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在外面啊!
周围也没有栈,没办法,绛莺只好搀扶着林鸿涛艰难前行。
而且,还得防着他再动手脱衣服。
幸好,附近有家青楼,绛莺拼尽全力敲开了门。
“莫不是疯了吧?大白天的,敲我青楼的门干啥?”
老鸨边抱怨边出来,看到门口缠绵的身影,刚想开骂,绛莺一把子银票扔了过去。
绛莺一边费力应对,一边说道:“给我们开个房间,谁都不许打扰!”
看到绛莺如此大方,老鸨自然没了脾气,一脸讨好地把两人迎了进去,亲自为他们打开了房间门。
乐香楼的房间当然和侯府的不同,满屋挂着红绸,即使白天也显得昏暗,别有一番情调。
绛莺被扔到床上,感觉这里的被子甚至比侯府的还柔软。
林鸿涛本就被下了了药,加上乐香楼里的香气,更让他难以自持。
床帐之内,也是红绸缠绕,林鸿涛起了玩心。
侯府很快就有人打听到了林鸿涛的下落,第一个知道的便是陪绛莺出来的管家。
来到门外,听到屋里传来的喘息和哭泣,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都已经这把子年纪了,真是不应该……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里边的动静到底是停了下来,门外的仆人见状,连忙叫人送水进去。
房间里,绛莺意识模糊,眼角满是泪水,而林鸿涛则在酒精的效力下昏昏沉沉的睡去。
侍女们服侍二人收拾好后便退下了。
屋里的气味确实不太好闻,但绛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俩人一块儿睁开眼,天已经擦黑了,赶紧拾掇齐整,往侯府赶。
路上,绛莺这才搞清楚到底是咋回事。
原来啊,林鸿涛那天去了一趟吏部尚书府上,为了感谢人家帮着他爹说了话。
可吏部尚书太热情,硬留他吃了顿午饭。
吃着吃着,一不小心喝酒溅湿了衣服,他就急急忙忙跑到后院换衣裳。
哪成想,后院预备好的房间里,居然有个女的!
这时候,酒里的药开始起作用了,林鸿涛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心里一惊,大事不妙啊,他推开了那女子,跟逃命似的往外冲。
那时候他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就一心想着回家。
幸亏半路上遇到了绛莺,要不然他指不定得失态成啥样呢。
“吏部尚书和咱们侯府有啥过不去的吗?”
回忆起来,以前去吏部尚书府上,那些女眷也没怎么难为过他。
“算不上有啥交集,估计是想在自家后院安插个人手吧。”
绛莺听了点点头,刚下马车要进府,就被车夫给拦住了。
一看,是个女子跪在那儿。
问她咋回事,她也不言语,倒是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总不能就如此让人围观,没办法,林鸿涛只好先让人把她带进府里面再说。
没想到,那丫头刚一进门,“咚”地一声就跪下了:“求世子给小女子条活路吧!”
林鸿涛有点懵,但突然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中午那女的嘛!
林鸿涛冷笑:“你们竟敢算计我,现在反过来向我要活路?”
“小女子只是一介弱女子,不知道谁算计谁,我只是在自己房间里休息,不知您怎会闯进来。”
“现在,很多人都看见您衣冠不整地从我房间里跑出来,您如果不给我个说法,就是要我死啊!”
在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家,女人常常身不由己,她说的话未必全是假的。
“郡主新丧,我没心思娶妻,我看姑娘最好另找高枝吧!”
“小女子不求当正妻,只求能有个名分,让我别拖累府上,不耽误弟弟妹妹们成亲。”
“来人,把这位小姐给送回去!”
林鸿涛有点恼火了,吏部尚书这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
只见吏部尚书的小姐拿着根金簪抵在脖子上:“您不能这样对我。”
“现在我名声全毁了,就算回到家,也要被人指指点点,说来说去,最后不过是自缢了结。”
“您自己走错房间,为何要我为此赔上性命,如此,我总是要拉您一起下水的。”
“就算您今天想办法让我毫发无损地回去,我也会自己再次走回来,说不准哪天就会吊死在了文轩侯府的门口。”
家里是不会给她任何活路的,因此她只能豁出去跟文轩侯府拼一拼了。
其实她心里哪里不明白父亲的打算?
她是家中庶出的长女,后面还有一个小她三岁的嫡亲妹妹。
今天这事,本来便是父亲的安排,不光林鸿涛蒙在鼓里,她也毫不知情。
父亲坏了她的名声,让她嫁进侯府当妾,就是为了三年后林鸿涛再娶时,能帮嫡亲妹妹说几句好话。
她这一生,竟然只是为了给嫡亲妹妹当个传声筒。
她偏不要他们称心如意!
当妾是吧,行!
但她偏要和文轩侯府的所有人结下梁子,只要能在侯府有个立足之地就行了。
替嫡亲妹妹说话?简直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