
杜城瞬间察觉不对，立刻带着蒋峰去他家找他。
406办公室
青月把她的可调节软椅往后调了调角度，抽时间休息一会儿。
沈翊看着她的睡颜，心里一动，不禁拿起笔来开始涂涂画画。
这边的动静，青月自然知道，她很无语：“我说，沈大画师，你都不累吗？竟然还有精力画画，还拿我当模特。”
都休息了，居然还画，画了一天都没画够吗？这么爱画画的么。
沈翊含笑地说：“习惯用笔记录生活的美好瞬间，放心，画完就给你，不会乱给人。”
如果可能，他想画她一辈子。
“艺术家的世界，果然和我们不一样。”
啊，原谅她一个俗人，真的没有那么高雅的境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