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王更是眼前一亮,脸上的戾气全都消失了。
太子果然没有失言,能让神医为昭儿诊治,真是太好了!
楚月容从袖中又掏出一块免死金牌,放在楚云汐手上。
“女儿将这个拿好了,谁要是敢对你不敬,你就拿免死金牌砸破他的头!”
楚云汐听见这句话,立刻破涕为笑。
顾承沐道,“岳母大人请放心,有小婿在此,定会护怜怜周全。”
楚云汐轻哼一声不理他。
众人一看,暗叹一声“好家伙”!
大晋一共就两块免死金牌,竟然全都在神医手上,怪不得她如此嚣张。
楚月容留下两名虎卫给楚云汐,跟着桁王和使臣离开了。
永嘉帝刚刚丢了脸,此时急需找回面子。
想到自己在南诏面前丢脸,都是拜许清婉所赐。
他怒声道,“许清婉,你假扮神医弟子欺瞒朕,还将南诏皇子治得咳血,愚弄天下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满脸灰败的许清婉见这话,陡然一惊,哭喊道,“陛下,臣女真的治好了南诏皇子啊。”
“若是不然,他怎么会远赴京城,来找您签订协议。”
许清婉继续狡辩,“神医弟子之事,臣女并非故意欺瞒陛下,臣女的师父的确告诉臣女,他就是神医啊。”
“而且,刚刚那位神医,身份是真是假尚且不知,刚刚她对您的态度,有多无礼大家都看见了。”
“这样的人,您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就定民女的罪啊。”
这两句话,说到永嘉帝的心坎上。
他也希望神医是假的,让他能治一治她的罪。
永嘉帝脸上的表情,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楚云汐在一旁怒道,“许清婉,死到临头了,你还敢狡辩,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许清婉立刻反驳,“她是你的娘亲,当然事事都向着你。”
她指着楚云汐等人,“今日之事,就是你们设下的局,你们见不得我好,就想让我死。”
许清婉看着沉默的沈贵妃,哭喊道,“姨母、姨母,您说句话啊,您快救救婉儿。”
“您忘了吗,婉儿是表哥的命定之人,婉儿不能死!”
沈贵妃和许清婉那么多年的感情了,亲如母女,沈贵妃不忍眼睁睁看着她死。
沈贵妃正欲开口为许清婉求情,就听见太子先她一步道。
“许清婉,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两国邦交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桁王也会陪着我们演戏吗。”
“你既然不认罪,不如就趁着神医为南诏小皇子看诊的空档,说一说别的事情。”
顾承沐看向永嘉帝,“父皇,儿臣有事向您禀告。”
许清婉一怔,表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落井下石,置她于死地吗。
永嘉帝想到神医就是太子请来的,今日之事说不定他早就知道,脸色不虞。
“讲!”
顾承沐道,“许清婉跟本不配为医者二字,早在阳县时,她就为了突显自己的医术,吩咐婢女在太子妃治疫的药锅中下毒。”
“儿臣曾在庆功宴上,同父皇提起过此事,只因那时儿臣虽然怀疑是许清婉授意,但是没有证据。”
“直到前些日子,她的婢女反水,跑去向儿臣告状,儿臣才得知此事。”
“来人,带珠玉进殿!”
许清婉不可置信地“啊”了一声,珠玉……她不是死了吗。
人证都是之前准备好的,珠玉很快就被夜羽带了上来。
“罪民参见陛下。”
珠玉从未见过这么大场面,跪在地上磕头行礼时,声音还带着几分颤。
顾承沐道,“将当年阳县发生之事,一五一十说出来,孤会向父皇求情,免你的死罪。”
珠玉听完也不紧张了,跪地道,“启禀陛下,当年在阳县治疫时,小姐非要跟太子妃比试医术。”
“太子殿下便让两人分别救治,两日后观其疗效。”
“小姐眼看自己要输,就吩咐奴婢在太子妃的药锅中,加了让人呕吐和泄下的药。”
“事情败露之后,她将过错全都推到奴婢身上,还说会照顾奴婢的家人。”
“奴婢的弟弟体弱多病,奴婢想着一命换一命也值了。”
珠玉说到这里,眼中泛起了恨意。
没想到自己一心一意侍奉的小姐,竟是如此的蛇蝎心肠。
她转身怒指着许清婉,“谁成想,她根本没有照顾奴婢的家人,奴婢的弟弟也病死了!”
永嘉帝记得庆功宴上发生过的事,当时太子竭力反对他赏赐许清婉,还一个劲儿的让他赏赐楚侧妃。
原来内情竟是这样,许清婉的确不配。
沈贵妃自然也想到庆功宴上的事了。
当时,她还觉得沐儿被楚云汐迷昏了头,原来背后竟是这样的原因。
回想起许清婉那日得意的模样,信誓旦旦将功劳全都揽在自己身上,沈贵妃突然觉得许清婉很陌生。
楚云汐也没想到珠玉竟然没死,还会在此时揭许清婉的老底,脸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殿中众臣,听完这些话,更是议论纷纷。
“没想到许清婉竟然是这种人。”
“为了一己私利,连百姓也不放过,简直就是蛇蝎心肠的毒妇。”
“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想想许鹤鸣。”
许清婉想不明白,今天原本是她风光无限的好日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顾承沐冷笑一声,“别急,事情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