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你说什么？”他不可置信，声音结巴。
祝玖咬唇抽手，完全抽不动，那滚烫大手似铁钳一般牢牢握住，动弹不得分毫。
鎏金流苏摇晃，她侧首恼声，“我没说什么！”
“我听到了！”霍子都握着手转到正面，“阿九姐姐别想抵赖！”
“我全都听到了！”
他满目激动，棱角分明的俊脸因为狂喜而脸颊通红，“阿九姐姐你说成亲……”
“你说成亲……”
霍子都兴奋的语无伦次，握着祝玖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姐姐，你愿意同我成亲！？”
他凤眸炯炯，眸中炽热而直白，爱意灼灼似岩浆，既激动兴奋，又有小心翼翼试探。
祝玖绯红脸颊羞怯微滞，被那赤忱灼热目光烫的不适，下意识要躲闪。
他似早有察觉，在祝玖回避的前一秒双手捧住雪腮，迫使对方无法躲避，与自己直视。
二人四目相对，一人热烈直接，一人躲躲闪闪。
霍子都黑眸深深，坚定直白，“阿九姐姐不必紧张，也不必觉着有压力。”
“什么时候愿意都可以，我会等姐姐同意。”他凤眸灼灼，爱意缱绻，滚烫灼人。
祝玖茶色瞳仁微动，终是垂下睫毛。
“姐姐，你是有什么顾虑吗？”他声音低缓，给人一种冬日暖阳感，让人不自觉敞开心扉。
祝玖睫毛颤动，沉默无语。
霍子都捧着脸颊，躬身额间抵在祝玖额头，缓声徐徐鼓励道，“若有顾虑讲出来，我们一块想办法处理。”
祝玖撩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樱唇微启。
良久，良久，终是没能开口。
没有办法的。
祝玖唇角微翘，含羞带怯结巴道，“哪、哪有什么顾虑……”
霍子都眸色深深，那双漆黑凤眸好似能看穿祝玖伪装。
看着她挣扎动摇，又重新用微笑来掩盖一切。
他的视线太过直白，祝玖有种被看穿看透的感觉，瞳仁挪动避开对视。
霍子都未再强迫与之直视，只是虚虚拥住她，满目爱怜如同拥抱失而复得的珍宝，小心而谨慎。
“阿九，为什么你明明就在眼前，我却有种离你好远的感觉。”
祝玖背脊微僵，耳畔声音如暖风徐徐，“不开心可以哭，可以吵，可以闹，不需要用笑容伪装、强撑。”
“以前的事，阿九不愿提就不提。”他抱着的手渐渐收紧，“我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
这样就能参与你不愿提及的过去。
之前，祝玖说早点遇见他就好了。他说，现在也不迟。
今日，霍子都说，只恨为何没有早点遇见。
祝玖眸中不知何时染上了泪花，她眨巴着眼睛一滴泪水滚落。
这次，她也说了霍子都那日同样的话，“现在也不迟。”
霍子都抱着的身体明显一僵，缓慢松手退却就瞧见祝玖眼梢泛红，肤若凝脂的脸颊泪痕尚在。
他没有薄茧的手背轻抚泪痕，黑眸如炬，“阿九……”
“手伸出来。”她水洗过的眼睛亮的惊人。
霍子都言听计从伸手，祝玖纤纤玉指搭在有些粗糙薄茧的掌心。
小麦色掌心落下一只玉手，肤色明显形成强劲视觉冲击。
一青筋微起，一素手纤纤。
柔与力量。
“现在，也不迟。”祝玖再次重复。
霍子都脑子有一瞬宕机，耳鸣目眩久久不能回神。
下一瞬，心跳重启横冲直撞，仿佛要冲破胸膛。
84！85！88！
机械播报逐渐高昂，祝玖脸上柔和笑容一瞬凝固。
下一秒，整个人一轻被狂喜的霍子都抱着转圈。
“霍子都！你放我下来！”
霍子都此时此刻啥也听不清，脑海里被祝玖那句现在不迟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