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护着父亲和母亲的。你带着你媳妇和孩子先走吧。我已经帮你备好了马车和人手了,快走。”

    长公主来到了皇宫。她被太监带到了御书房,皇上正坐在龙椅上,一脸愁容。

    “皇妹,你可算来了。”皇上看到长公主,连忙说道。

    长公主行了个礼,问道:“陛下,不知找我所为何事?”

    皇上叹了口气,“皇妹,你也知道,这些年,朝中奸臣当道,朕的日子也不好过。如今,边关战事吃紧,可那些奸臣却为了一己私利,克扣军饷,导致前线将士怨声载道。朕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长公主心中一动,说道:“皇上,既然如此,为何不趁机铲除这些奸臣?”

    皇上苦笑着摇了摇头,“皇妹,谈何容易啊。这些奸臣在朝中根深蒂固,相互勾结,朕若是贸然行动,只怕会引起朝堂大乱。”

    长公主沉思片刻,说道:“皇上,如今之计,唯有联合朝中的忠臣义士,共同对付奸臣。只要我们能够掌握足够的证据,就可以一举将他们铲除。”

    皇上点了点头,“皇妹所言极是。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朕担心,若是消息走漏,那些奸臣定会狗急跳墙。”

    “皇妹,我把镇国公关起来,也是怕他被人暗算了。所以,你不用担心,等事情查清楚了,我自然会放他回家。”

    长公主应了一声,问道,“皇兄,那我能够去看看他吗?”

    陛下点了点头,“让富春带着你去吧。”

    长公主来到了天牢。

    “殿下,你怎么来这里了?我没事。”镇国公握住长公主的手,连忙说道,“你赶紧回府去吧。我过两天就能够回家了。”

    长公主点了点头,“你要好好的。我等你回家。”她握紧了镇国公的手,低声说道。

    长公主回到府里后,便看到了萧宁安也在。

    “我刚刚去天牢见了你的父亲,宁宴,你带着昭宁和孩子先走。我和你父亲不能走。我若是走了,到时候,只怕宣平侯府都要被抓入天牢了。”

    萧宁宴皱了皱眉头,“母亲,我若是走了,你们怎么办?”

    “我是陛下的妹妹,你父亲是他的妹婿。镇国公府,世代忠良,陛下不敢把我们怎么样,顶多就是把我们软禁在府里。但是你就不一样了。若是被他查出你的身世,你以先太子的余孽,照样可以除了你。”

    萧宁宴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内心似有惊涛骇浪翻涌。他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与不甘:“母亲,我怎能抛下你们独自逃命?这些年你们为我担惊受怕、遮风挡雨,如今大祸临头,我若一走了之,余生都将活在愧疚之中。”

    长公主走上前,抬手轻轻抚着萧宁宴的脸颊,眼中满是慈爱与决绝:“孩子,莫要犯傻。你是先太子唯一的血脉,肩负着延续先太子一脉的重任。我们的牺牲,是为了给你换来生机,为了让真相有朝一日能大白于天下。”

    沈昭宁站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她拉着萧宁宴的手,颤抖着说:“夫君,母亲说得在理,我们带着孩子走,才能不负他们的苦心。只要我们活着,就有机会救他们。”

    萧宁宴望着泪眼婆娑的妻子和一旁懵懂无知的孩子,心中满是纠结与痛苦。他的目光在长公主和沈昭宁之间来回游移,每一个决定都像是在割扯他的心肺。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长公主,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已经派人往咱们府上来了,怕是来者不善!”

    长公主脸色骤变,急切地对萧宁宴说:“没时间了,你们快从密道走。密道的出口在城外的破庙,到了那里,你们去边关。你父亲的兵马和人手都在那边。”

    萧宁宴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在长公主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母亲,您和父亲一定要保重,孩儿定会想尽办法救你们出来。”

    长公主扶起萧宁宴,将一个锦囊塞到他手里:“这是你亲生母亲留给你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再打开。”

    “你们放心,我会让人去宣平侯府传信,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办的。你们不用管我们,赶紧走。宁宴,你手里握着虎符,就能够救我们。”

    萧宁宴接过锦囊,贴身藏好。他抱起孩子,沈昭宁紧紧跟在身后,在管家的带领下,匆匆走向密道。

    密道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萧宁宴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沈昭宁,艰难地前行。身后时不时传来密道外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每一声都揪着他们的心。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密道尽头的一丝光亮。萧宁宴加快脚步,走出密道,来到了城外的破庙。

    此时,天色已暗,破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萧宁宴不敢停留,带着沈昭宁和孩子朝着荒僻的小路走去。

    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不敢走大路,只能沿着山间小道前行。每到一处,萧宁宴都小心打听着京城的消息,得知长公主和镇国公果然被软禁在府中,暂时性命无忧,他的心才稍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