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曜辰心里有几分严肃,他喜欢把一些真实的状况掌控在自己手中。
“那怎么办?”
“怕什么,咱们来之前心里其实早就明白了,事态肯定不会按照咱们的心思发展的,既然如此既来之则安之,总会找到解决之法的。”
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此时他都需要自形化解,不能让跟着自己的女人身心受挫,尽自己所能让柳音音的心思轻松下来。
“你信我吗?”
“我信你!”
“那就好,别的就不用担心了知道吗。像是他们那种恶人,咱们不能太软弱,只会让他们觉得咱们没有价值,要适当的硬气,让他们有好奇心和征服欲。”
一路,容曜辰耐着性子给她解释眼下两个人的状况。
说是夫妇,此时此刻更像是困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彼此的依靠,是坚强的后盾。
“少说废话!”身后的黝黑大汉用蹩脚的语言叫嚷着。
他们弄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光看两人的表情,就觉得奸诈。
太憎恶聪明人了,总会带来这样或是那样的麻烦,向着心里就烦。
抬起厚实的巴掌,冲着容曜辰的后脑勺就给了一巴掌,羞辱感袭来,让堂堂少帅恨不得直接弄死他。终究挤出了一张笑脸:“两位大哥,这是我夫人,感情好。说一些夫妇之间的情话,女人都喜欢!省的她乱发脾气,不听话。”
他耐着性子,忍受着活活乱跳的心思,一点点解释说。
有种叛徒的丑恶嘴脸。
柳音音觉得,她的男人更像是水做的,不管什么时候,放在什么盒子里都能轻易适应。
“好!你听话,好货。”
两打手对视了一眼,嬉笑着。
眼神儿中说不出的戏虐,看他们更不想是在看正常人,就是不入眼的货品。
心中纵然有百爪万挠,依旧忍耐,笑容将在脸颊上:“呵,呵呵……”
“快走!”打手们见不得他笑,立刻冷了下来,推搡了容曜辰一把。
他佯装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走,这不是走着嘛。急什么啊!”
夫妇二人随着他们继续往前走,不远处隐约传来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每一声都恨不得落在柳音音的心尖儿上。
虽说见过不少血腥,但是她始终承受不住来自人来内心最惊恐的惨叫声。
甚至她都觉得,弱肉强食,都不能凌虐。
容曜辰下意识的攥紧她的手,安慰一般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都是不如意的生活。有人享福肯定就有人受罪,你我不过就是人世间最脆弱的俗人,帮不了他们。”
“我知道,可是我……”
柳音音瞧了他一眼,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啊……救命,救命啊!”突然间,从一侧冲出来一个衣衫不整,骨瘦嶙峋,披散着一头乱发的女人倒在了容曜辰和柳音音的脚下。
她拉着他们的裤腿,咚咚咚直磕头。
“求求你们,救救我。”当女人仰起头来看向夫妇两人的时候,容曜辰下意识的把柳音音护在身后。知道女人瘦,可当她的一张脸抬起来的时候,就连容曜辰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女人巴掌脸的脸颊上,大大小小布满了伤痕,一颗眼球从眼眶里掉出来,一嘴的牙齿只剩下了几个。
风吹来,一股熏人的血腥味儿。
容曜辰余光撇了一眼身后方的两打手,见他们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制止。
无非就是想用这种方式,给他们夫妇杀一个马下威风。
“你先放开我。”容曜辰用力摆脱了那个女人,对方瘦弱的身子顷刻间就摔倒在地了哽咽的抽搐着身子。
嘴巴里呜呜咽咽的呢喃着说:“求,求,求求了。”
“我和你一样,都是这里货,我怎么可能帮的了你?”容曜辰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的反应超乎寻常人的冷静,下意识的感觉到不行,他赶紧转过身来:“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条命啊!你们不能这么冷血,就这么瞧着无动于衷啊。”
“是啊!她会死的。”
柳音音配着哭腔,哀求道。
惊呼哀求的声音。
“会死的!”
“哈哈哈!”
两个打手对视一眼,捧腹大笑。
死个人难道不是这里每天都在发生的事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其中一个各自矮一样的打手走到求救的女人身边,用脚抬起她的下颚:“丑!特么丑死。我……眼睛……”
紧接着一脚飞踢,正揣在女人的脸颊上,瘦弱的女人像是飞中孱弱的风筝一样,整个身子飞出了半米远。
如巨大的猫咪一样,在地上一番翻滚,撞击到一侧的墙壁上,才停止。
呕出一口鲜血,身子来回的抽搐着。
柳音音侧身趴在容曜辰的肩头,不忍心去看。
“看到了?废,废物。”个子矮的打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在容曜辰的脸颊上划动着:“脸,脸蛋漂亮,有,有用。”
容曜辰的眼神顺着他的匕首游走。
生平第一次成了别人手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别说,感觉还真有些与众不同。
容曜辰无力的看着女人在自己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动了恻隐之心不错,但是对这个女人来说。了能解脱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终日看着自己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在时间的长河中,消耗自己。
无异于是一种变相的无期折磨。
“她,她死了。”容曜辰露出了一种惊恐之色。当然只要他们能仔细的观察一番,就该明白那种神色,不过就是容曜辰伪装的。
为达到目的,他要把自己逼迫成一个善于表演的演员。
“呸!”
闻声,打手们一脸晦气,瞧了一眼随之而来的同伙,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
也没弄懂说的什么,女人被他们像是拖死狗一样,一人一条腿拉走了。
人间温暖,可眼前这些魔鬼,比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角色还要狠辣。
柳音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蝉。
“乖些,不乖,你们的下场……一样。”个头高一些的黑肤色的打手,手指着女人被拖走的方向,叫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