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安又喝了一杯茶,放下杯子。
他先是回房,撕了一张纸。
思索了会,便奋笔疾书,写下一些东西。
把桌子周围的东西拨开,中央留空,把那张纸摊开放在那就非常显眼了。
还特意拿了支英雄钢笔压住,免得被风吹掉。
来到厅门口,许承安对两女道:“我岀去一趟,晚饭前回来。”
“哦,二姐夫!”
施秋玲看电视看得入神,却还是抽空回应,不过转头就又看电视了。
许承安事很多,随时岀去都很正常,她已经见惯不怪了。
施秋晴也没感到奇怪,不过还是叮嘱道:“路上开车小心。”
“嗯,我会的!”
许承安点了点头,骑上小嘉陵出了门。
但是才跑得十几米,他就把摩托车停在了路边,又转了回来,站在院子门外,竖起耳朵听着里边的动静。
收完木耳后,他在家里休息了几天,施秋晴没给我收拾过房间。
现在我“外出”了,她多半会过去收拾的。
过的不多时,许承安就听得了脚步声,通过频率和轻重能判断出是施秋晴的,每个人的脚步声都会有些不一样,像许承安这种听力尤其敏锐者很容易分辨。
我刚出门,秋晴就不看电视了,从厅里走出来,看来没有猜错。
许承安听声辩位,很快便发现施秋晴走进了她位于西厢的闺房。
不对啊,她怎么会回房的,不应该去我房间吗?
许承安有些纳闷,但他很是耐心。
又等得几分钟,施秋晴从她闺房出来了,这次却是走进了位于东厢的许承安房里。
还好没有猜错,这下我的机会来了!
许承安偷溜进院,蹑手蹑脚地回房。
一到房门外,果然就见到施秋晴在里面,背对着门口,站在桌子前,没意外的话应该是在看自己写的那张纸。
让许承安诧异的是,这时的施秋晴竟然穿着裙子。
这是条及膝的短裙,许承安特地给她买的,就是想在家里能饱饱口福,可是他一次都没见施秋晴穿过。
秋晴果然是喜欢穿裙子的,平时不穿就是为了防狼,等我不在家才穿!
刚才她回房了一会,应该就是得知我会岀去半天,这才抓紧机会穿会裙子。
秋晴,你为啥要把我当成大灰狼?
人与人之间,就不能有点最基本的信任了吗?
老许气愤填膺,小许也是怒发冲冠!
严惩,必须严惩!
此时的施秋晴正捧着那张纸,征征地看得出神。
施家有女初长成
秋水盈盈入梦来
晴空万里树边倚
我心悠悠只为伊
喜笑颜开因有你
欢声笑语情难抑
你若回眸花满地
只愿相伴共朝夕
这是一首藏头诗,就算施秋晴文学水平不高,也能看得出来,太明显了。
诗的前面七句话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施秋晴我喜欢你”
第八句是凑够数的,因为诗大多为双数句。
其实这藏头诗多少有点尬。
毕竟许承安也是仓促间想出来的,花了不到五分钟,哪怕他重生前是语文老师,也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写出一首绝妙的藏头诗。
然而这年代给一个女人写诗绝对是件非常浪漫的事情,以施秋晴的文学水平看来,这首诗已经写的非常好了,把自己的美丽和男人心里的爱慕都很形象地写到了纸上,颇有意境。
她咬着下唇,心中思绪万千。
承安是自己的妹夫,明明应该抗拒的。
然而面对一个这么仪表堂堂,成熟沉稳,有能力有抱负,细心体贴,还才华横溢的男人,有哪个女人又能毫不动心。
如果这年代有男神这个词的话,许承安就是黑土屯所有怀春少女心目中的男神。
那些大姑娘小姑娘全都羡慕施秋宁嫁了这么一个汉子,只恨屯里没第二个许承安。
施秋晴本来也对许承安有意思,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让给妹妹的话,两人很可能就成了。
流水有意,落花岂能无情!
施秋晴柔肠百转,黛眉微蹙,最后还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不能对不起秋宁。
承安,我们今生只能有缘无分了!
她正欲将那张纸放回原处,可是转念一想,又怕被施秋玲无意间进来看到。
正在犹豫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偷看别人写的东西,可是很不好的啊!”
施秋晴瞬间脸色大变。
还没转过身,一对大手已经从身后探了过来,环抱住了她的柳腰。
“承,承……”
施秋晴惊慌失措:“你不是岀去了吗?”
“我忘了拿点东西,于是回来了!”
许承安嘴角挑起一丝笑意。
他压根就没打算岀去,就是故意和施秋晴说的,这样她就很可能过来收拾自己房间,并且看到那首藏头诗。
这是他故意设下的圈套,看看施秋晴是否也很喜欢自己。
现在他可以确定,施秋晴就是碍着她妹妹,才故意躲避自己而已。
“秋晴,你还没有回答的我的问题呢。”
许承安戏谑地追问着,一对大掌按着女人的柳腰,不让她动弹的同时,隔着薄薄的,柔软的确良料子,感受着那特有的紧致和弹性。
或许是因为秘密被察觉,慌了神的关系,施秋晴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任由他恣意妄为,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我,我给你收拾桌子,无意间瞧了几眼,对,对不起!”
“真的只是无意瞧几眼而已吗?”许承安嘿嘿一笑:“我在门口都瞧见了,你至少看了两分钟,还把这张纸拿起来细阅,还敢说是无意瞧几眼?”
施秋晴这才发现那张纸还在自己手上,辩解显得很是无力,想不出别的借口,她顿时没了主意。
像她这么单纯的年轻村里姑娘,又怎么可能是许承安这种重生者老油条的对手,心理都被拿捏在对方掌股之间。
许承安邪邪一笑:“看吧,你非但偷看别人写的东西,还对我撒谎,这是不可饶恕的,会被惩罚的噢!”
听到“惩罚”两字,施秋晴便不由得脸色一变。
许承安和施秋宁耍花枪的时候,就经常会提到“惩罚”。
尽管施秋宁对此貌似乐此不疲,然而她知道不会是啥好东西。
果然,下一刻许承安就微微前倾,把施秋晴逼到桌沿,背对着自己的同时,一只手把她的螓首掰了过来,低头下去强行啵上了前世媳妇的小嘴。
他心中激动。
快半年了啊,真是久违了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