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明白了吗?
孟雨竹在进入的时候其实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的整体布局。
虚木方丈住的是十分简陋的,但又十分的整洁,并不脏和乱。
其实孟雨竹知道,如果虚木方丈想通过这一块自己去赚一些私欲上的钱财应当是很容易的。
从当时在外面哪些人对虚木方丈的态度就是能够看出来的。
但虚木方丈并没有这么做,他的木桌都有些包浆了,桌子的棱角都变得光滑,桌面甚至宛若打了一层漆,光滑的不行。
“来,孟施主请喝茶。”
虚木方丈的茶壶里面提前就泡有茶,现在只是拿了一个褐色小杯子,盛满后递到了孟雨竹身前。
孟雨竹看了看手中这杯子,感觉实际上就是一个普通的茶杯。
“孟施主请!”
虚木方丈给自己倒好了茶后,就举着杯,和孟雨竹对了一下。
孟雨竹也点了点头,开口道。
“方丈也请。”
旋即,孟雨竹就将茶水送/入了口中。
虚木方丈的茶并不是很浓,但有一股回香在里面,喝起来很是不错。
孟雨竹总觉得这个味道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以前究竟是哪里喝过了。
“方丈的茶确实好喝。”
孟雨竹轻轻笑着说道。
“孟施主过奖了。是孟施主品味好,所以觉得这淡茶也好喝。”
虚木方丈有些褶皱地脸颊挤了几下,露出个酒窝,对着孟雨竹说道。
“哈哈哈!”
孟雨竹清脆的笑声响起。
“不过话说回来,方丈找我究竟是有什么事儿啊?”
又抿了一口这回香茶水后,孟雨竹轻轻将茶杯放到了桌上,抬起头,看着虚木方丈开口问道。
这也是孟雨竹一个很是好奇的点。
她不明白,为什么虚木方丈会单独找向自己。
听那度假酒店的司机所说,虚木方丈的名号在这个地区都是很响亮的。
别人很多人想单独会见他,都没有机会。
“其实这件事说来倒是话长。”
虚木方丈抬起头,不急不忙地讲出了这句话。
孟雨竹看着虚木方丈的视线,凝视在了房梁处。
他的目光深邃,似乎已经穿过了庙宇,看向了外面的天空。
“还请方丈名言。”
孟雨竹的话又将虚木方丈拉回了现实。
虚木方丈阿弥陀佛了一声后,就给孟雨竹讲起了一个故事。
“那时候我已经三十来岁了,实际上还是一个到处游历的僧人。我的师父告诉我说,我的贵人会在北方,于是我就漂泊到了这里。”
“当时人生地不熟的,我只能靠着化缘生活。我其实想找一个庙宇先住一下,可一直都没成功,直到有一次,我遇到了一对夫妇。”
说到这虚木方丈顿了顿,他想了一会儿,组织了下语言后,才继续开口道。
“这对夫妇对这寺庙十分了解,便推荐我来到了这里。同时还捐赠了资金,来修建这个寺庙。”
“当时我就已经学有所成了,师父给我讲的推敲运算,实际上我已经比较熟练了。当时我就看出了这对夫妇是一个大富大贵的命,果不其然,后面这对夫妇就成功做起了公司。”
“他们遇上了麻烦,就会来这里看我。每次我都会告诉给他们一些点拨。”
虚木方丈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似乎回忆中的他是非常快乐一般。
“嗯。”
孟雨竹点了点头,双手摩挲着茶杯,听着虚木方丈继续讲着。
“后面他们果然也成功理解到了我说的东西,越来越好了。”
孟雨竹以为虚木方丈会说,这对夫妻现在已经更加完满的时候,谁知道虚木方丈话锋一转。
“可后来他们让我来帮忙看了她们的孩子。她们的孩子当时不大。老僧我却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他们确实会面临一个挑战。这个孩子是他们的福,也是他们祸,”
“那这对夫妻后面如何了?”
孟雨竹柳眉微微皱着,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后面的事儿孟施主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虚木方丈微微一笑,仿佛说着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可孟雨竹听完后,只觉得虚木方丈的话,如同一记重锤一般,击打在她的胸口上。
一股窒息感出现,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虚木方丈。
也就在这一刻,她注意到了桌上的茶杯。
茶水的味道这一次彻底在孟雨竹脑海中回忆出来。
这是当时他父亲很喜欢喝的一种茶,专门定制采购的。
以前他们家都能经常喝到,可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茶水好像稀缺了一般。
不过当时孟雨竹的年纪并不大,所以也没有专门去关注这些事情。
现在想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能够连通的。
虚木方丈似乎注意到了孟雨竹的眼神,他轻轻点了点头,又举着茶壶,为孟雨竹续满了茶。
“是的,这是每次的询问,你父亲给我的交换,来抵充因果所用。”
“那方丈找到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孟雨竹自从公司出现了哪些事情,自己父母意外离开后,她实际上一直内心里面就反感别人再提这些事情。
可虚木方丈和自己父母认识,关系似乎还挺好,对她也没什么恶意,照顾的也挺周到。
所以一时间孟雨竹也不好直接发火。
“其实老僧知道孟施主是能够重新让孟氏集团起来的,后面也会越来越好的。”
虚木方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后,淡淡说出了这句话。
“谢谢方丈的认同。”
孟雨竹并不是想听虚木方丈说这句话,但也还是出于礼貌道谢了一句。
“孟施主好奇我为什么会找孟施主,实际上这是我答应你父亲的一件事。我知道有一天你会来找我,你应该也遇到了问题,不过不是公司上的事情,但也是一个很两难的事情,一个困惑到你人生的问题,对吗?”
虚木方丈眼珠子微微转了转,柔和地看向了孟雨竹。
孟雨竹虚眯着眼,微缩瞳孔,盯着虚木方丈,似乎想从他那如幽潭般深邃的眼里看出些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