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舒忽然想起,试探性小声问裴渡:“那天晚上书令晨还有没有跟你说其他的什么?”

    裴沉默地看着书舒。

    书舒反应过来:“你暂时可以说话了。”

    裴渡说:“没有。”

    “是吗?”书舒眯眼,不信:“如果他真的没有说的话,你不是应该反问我,其他的是指什么吗?”

    那肯定就是说了其他的呗。

    裴渡看上去并不心虚,反而漆眸内还溢出丝期待:“音音想知道吗?”

    言外之意为——音音想要知道儿子跟我说了什么吗,我可以告诉音音的。

    “……”书舒有种回答想就是会上当的感觉,扭头:“不想。”

    “好。”

    裴渡语气听上去还有点遗憾。

    书舒头脑风暴中:

    大漏勺傻狍子到底跟裴渡说了什么,他这么傻乎乎的,指不定自己不想说也会被裴渡套到话。

    这种情况以后都不允许在出现了。

    等下出去她就去给傻狍子上堂“思想建设”课!

    书舒正想着。

    “音音——”

    忘记封印了,书舒抬手在自己唇边做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好了,可以说话时间结束。”

    却听见裴渡说:“最后一个问题。”

    书舒眼神狐疑。

    真的最后一个问题?

    裴渡神情肯定,表示他问完这最后一个问题,就真的不再说话。

    书舒爽快点头:“行吧,你问。”

    裴渡顿了顿,问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书舒松怔了下,没有想到裴渡会问这个,她面色不显异样:“就是这个问题是吗?”

    “嗯。”

    “那,问完了吗?”

    “嗯。”

    书舒理直气壮:“OK,问完了那就说话时间结束,继续专心躲猫猫吧。”

    她同意裴渡问,但是没答应自己一定要回答呀。

    “……”

    对于书舒类似于耍赖的行径,裴渡先是一愣,而后垂眼,无声无奈地笑了声。

    …

    书舒躲藏的这个地方的确如她自己所料,是个天选之地。

    书令晨和裴慕音轮流被找到,然后变成抓的人时,死活都找不到书舒和裴渡两个人。

    惹得书令晨质疑:“他们是不是躲出去了?!”

    他似乎掏出了手机给书舒或是裴渡发语音。

    “游戏规则躲藏的地方只能在别墅里面,怎么可以作弊呢!太过分啦!”

    书令晨信誓旦旦得对妹妹说:“他们俩肯定作弊了,我们俩一起去找。”

    不多时,外面安静下来。

    估摸着俩崽真的合伙去找人了。

    “不玩了。”

    书舒起身去推开门,干脆自爆,接着躲下去俩崽得找到要去报警的程度。

    还……有个原因。

    她不能再继续和裴渡呆在这里,谁知道这人又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

    书令晨带着裴慕音在别墅外头寻摸了圈,刚回到屋里就看到了书舒和裴渡两个人。

    少年满脸惊讶地走过来:“不是,你们从哪儿冒出来的?我明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啊,怎么都没有找到你们?”

    书舒向儿子展示了那道暗门。

    “我靠,这跟开外挂有什么区别?”

    书令晨还走进去感受了下,口中感叹,控诉妈妈不仗义竟然不带上他一起躲。

    书舒耸耸肩,毫无负担的接受来自儿子的抗议,说谁让他第一把就是抓的那个。

    躲猫猫正式结束。

    …

    不一会儿就到了晚上。

    晚饭裴渡做的。

    书舒察觉到从小仓库出来起,裴渡的视线就若有若无的朝她看来。

    他想要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夜幕降临。

    卧室内。

    书舒替抱着玩偶熊已然熟睡的女儿掖了掖被子,调低台灯的亮度。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书舒仰躺在柔软的枕头之上,脑海中响起裴渡的声音,渐渐有困倦袭来,她缓慢阖了阖眼眸,带着这个问题进入了梦乡。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