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虽然是给侯爷的,可它也只是参汤啊,再说这汤倒进碗里,少了一口,谁能看出来?”
说着,那个侍卫端起参汤,凑到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
鲜美!
这哪里是参汤,简直是仙丹啊!
“你还真敢!”
低声呵斥之后,那守卫猛地抢过参汤,紧接着凑到自己嘴边轻轻啜了一口。
“你这小子,还有脸说我!”
“这还不是让你逼的!我要是不喝,你肯定也会把事情赖在我头上!”
“少来了,我可不是那种……”
两人斗着嘴,意识却慢慢模糊,等到察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
“糟了……”
只吐出这两个字,随即两人便重重摔倒在地。
此时,绛莺和安兰从草丛中跳出!
“绛莺,他们睡得死沉沉的。”
两人边说边动,倒掉原来的参汤,换上新带来的,再用提前准备好的人血抹在两人鼻下。
人血是她们东拼西凑的,这些守卫虽然不是府里最顶尖的,但要是问起别人,还是能辨别出血的种类。
没办法,绛莺只好找了几个可以信得过的,勉强用他们的血凑合一下,能糊弄过去就行。
这些粗人,这辈子没见过参汤,补身子不适应也正常!
搞定门口的两位后,绛莺领着安兰进了书房。
等待许久,绛莺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不敢点亮屋内的灯火,只提着小灯笼,和安兰一点一点仔细搜寻。
不过,绛莺还是十分惊讶,没想到文轩侯竟然是这样一条忠心耿耿的狗,除了和楚王府的交往,居然没有私下的书信往来。
就连收贿赂的账本也没有,要么是真的清廉要么就是隐藏得太深。
时间紧迫,为了不让那两名守卫体内留下药物痕迹,绛莺用了药效较弱的药,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两人便匆匆离去。
“绛莺,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不可能,如果他只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怎么会带人来抄我家这样一个清廉文官的家呢!”
“你知道吗,那天吵架,文轩侯抱着林鸿涛全程围观,林鸿涛多高兴啊,拍手叫好不停,这对父子,你真觉得他们会是好人?”
安兰没有经历过绛莺的苦,对于绛莺的话,她不会反驳,况且,在安兰心里,绛莺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所以她愿意相信她。
绛莺心情非常低落,也顾不上等安兰跟上,独自快步向芳凤居家中走去。
安兰没有追赶,她明白,绛莺此刻需要安静。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好,想到昨晚和小悦在一起的尽兴时光,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小姐,这是最后的一道菜了。”
绛莺点点头,随后叫所有人都下去,只留下安兰服侍。
眼看众人散去,绛莺赶紧拉安兰坐下,安兰也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
她们是共患难的姐妹,自然没有什么过夜的仇,现在面对美食,当然要一起享用!
“你多喝点粥,今天熬得特别好。”
“这鲜花饼也不错,又酥又脆。”
现在绛莺独揽大权,姐妹俩的日子自然过得舒心。
“对了,你今天出门告诉福贵一声,让他记得帮我找些帮手,现在府里还是我在管事,安排人也容易些。”
绛莺满嘴食物,形象全无,安兰好不容易才听明白。
“为什么要福贵去找?我们不是有个专门负责买卖丫鬟的婆子吗?”
“确实没错,但跟福贵比起来,我还是差得远啦!”
“有你罩着,福贵肯定站我这边吧?”
绛莺这两句话又开始不正经了,安兰娇滴滴地埋怨了一声,也不再搭理绛莺。
“你可得上心啊,我打算过了明年的春节就让你出府成亲,要是你不把对象给我搞定,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可不敢放你走哦!”
“可我结了婚也能接着伺候你嘛!”
“哪有结婚了还当仆人的姐妹?别胡说八道了!我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地把你当亲妹妹给嫁出去!”
两人边聊边笑,没想到门外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跑进来报告:“出事了,贵妾,大小姐和四小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回来了,现在正前院闹腾呢!”
文轩侯府刚经历大变故,想趁机浑水摸鱼的人不少,只是没想到连文轩侯的亲生儿女也打这样的算盘。
俩姐妹打扮得珠光宝气的,一看就是串通好找茬来的。
绛莺一出现,大小姐斜睨了一眼,说:“府里主子呢?怎么就派个侍妾来应付我们!”
“对啊,让我们这些贵被仆人接待,是当我们好欺负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绛莺只觉得好笑极了。
“二位莫非以为,自己是在嘲讽侯府不成?!”
“要是文轩侯真犯了些什么大错,嫁出去的女儿也逃不了干系!”
绛莺一句话,就把两人镇住了,原来都不是什么狠角色。
“家里门一关,怎么闹也是自家人之间的事。大树要是倒了,猴子们别说是散了,能不被压死就不错了!”
“再说了,你们也就是欺软怕硬的货色,符婉容在的时候,你们敢干什么?”
“现在见人没了,就来找我个侍妾的麻烦?”
这话一出,两人不服气地说:“你装什么清白,要不是你进谗言,我的丫鬟怎么会死,你这个心思恶毒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