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压根没听出来他语气有点变了:“是这个意思。”
“那你打算找了解药,然后呢?”
“然后就一拍两散呗。”素素随口道。
程晟捏着她下巴的手更重了:“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前卫,玩儿一夜情。”
“我们彼此彼此,你不也是趁着你未婚妻当时成了植物人,你把我当成了解药?我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你也不是。”素素嘴瓢道。
凭什么每次都是他让她伤心,她也得还回来一次,毕竟过了今晚,她们就真的一拍两散了。
这种话换成以往,她打死都不敢乱说的。
程晟听的火大,捏着她的下巴,就很想教训她一下,霸道的堵住了她的唇,让她这张破嘴,吧唧吧唧的说胡话。
他是真的不敢想象,如果素素没有进入他的房间,而是其他男人,她和别的男人或许也会结婚,也会和她们现在一样,这么亲密。
这种领地被侵占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牙齿用力的咬着她的嘴唇。
素素疼的身体乱颤,这个狗男人,他是属狗的么,这是惹到他了,他就咬她。
她这才回过神,是她乱说话了,她怎么能在他面前胡言乱语,他可是程晟!万人敬仰,呼风唤雨的程家家主啊!
素素嘴唇本来就被他在车上咬破了一次,现在又来,她嘴唇疼的直抽抽,眼眶蓄满了泪水:“疼——”
如果是以前,她会忍着,不敢说疼,但他告诉过她一句话,如果不说,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许是他发泄完了,他就离开了她的唇瓣。
她的脸颊,被程晟双手捧着的,他眯着眼,审视着面前的女人,虽是素颜,可五官生的极好,她肩膀上还披着他的外套,春光的勾线半藏半露。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体白的发光,像是一块上好的白玉。
程晟忍不住扯开她身上的外套,丢在地上,俯身想在她的身上留点印记。
素素睁着眼,鼻尖酸酸,涩涩。
原来这才是他把自己带来这的目的。
离婚前的最后一晚,都不愿意浪费。
素素突然有点委屈了,她感觉她没有被人尊重,她像是个玩物,他想要的时候就要,想不要就丢掉。
根本不考虑她的感受。
素素不愿意陪着他这样,摁住了他一路向下的手:“程先生,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应该在这样了。您觉得呢?”
程晟果然停止了动作,抽出她摁着的手掌,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也就是被套上面。
他眼神犀利似箭:“我们现在的关系,有什么问题?”
“程先生。”她被他这话给气到了,他是在跟自己装傻吗。
明天都要离婚了,还说现在关系没问题。
哪里没问题了。
既然要分开,就彻彻底底的分开啊。
她笑了下,她笑的程晟心烦意乱,下巴被他高高抬起:“笑什么?”
“我在笑你装傻,程先生,我们明天就要离婚了。”
“嗯。”他只是轻轻的嗯了声。
她索性把话说破了:“我觉得我们不该这样了,毕竟要分开了。”
“殷素素,我们现在还没离婚,一天没离婚,一天就是夫妻。那你就有行使妻子的义务。”程晟拧着眉,忍着不爽,再次去亲她。
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便把脸给撇开了。
吻落到了她耳根处。
程晟是很不喜欢哄女人的人,特别是像殷素素这样的,他眯着眼,盯着身下眼眶满是泪水的女人,他面色更冷:“殷素素,我忍你很久了。”
从接她回来的路上开始,他就在克制自己的脾气。
素素微笑着哽咽,夫妻三年,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忍她很久了。
她到底在期盼什么呢。
他不爱她,同床共枕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他都没爱过她,每次做的时候,她感觉他的手脚都是冷的,他抱她的时候,她都觉得愧疚,觉得自己是个小偷。
把他从司音那偷过来了这么多年,她不能在留恋了,该还回去的。
姐姐醒过来了,看到她们没离婚,肯定会发疯的。
因为姐姐跟她说过:殷素素,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除了程晟。你敢跟我抢,我会对你不气。
司音对她恩重如山,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不能再这么没有道德了。
素素心里很难受,虽然她心里很舍不得,很舍不得。
眼泪疯狂的从眼角往下掉,眼角红红的;“程晟,我们就到这吧。你是姐姐的,我们不能再对不起她了。”
“姐姐要醒过来了,你得对她好点,到时候姐姐问起来,你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姐姐最爱的人是你,她接受不了你背叛她。所有的过错,磨难我愿意一个人承担。你要好好弥补她,对她好。”喉咙酸涩,她眼泪划过脸颊。
她也不知道她再哭什么,不舍什么。
程晟翻身坐起,下了床,离开她卧室前说了句:“明天我会来接你。户口本的事情,交给我。”
他真的是个很绅士的男人,即便她感觉到他的怒气,他关门都是很轻的。
程晟走后,就没进来过。
门被轻声合上,素素把身子蜷缩在被子里,低声抽泣。
要结束了,她十年的暗恋,她的青春,都要结束了。
现在离开也好,她活不了多久了,现在结束,留给他的是她还没发病的印象,胃癌晚期会让她越来越丑,她接受不了她的离开那么狼狈。
她想再程晟的心里,永远是漂漂亮亮的,虽然他从未注意过她。
……
程晟洗完澡,去衣帽间选了件干净的酒红色衬衫换上,配了条黑色的裤子,外面罩了件黑色长款大衣,拿着车钥匙就下楼去了。
“程先生晚上好。”
女佣正在收拾家里的卫生,跟他打招呼。
他抬眼扫了眼女佣,突然停下了脚步:“你过来。”
女佣战战兢兢的拿着抹布走了过来,主要是他的气场太过强大,之前还出了小雯的事情,她们都很害怕程晟的。
“明天不用来了,自己去找助理结算工资。”程晟冷声道。
女佣啊了声,忙摆手解释:“程先生,我,我可没写日记,肖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