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绛莺扶着额头,真是累坏了,林鸿涛这么做,无疑让人说闲话。
算了,毕竟不是两口子,怎能要求一条心呢。
男人嘛,不过是图自己方便罢了。
“没事,爷喜欢,想去就去吧。”
“院子里你帮我多留意点,我真的撑不住了,先眯一会儿。”
昨晚,绛莺独自熬夜,几个丫头轮班守候,状况比绛莺稍强点。
只要韩芳不再动别的念头,绛莺对这些虚幻的事并不介意。
“好的。”
安兰答应一声,去找大夫给安菊抓药,送药时见安菊明显好转。
“看样子,你这病并不严重嘛。”
安菊心头有点虚,躲闪着回答:“嗯,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但是我以前生活也不讲究,吃东西不太干净,所以恢复得快些。”
安兰没多想,直接带着绛莺的交代离开了。
房内,安菊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迈出房门,直到后半夜才回来。
“安菊……安菊,你怎么了?”
安瑶的声音这会在耳边逐渐清晰,安菊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浇花时洒了一多半的水。
“哎呀,今天有点着凉了。”
安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仍安慰说:“冬天就这样,你要注意身体,咱仨一起进的沁芳园,受到如夫人的大恩,得有好身体,才能更好的为如夫人效力啊。”
安瑶笑得坦率又热情,安菊看着,满心羡慕。
自从那事后,她每天都精神恍惚,竟然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说的是,但如夫人最信任的还是你。”
“别这么说,如夫人的身边正缺人手,不论我们谁,都会成为一等丫鬟帮如夫人接着做事的。”
“我只是擅长算账,以后可能会跟如夫人去算账,但还有采买管事的位置等着你们呢!”
虽然这些人现在勉强算得上是绛莺的人,不过毕竟不如自己亲手提拔的放心。
“原来是这样安排的吗?”
听到这,安菊差点又掉泪。
这样光明的前程,现在,全让自己给毁了。
安菊正失落,门外传来急切的呼唤。
“出事了!出事了!”
安瑶一听,急忙跑了出去,安菊则悔恨地闭上眼。
正在陪小童汐的绛莺被紧急叫醒,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让管家如此慌张。
那天之后,小童汐一切都好,红疹也消了,人也精神起来。
只是前两天,林鸿涛又来沁芳园,抱了会儿小童汐,身上又起了红疹。
绛莺心里清楚问题所在,却不敢直言。
林鸿涛心里其实也明白,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现在,府里的人都在说,绛莺已彻底失宠,早晚会被韩姨娘给取代。
做妾的靠青春吃饭,现在,绛莺不再是新鲜面孔了。
“出事了如夫人,那批金器,出问题了!”
“什么?”
绛莺猛地睁大眼,没心思听管家细说,让安兰赶紧备马车,自己一边走一边跟管家了解情况。
原来,这次铸造的那批金器不知道为什么含有大量杂质。
而且表面还出现了多处裂纹。
现在,金器完全不能使用了,这才急着找绛莺来拿主意。
“如夫人,这谢师宴会可是件大事,关系到咱们整个侯府面子的问题,这该如何是好呀!”
老管家满脸愁云密布,长长地叹了口气,还不住地摇头。
“要是……要是当初直接去金店打造新的便好啦!”
为了省上这么一点银两,结果把谢师宴会搞成这样,真是让我们文轩侯府所有的脸面都丢尽了。
老管家说的话分明直指绛莺,字里行间全是责怪。
毕竟出身丫鬟,格局确实小了些,管管家庭的日常账目还凑合,但遇到这种大场面的事,往后可不能再交给她了。
绛莺本想要反驳,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解决办法,于是就没开口争辩。
用的还是侯府原有的金器熔化后的旧金,如果里面有杂质,可当时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就算找店铺新做,只要有人存心要坑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只怨最近自己太过的忙了,如果能分身有术,早点发现问题,也就早有应对的办法了。
哎……
想到这儿,绛莺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同寻常的想法。
怎么就如此的巧,偏偏是金器出问题的时候,她突然就变得这么忙了?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有了联系,坐在马车上,绛莺细细琢磨这些关联。
为什么,小童汐会突然因为接触了林鸿涛而起风疹?
林鸿涛以前也抱过小童汐,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最近的……香味!
那天,她靠近林鸿涛时,明显察觉到林鸿涛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种不同的香气。
林鸿涛最爱百合花香,连在绛莺这里洗澡,绛莺也会为林鸿涛准备好,怎么就突然换掉了呢?
绛莺正想着,马车缓缓停下,她吩咐安兰回家后去问义辰,然后下了马车。
“如夫人您总算来了,这些金子……”
“我们在熔铸的之前都是仔细检查过的,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才对。”
铸造金器的工人们纷纷低着头,一声不吭,他们辛辛苦苦干了这么久,如果主家不给钱……
哎……
想到家中的妻儿老母,其中一个铸造工人猛地向前一步说:“不过,这金子是最稳定的,只要重新熔铸,过一阵我们一定能为侯府提供一批顶级的金器!”
“是啊是啊!只是需要时间的问题而已嘛!”
工人们跟着附和,绛莺却连连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