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些波折,总算把钱借到手。
钱一到手,易中海就带着贾东旭、秦淮茹去隔壁院找林海。
贾张氏也想跟去,但被易中海找个理由拒绝了。
贾张氏说话太冲,性格又很冲动,去了容易坏事。
三人来到93号院,没在林海家见到他,而是在李钢家找到他。
见到林海时,他正和李钢谈笑喝酒。
之前易中海就怀疑,林海搬走跟李钢有关,是受了他的指使。
如今看着有说有笑的俩人,易中海更加印证自己的猜想。
恐怕。
起诉秦淮茹这事,也是李钢出的主意吧。
如果不是李钢出主意,老实本分的林海,怎么会做这种事。
想到这些。
易中海对李钢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因为俩人之间有矛盾,李钢不待见易中海,就算他已经站在自己门边,李钢也当没看见。
自饮自酌,没让他进屋。
主人没叫他进屋,易中海只能杵在门口,跟林海说话。
“林海,欠你的钱我们筹齐了,这就还给你。”
“钱还给你了,你就撤诉吧,好歹之前是一个院的邻居,就算你搬过来了,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把事做太绝。”
“林海,我不是故意不还钱,只是家里经济太紧张,实在还不上。”易中海话音刚落,秦淮茹便接过话茬。
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把准备好的钱拿出来,“林海,把钱收了吧,收了就去法院把诉撤了,姐谢谢你了。”
秦淮茹手里拿着钱,等林海来拿。
林海坐着没有动,扭头看了一眼秦淮茹手里的钱。
一沓崭新的大黑十,整整齐齐地码着。
之前叫她还钱,她不当回事。
法院的人一到,就把钱拿来了,真是讽刺。
“不是经济紧张吗,怎么我一起诉,就有钱了?”林海眯着眼问道。
“没骗你啊,这钱是借的傻柱的,每月要给他五块钱利息。为了还钱我们去借息钱,很有诚意了,你就把钱收了,收了去法院撤诉吧。”
怪不得。
林海料想贾家没这么多钱,原来是找傻柱借的。
为了不上法庭,借息钱都要把钱还上,看来老赖也怕上法庭啊。
当初让她还钱她不还,如今逼急了才还钱,已经晚了。
“秦淮茹,你把钱留着吧,半个月后再给我。”
“林海,现在还和上法庭还有什么区别,你硬要我上法庭,看我出丑是不是?”
面对质问,林海没有回答,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在秦淮茹看来,现在还钱和上了法庭再还钱没有区别。
但在林海看来,并非如此。
上了法庭,不但可以拿回本金,还可以通过法庭辩论拿到利息。
利息林海算过了,不是很多,最多只能拿到几十块钱的利息。
利息虽然不多,但可以恶心一下贾家。
而且。
最重要的一点,让秦淮茹上法庭,可以影响他们一家人的生计。
按照原有剧情,再过两年,贾东旭就会因为工伤去世。
他一去死,秦淮茹就会顶他的班进轧钢厂上班。
在这个工作就要面对政审的年代。
秦淮茹进轧钢厂上班之前,必须接受政审,政审通过了,才能进厂上班。
平常普通的工作,政审松一些。
轧钢厂这种国家重点单位的政审,是很严格的。
虽不查你三代,但最起码,你得是一个毫无污点的清白之人才有机会进厂。
秦淮茹只要一上法庭,就会背上了案底,案底会进入她的户口档案。
轧钢厂只要一政审,调出她的户籍档案,就会查出她是个欠钱不还被人起诉过的老赖。
这样一来,她就没机会进轧钢厂上班了。
她没法顶贾东旭的岗进厂上班,就得有其他直系亲属顶替。
抛开她,家里的直系亲属剩下棒梗、小当、贾张氏三人。
棒梗和小当是小孩子,上托儿所差不多。
指望不上他俩,就只能指望贾张氏了。
贾张氏上了年纪一身的病,干不了钳工的活儿,只能干些打扫卫生的轻活儿。
至于她愿不愿意干,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要是不愿意干活,厂里就会收回贾东旭的岗位。
“林海,不要斗气了,把钱收了吧,之前淮茹有错,她已经知错了,就不要再为难她了。大家和和气气地多好,何必弄个鱼死网破呢。”
林海迟迟不收钱,易中海开口劝道。
“和气?呵呵……”林海望了虚伪的易中海一眼,冷脸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问秦淮茹要钱那会儿,你要是说这种话,劝秦淮茹把钱还给我,我也不必和她对簿公堂。”
“孩子死了奶来了,鼻涕到嘴知道甩了……晚了!”
“无礼!”
“林海,怎么跟我师父说话,嘴巴放干净点。”
林海的话,刺激到易中海的同时,也刺激到贾东旭。
易中海定力深厚,能沉住气,但贾东旭不行。
刚才在傻柱那里受的气没有发出来,这会儿又在林海这里受气。
气上加气,再不发作,就憋出内伤了。
“真当我们赶着求你呀!”
“你想上法庭,我们就陪你上,谁不上谁是孙子。”
“师父、媳妇走吧,跟他费什么劲儿啊。”
做好鱼死网破准备的贾东旭,发了一通脾气,就拉着秦淮茹和易中海离开。
秦淮茹本想和林海庭外和解,但林海不肯收钱,她没必要继续低声下气求他。
上法庭就上法庭吧。
不上法庭还这么多钱,上了法庭还是还这么多钱。
上了法庭,不就名声会坏么。
坏就坏吧,名声坏了也一样能活。
秦淮茹心一横,把钱揣进兜里,夫唱妇随跟着贾东旭离开。
他俩是这次事件的主角,他俩都走了,易中海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于是跟在俩人身后,离开了李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