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轩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低下头,不敢说话。
“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许再出去惹事!”文昌伯下了命令。
宋文轩无奈,只好答应。
三天之后,宫里没有什么动静,宋文轩以为自己安全了,他松了一口气,他又和往常一样,出门喝酒玩乐了。
文昌伯夫人已经去宫里请罪了。
“夫人不必请罪。这件事情又不是你做错了,你不必放在心上。”沈昭宁低声说道,“这件事情,陛下会处理的。”
宋文轩在外面玩了三天,没有什么事情。他以为之前那是就算是过去了。
第四天,宋文轩就被抓进了大理寺。
宋文轩被大理寺的差役押着,一路跌跌撞撞。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前几日还逍遥自在,怎么突然就大祸临头。
大理寺内,阴森压抑,墙壁上的火把明明暗暗,映出宋文轩惊恐又茫然的脸。“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他愤怒地叫嚷着,声音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回荡。
主审官面色冷峻,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宋文轩,你酒后狂言,妄议皇后娘娘,对皇后娘娘大不敬,该当何罪?”
宋文轩心中一紧,这才明白,自己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他瘫坐在地上,脑海中浮现出父亲严厉的面容和母亲担忧的眼神,满心懊悔。
文昌伯得知儿子被抓,心急如焚。他匆忙赶到大理寺,想见儿子一面,却被无情拒绝。
文昌伯又转而进宫,希望能求见皇上,为儿子求情。然而,他在宫门外跪了许久,得到的答复只是让他回家候着,静等皇上裁决。
此时的后宫,沈昭宁正坐在凤椅上,眉头轻蹙。贴身宫女小心翼翼地说:“娘娘,文昌伯夫人已经在宫外跪了两个时辰了,求着见您一面。”
沈昭宁沉默片刻,轻声道:“让她进来吧。”
文昌伯夫人被领进殿内,“扑通”一声跪下,哭喊道:“皇后娘娘恕罪。”不管怎么样,该做的戏,她肯定是要做的。
沈昭宁起身,将她扶起,“夫人请起,你放心,从此以后,宋文轩不会再碍你眼了。”
文昌伯夫人点了点头,“多谢娘娘。”
沈昭宁摇头,“夫人不必和我气。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她顿了顿又说道,“夫人喝杯茶就回府吧。”
大理寺的牢房里,宋文轩度日如年。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轻狂,若是当初听父亲的话,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也许就不会有这场灾祸。
宋文轩被判流放,文昌伯也被罚奉一年。
宋文轩戴着沉重的枷锁,被两名衙役押解着,一步一步走出京城。文昌伯府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来给他送行。
文昌伯因儿子的事,被皇上罚俸一年,降职三级,还被责令闭门思过半年。文昌伯恨不得亲生掐死宋文轩,又怎么可能去送他。
文昌伯夫人巴不得宋文轩这辈子都不要回京,她更加不可能去给他送行,也不可能帮他打点。
宋文轩望着京城的城门渐渐远去,心中满是悲戚。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一句酒后之言,竟会给家族带来如此大的灾难。
此时正值深秋,秋风瑟瑟,路旁的树叶纷纷飘落,更添几分萧瑟。同行的除了两名衙役,还有一群同样被流放的犯人,大家都垂头丧气,默默前行。
一路上,宋文轩受尽了苦头。沉重的枷锁磨得他手腕生疼,脚上的镣铐也让他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