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中海的干涉下,傻柱只能抬着车前行。
三人走出胡同,就见不远处摆着个修车的小摊。
小摊前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小凳子上补胎。
“给长长眼,看看这车还能不能修?”
三人来到摊前,傻柱把车放到地上。
听到声音,补胎的中年男人抬起头,看了车一眼。
只看了一眼,就摇起了脑袋。
“坏成这样了,修不了。”
“我说什么来着,修不好了吧。”
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傻柱暗自窃喜。
“修不好算了,抬着吧,回去了我跟小阎说说。”
“还抬啊,一路抬过来累死我了。”
傻柱虽然尊重易中海,但他是有脾气的人。
“这破车,买废铁都卖不了几个钱,干脆扔了得了。”
“那不行,借人家的东西,得还给人家,抬着吧。”
“我不抬,贾东旭,是你弄坏的自行车,这车归你了。”
傻柱把车往贾东旭脚边一扔,扭头就走。
傻柱是易中海从小看着长大的。
他虽然是个混不吝,但从没在易中海面前耍过狠。
这一次罕见的甩脸子,易中海的老脸瞬间垮了下来。
“傻柱!”
“傻柱,你回来!”
傻柱之所以答应借车送贾东旭上医院,不是因为好心,也不是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完全是为了整贾东旭。
在他的设想中,最好把贾东旭给整死,不整死也得整残废。
可现在贾东旭既没有死,也没有残废。
车都坏了,没有下手的机会,傻柱对接下来的一切事,已经失去了兴趣。
易中海一直在身后喊他的名字,他头都没回一下,一个人钻进了小胡同。
“傻柱变了。”
望着傻柱离开的背影,易中海一阵失落。
自己抬起自行车,和贾东旭向医院走去。
另外一边。
林海和三食堂的厨子,在饭馆吃饭喝酒,喝到很晚,饭馆打烊才散场。
喝了太多酒,回去的路上,林海骑着车一路摇摇晃晃。
穿过一胡同时,和易中海迎面相遇。
去的时候是三人,回来就只剩下易中海一个人了。
贾东旭的经过医院诊断,高烧不退加脑震荡加重,需要住院接受治疗。
易中海这次回去,是为了通知贾张氏。
让她拿些衣物去医院,晚上在医院陪床。
“一大爷,你扛着辆破自行车去哪里?”
林海本不想搭理易中海。
但他扛着辆九级残废的自行车,一个人在街上走着,看上去非常滑稽。
因为之前的事,易中海对林海没个好脸色。
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自顾地往前走去。
见他不搭理自己,林海骑车跟了上去。
“给你脸了易中海,问你话呢,你去哪偷的自行车?”
贾东旭病倒了,傻柱疏远了他,一系列的事,搞得易中海心烦意乱。
林海直呼其名,说他偷自行车,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易中海瞬间红温爆炸,一改往日稳重的形象。
用力一扔,把车扔向林海。
林海一个加速,躲开自行车。
自行车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好险,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就被砸中了。
没料到啊,道德天尊易中海,背地里却有暴力的一面。
“克死爹妈的玩意儿!”
没砸中林海,易中海心里憋着一股气,直接骂上了。
众所周知骂人不带妈,不祸及家人,是江湖规矩。
林海这个小年轻都懂的道理,易中海自然也懂。
只不过他发起怒来,管不了这么多。
“死绝户,你还有脸骂人?”
林海挨了骂,立马刹车停了下来。
“爹妈都被你克死了,你才是绝户。”易中海眼睛血红,一脸恶毒地盯着林海。
林海冷笑一声回道:“要说到绝,你比我更绝。”
“上个街,能把孩子搞丢了。”
“过去二十三年了没找到,到头来没人给养老,成了个绝户。”
“不对、不对。”
“我怎么忘了贾东旭,他也是你儿子啊。”
“虽然不是亲生的,只是义子,但总别没有好吧。”
逛街搞丢孩子,是易中海心中永远的痛。
一想起这事,他晚上就睡不着觉。
如果不是自己疏忽大意,孩子就不会被人偷走。
自己的孩子在的话,何必找外人给自己养老。
贾东旭再怎么好,他都姓贾不姓易。
“林海,骂人不揭短,你过分了!”
“你骂我的时候,不也揭了我的短吗,到你这里怎么就不行了?”
“易中海,孩子丢了你也别太伤心。”
“毕竟除了贾东旭这个义子外,你还有棒梗这个亲生的孩子。贾东旭是你的义子,棒梗是你的亲生孩子,贾东旭该叫棒梗什么,我想不明白,你帮我捋捋。”
“林海,越说越没谱了!”
“我可没有乱说,你和秦淮茹半夜钻地窖的事,瞒得过别人,瞒得过自己的良心么。”
“我哪有和她钻过地窖,完全是在污蔑我。”易中海急了。
“我可没污蔑你,你和秦淮茹钻完地窖后不久,她就怀孕了,十月怀胎生下棒梗。棒梗怎么看都不像贾东旭,倒是和你挺像。”
“贾东旭是你义子,棒梗是你亲生儿子,秦淮茹既是你儿媳妇,又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这关系有点乱,让我捋捋,依我看他俩哥俩相称比较好,贾东旭管棒梗叫弟弟,棒梗叫贾东旭哥哥。”
“他俩哥俩相称了,贾东旭和秦淮茹的称呼也可以改改。”
“秦淮茹既是贾东旭的妻子,也是你未过门的地窖之妻,贾东旭既可以叫秦淮茹媳妇,也可以叫她嫂子。”
“林海,你想死!”
听完林海的话,易中海怒从胆边生,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猛地朝他后脑勺砸去。
林海料到他会有所行动,早做好了准备。
看到他捡石头的那一刻,就猛踩踏板先行而去。
易中海扔了个寂寞,骂骂咧咧抬起地上的自行车,一个人落寞地向四合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