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小白花穿书:国公府黑心莲我罩了 > 第一百四十二章 高氏甜饼
    姚珞珞思索片刻,还是道:

    “不行。”

    “但是……”老于面露难色,有理的最怕遇上不讲理的,对付泼皮无赖,吃亏的永远是君子。

    “没关系,我来想办法,你告诉二狗不用再去了。”

    既然姚珞珞坚持,老于便没有再多说,反而将这些天打听来的、关于这个儿子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转述给她。

    “多谢你于叔。”姚珞珞莞尔,“你说的这些,对我而言很有用。”

    回到马车,冬青惋惜道:

    “高师傅的手艺是奴婢吃过除了雪香阁之外最好的,尤其是店里的莲子金丝饼,满京城,只有他家会做。”

    冬青这话倒让姚珞珞想起一个关键的事情,她隔着车帘吩咐:

    “刘江,去东街。”

    一炷香后,马车缓缓停在了糕点铺对面。

    这家店的店名起得实在,就叫“高氏甜饼”。姚珞珞隔着车窗打量对面的商铺,看着来往人群,似是生意红火的样子。

    “冬青,你去店里买点爱吃的回来。”

    冬青不明所以,应道:“是。”

    一进店,不似往常有人招呼,伙计们站在柜台里面,正在打包糕点。

    因为不知道姚珞珞要用这些糕点做什么,为了有备无患,冬青索性将每个品种都买了一份。

    纵使是这样的大主顾,冬青也没能收获伙计的一个笑脸。负责打包的是个年轻男子,脸上沾了一点面粉,眉眼透露出些许不耐烦。

    糕点被牛皮纸包好,用细绳串在一起,粗暴地甩上柜台。

    “十五两。”

    冬青掏出荷包,想了想,问道:

    “高老板今日可在,上月我家公子同他说好,半月后寿辰要在你们店里采购糕点,怎的迟迟未见上门?”

    提到高老板,伙计脸上总算出现了些许别的表情。

    他抬眼看了看冬青,没认出她是哪位公子家的侍女,黯然道:

    “我们东家已仙去,姑娘若是还想下订,请明日前来,届时我们少东家或许会在。”

    “竟是如此。”冬青装作全然不知情的样子,“还请节哀。”

    “至于是否购入,我还需回去同我家少爷请示,暂且不必知会贵店少东家。”

    她将银锭放在柜上:“多谢。”

    回到徐府,冬青将纸包逐一打开,粗略数来竟有二十余种口味和样式。

    她指向姚珞珞手边最近的一份:“小姐,这便是高氏招牌,莲子金丝饼。”

    想起来了,当初就是为了这一道甜品,姚珞珞和老于一同敲定了高氏甜饼入驻商楼的决议。

    净过手,姚珞珞捻起一块放入口中。

    冬青则随手拿起一块时常选购的口味品尝起来。

    入口片刻,两人对视一眼。

    “小姐,还是以前的味道。”

    没错。

    姚珞珞用手帕擦去指尖的碎屑,这款招牌也是一样,涩中包裹甜意,外面缠绕包裹着细密的金丝,口感香脆,与上次尝到的味道相比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看来不论这位少东家人品如何,至少高老板的手艺是传下来了。

    姚珞珞看向冬青:“今日店里与高老板在世时有何不同?不论什么变化。”

    “最明显的是伙计们的状态。”冬青刻意留意过,“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既不笑脸相迎,也不介绍品种,这些在以前都是有的。”

    “还有,店中似乎有些时日无人打扫了,就连陈列糕点的矮柜边缘都有一层薄灰。”

    “我今日去时似乎无人注意到,但若是一直如此,迟早会有人闹起来。”

    甚至不需要费心调查,仅凭这只言片语便已经足够姚珞珞了解这位新东家对待店铺的态度。

    伙计之所以怠慢顾、不理店中杂活,既是上行下效,也表明大家心中对这份活计心生不满。

    员工失去工作积极性,唯一的原因,就是工资水平没到位。

    姚珞珞猜测,少东家上位后,或许降了伙计们的月钱。

    虽然仅仅是猜测,但可以见得的是,按照少东家经营的手段,高氏甜饼撑不过一年。

    姚珞珞舔了舔唇角,尝到一点甜味。

    她低头看向手边,没忍住又拿了一块金丝饼。

    这么好吃的甜点,若是以后吃不到,就太可惜了。

    “老东西死的正是时候!”

    高春生掂掂袖中沉甸甸的钱袋子,一抹脸,大步流星走进面前沸反盈天的高楼。

    “财运亨通,钱帛满囊!恭迎贵入局!”

    门口一左一右两位小童脆声迎,进门之人多是男子,无一不是满面红光、踌躇满志。

    稀奇的是,这家店的人似乎只进不出,正门前络绎不绝,竟无一人是离开的。

    而几乎就在高春生进门的瞬间,隔着纸醉金迷的雕梁画栋和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遍布干涸血迹的后巷响起“嘭”的一声巨响!

    木门被蛮力撞上墙壁,又晃晃悠悠反弹回来。

    “没钱还敢来!滚!”

    一名手臂粗圆的壮汉左右各拎着两个长衫男子,一使力,两人被重重丢在地上。

    其中一人手脚并用爬上前,牢牢扒住壮汉的裤脚,痛哭流涕道:“求求你,再借我些,下一把,下一把我定能翻盘——”

    话没说完,便被壮汉攥着沙包大的拳头一拳打晕过去。

    另一个慢了一步,运气好少挨一拳,见状屁滚尿流地跑了。

    而昏倒那人大头朝下,口鼻浸在冰寒的污水中,壮汉瞥了一眼,抬脚将人踹翻,而后嗤了一声,转身进去。

    只要人没有死在自己手上就行,多得他可没那份善心。

    天寒地冻,这人若是迟迟不醒,冻死了,也只能算咎由自取。

    毕竟,愿赌服输。

    屋里生着火炉,壮汉甩了甩手,颇为不爽地皱了皱眉,长腿一迈,跨坐在火炉旁的矮凳。

    凳子不堪重负,吱呀一声,到底没散架。

    “真晦气!”壮汉啐了一口,抄起旁边的铁钳插进火炉中上下翻动,喷溅的火星啪啪作响,温度变高了些。

    一墙之隔的内场中,欢呼声与嚎哭声此起彼伏,伴随着骰子和牌九的撞击声,以及金银滚动的声响,听的人心痒难耐。

    壮汉侧耳细听,距离房间最近的一桌,似是接连开出五局“大”,第六盘一开,庄荷昂声喊: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开!三五二四,大!”

    “怎么又是大!这骰子有鬼!”

    “你们出千了吧!”

    “……”

    壮汉喘着粗气,低声骂:

    “一群蠢货!”

    要是自己上场,定能赚尽这群蠢货的本金。

    他摸摸怀中的银两,要不,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