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祥可是出了名的老古板,听到这种有伤天和的计划,只怕魏天祥不仅不会觉得这计划有用,甚至还会暴跳如雷吧!

    然而就在夏龙渊以为魏天祥马上就要暴怒之时,魏天祥却大笑了起来。

    “哈哈,好一个计策,老夫喜欢!”

    说完魏天祥便看向夏龙渊。

    “陛下,若让臣选择一人,臣觉得陈方知可堪大用也!”

    听到魏天祥的话,夏龙渊彻底愣住了。

    不是吧,魏天祥这种出了名的刻板老臣,竟然会看上陈方知提出的计划。

    而一旁的杨进文此时也露出不解之色。

    “魏尚书,陈兄的计划不会有伤天和吗?若真用了这种毒计,恐怕日后我大夏的名声也会彻底败坏,而且冥冥之中,说不定还会影响国运!”

    杨进文抱拳问道。

    “呵呵!”

    魏天祥摇了摇头。

    “杨进文,老夫问你,漠北对我大夏虎视眈眈多久了?”

    听到魏天祥的问话,杨进文不假思索的便说道:

    “自从元康六年,漠北帖木尔大汗统一漠北国以来,漠北就一直对大夏虎视眈眈,每年秋冬之际,必然派兵南下打草谷,至今为止,与我大夏互相征战足有六十四年了。”

    魏天祥点点头。

    “那你算算,这些年以来,大夏与漠北停战又开战有多少次了?”

    “这……”杨进文停顿了一下。

    这些年以来,漠北与大夏停战又开战的次数不计其数,每一次都是大夏奉上粮草和岁币之后没多久,漠北就又撕毁协议开战。

    让他说出如此来回有多少次,他还真说不清楚。

    看他说不出来,魏天祥这才开口说道。

    “三十一次。”

    “三十一次?!”

    杨进文不由惊呼。

    魏天祥叹了口气。

    “开战,和谈,撕毁和约,然后再反复和谈,大夏与漠北之间就这样纠缠了数十年,可偏偏我大夏文武能臣尽出,却无一人可打破这个循环,何其可悲!”

    听到他这番话,就连夏龙渊的神色也跟着变得低沉了许多。

    漠北崛起的几十年,也是大夏屈辱的几十年,可就算是他,也做不到彻底击败漠北。

    而魏天祥此时话锋一转,看向了陈方知。

    “我大夏之所以始终无法打破这个循环,在老夫看来,原因就在于我大夏的文臣武将太过循规蹈矩了,所以现在的大夏需要能打破常规的臣子,而你,陈方知,你的毒计正是打破这种常规的办法。

    要不是燕王已经拿出了兵不血刃的解决办法,那么下一次与漠北开战,老夫或许就会用你的办法了。

    毕竟大夏实在是经不起这连年战乱的霍乱了,到时候就算有伤天和,老夫也愿意一力承担。”

    听到魏天祥这番话,众人愣了一下,随后都点了点头。

    魏天祥此言有理。

    为了大夏,有损天和又如何。

    “陈兄,刚刚我还对你心有怨念,没想到你所虑如此之深远,反倒是我短见了!”

    杨进文对着陈方知拱了拱手。

    陈方知笑着摇了摇头。

    “无妨!”

    随后他又看向魏天祥。

    “魏尚书,现在你可以说下一个考验的题目了!”

    “哈哈!”魏天祥笑了笑,摇了摇头。

    “不必再考验了,你们二人都通过了。”

    随后魏天祥便对着夏龙渊拱了拱手。

    “陛下,这二人一者守成有余,一者行事出人意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皆可担兵部侍郎之位!”

    “兵部侍郎?!”

    陈方知和杨进文听到这话都惊呼一声,满眼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