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小白花穿书:国公府黑心莲我罩了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可惜
    时值金秋,市上出了不少时令蔬果,术雅苑的伙食进来也好了许多。

    姚珞珞和冬青都长肉了。

    徐湘祈也不是追求细柳扶风之姿的人,有时馋了,还会主动提出同姚珞珞交换,自己出来尝尝味道。

    只是近来,姚珞珞已有好些日子没能好好吃顿饭了。

    “冬青,距离陛下秋猎还有几日?”

    “回小姐,三日后便是秋猎第一日。”

    历年皇家围猎,需封山围路,不许百姓任意进入封禁区域,以防有心者浑水摸鱼,对陛下不利。

    因此每每秋猎开始前半月,皇城会放出风声,以便一些靠山吃山的猎户和农民能提前做好准备。

    除了他们,京中最关心此事的恐怕当属姚珞珞。

    皇帝坠马,是原文中出现的情节。

    文中描述,秋猎开始之前,皇帝得知四皇子身世,而后震怒。下旨杖杀四皇子生母岚贵妃,赐四皇子绞刑。

    按照书中轨迹,现在四皇子应当已经逃出皇宫,独自南下了。

    因为这件事,皇帝才会在秋猎时心神不宁,一时不察,意外坠马。

    姚珞珞要等的,就是这场意外。

    五日之后,果真如书中所说,禁卫护送皇帝匆匆回宫,次日便传出太子监国理政的消息。

    姚珞珞近来听从徐湘祈的建议,还是学习围棋。

    冬青进来传话时,姚珞珞正在同最简单的一篇棋谱较劲。

    “小姐,路封撤了。”

    “唔。”姚珞珞头也没抬,应了一声。

    “通知咱们安排的人,开始吧。”

    钟文骞顶着炎炎烈日,唉声叹气地下了马车。

    府门一开,迎上来几位争奇斗艳的姨娘,哭哭啼啼告状,今日谁又折了谁的簪花,谁又打了谁的巴掌。

    钟文骞一巴掌将缠上来的美妇扇倒在地,怒喝一声:

    “都给老子滚!”

    众人立时噤声,方才还口口声声要状告受伤姨娘的女子,甚至将她扶起,一同带走了。

    唯有近侍南风能同钟文骞说上话:“老爷,姨娘们也是惦记您。”

    “唉。”钟文骞又是一声叹:“太子监国,大刀阔斧砍了许多闲差,我尚且终日惶惶度日,她们倒是舒服,还有闲心争风吃醋。”

    南风安抚道:“老爷身在户部,理百家供奉,不会轻易被贬。”

    进了卧房,南风伺候钟文骞更衣。

    钟文骞双眼放空:

    “早知如此,还不如早早缴了孝敬,在太子身后占个位置,也好过像现在这样,日日提心吊胆,生怕被人随意抓个把柄,脑袋不保。”

    只可惜,世间没有那么多早知道。

    南风不知如何回答,房间便安静下来。正在此时,突然听到房后窗下传来窃窃低语。

    钟大人原就心焦,路过条狗都能踹一脚。他将南风侍奉的手挥开,大步流星往窗边走。

    正要发作,不知为何,推窗的手却僵在半空。

    南风见状,连忙跟上。

    “……那借运的邪术竟有如此邪门,将真龙陛下的运势都借走了?”

    “否则咱们陛下正值壮年,怎会突然受伤?外面都传,城中之所以出现那么多起命案,就是因为咱们普通百姓承受不了借运的煞气,才会暴毙而亡。所以唯有天子之威,才会仅仅只是受伤。”

    “这……太邪门了吧,以后我再不敢去了……”

    钟文骞眉头越皱越紧,一个眼神,南风领命,很快窗外响起两个小丫鬟求饶认错的声音。

    “将你们方才在窗外所说之事,完完整整交代一遍!”

    府中上下都知晓,钟文骞的性子最是喜怒无常,两个小丫头伏拜在地,抖若筛糠。半晌,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颤颤巍巍道:

    “回,回老爷,是,是外面近日都在传,城中满春楼以邪术借运,不仅害了许多人性命,甚至影响国运,这才害得陛下受伤。”

    “你们从何得知陛下受伤?”

    “外面、大家都这么说……”

    事情问清,钟文骞有些失魂落魄,南风见状压低声音对两个丫鬟道:“还不快滚!”

    钟文骞赤脚在地上来回踱步,口中喃喃:

    “满春楼……满春楼……”

    民间尚不知晓,但臣子之间一向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便是陛下极厌弃这些邪术道法。

    具体原因不知,似乎是与当年的宋国舅和皇后有关。

    如今坊间凭空出现这么一则传言,虽不明个中真相,如今风雨飘摇之际,万不能立于危墙。

    无论如何,满春楼,绝不可再踏足。

    相似的事情接连发生在各位大人府中,是否冒着冲撞国运的流言满足口腹之欲,任谁也知道该如何选择。

    东宫。

    “殿下。”说话之人是仙姬桥上侍立太子身侧的那位白衣女子。今日她换了一身飒爽的骑装,仍是炫目的雪白。

    “寒霜,你来得正好,看看孤这幅丹青如何?”

    寒霜走到公上轩身侧,认真看过,才道:

    “殿下此画落笔成韵,浓淡相宜,有大家之风。”

    公上轩将笔搁下,取过帕子净手,笑道:“还是你懂,若是让炽焰那丫头来看,便是牛嚼牡丹,除了一个好字,什么也不懂。”

    他将手帕扔进水盆,上面的墨迹瞬间晕开,化作一团黑雾。

    “说吧,什么事?”

    寒霜垂首:“坊间流言,满春楼行巫蛊之事,危及国运。”

    房间之中一时静得可怕。

    半晌,一声喟叹响起:

    “可惜……”

    满春楼近来凋落之势,总算引起了陈贵友的注意。

    回话的还是上次的账房。因自己一时退却而错失了请辞的时机,如今外面对满春楼的传言愈演愈烈,越传越邪乎,他简直悔得呕血。

    再不愿,账房还是捧着账册站在了陈贵友面前。

    哗哗声只响了片刻便停住,陈贵友几乎难以置信:

    “这边是店中这半月来的营收?!”

    账房腿一软,扑通跪倒。

    “是,是东家。”

    账上的收益,不足满春楼鼎盛时期十分之一。

    陈贵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这是怎么回事?”

    账房犹豫再三,若对东家据实以告,恐怕这气便要撒在自己身上。

    他张了张嘴,最后只道:

    “兴许是天气渐凉……”

    如此敷衍的理由,陈贵友怎会听不出来。他眉心紧拧,心中不知为何,骤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你——”

    嘭!

    房门被人轰然撞开,门外是气喘吁吁的琉羽。

    “陈先生!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