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声音戛然而止。
盛南枝忍不住地有些懊恼,她今日怎么回事,总是口比心快。
说出来的话,似乎总很容易,引人误会。
果然,她还没来得及辩驳,就听见时淮之轻笑了一声:“还不能做什么?”
“王妃想说的,是还不能够与我做,不守活寡的事情?”
“王妃是不是想多了?我只是见王妃方才骤然摔倒,虽然后面是床,但也害怕王妃磕到碰到,所以情急之下,想要护住王妃罢了。”
“却没有想到,会跟着一起摔下来。”
他眼中划过一抹狡黠:“但我听闻,女子怀孕的时候,会格外想……”
“若是王妃实在是想要,我也可以满足。”
“毕竟,我如今权势地位及不上别人,甚至因为假装昏迷的缘故,都不能够正大光明地出现,保护好王妃,唯一的优势,也就是尚且能够在床榻上侍候好王妃了。”
“若是连这都做不好,那王妃恐怕就真要被别人抢去了。”
不不不。
也不必这样。
盛南枝瞪大了眼,满脸惊愕,恨不得高喊一声:你是王爷,不是那南风馆里面的小倌儿啊!
“不不不,不用。王爷放心,我暂时没有改嫁的打算。”
时淮之靠的更近了一些,盛南枝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喷在自己脖颈间的热气:“暂时没有,那意思是,我如果表现不好的话,也还是会有了?”
盛南枝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的没错。
“那看来,我得要好好表现了。”时淮之说着,竟伸手就要解盛南枝腰间腰带。
“等等等等!”盛南枝连忙按住他的手:“好好表现,是这个表现吗?”
“不用了不用了,我身怀有孕呢!”
时淮之嘴角翘了翘:“如果王妃是担心伤及肚子里的孩子,那可以尽管放心,我已经提前问过大夫了,大夫说,王妃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满了三个月,胎象也相对比较稳定了,可以适当的……行房事。”
“只要不是特别激烈,都不会伤及肚子里的孩子。”
哈?
盛南枝的脸微微有些红,不是,你为什么还要提前去问大夫这个事情啊?
而且,这不是怀孕不怀孕的事情啊!
她还没有喊出来,时淮之却先委屈了起来:“还是说,王妃先前说的,喜欢我这张脸,是假的?”
“喜欢我,也是假的?”
“还是说,王妃其实还是心有所属?若不然,我与王妃,之前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了,王妃也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却为何竟然,不肯与我行房事?”
盛南枝抬起手来按了按额角,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好像也是啊。
她都重生了,她现在是时淮之名正言顺的妻子啊。
虽然她的确之后是打算跑路的,可至少现在还是啊。
她和时淮之也已经有过关系了,但她对那一次一点印象都没有,莫名其妙的,就揣上了孩子。
现在想想,若是就这么跑了,什么都没有享受过,什么都没捞着,似乎也还是有些亏。
不过,她其实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会有男男女女的热衷于此事。
前世她与温庭云成亲,其实是有过不少次的。
可她的体验感,都有些不太好。
但,就冲着时淮之这张脸,其实也还是可以尝试尝试的。
盛南枝想着,看了一眼时淮之眼中的试探。
她咬着唇,想了想:“我没有心有所属,我只是怕,你技术不好,令我体验感不那么好。其实那天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你后宅有这么多的妾室,技术应当还可以的吧?”
时淮之虽然一直在闹腾,但其实并没有真的想今日和盛南枝发生什么,他只是因为温庭云的事情,有些醋了。
加上他觉得平日里他总在盛南枝跟前晃,盛南枝却似乎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当他心里有些摸不准盛南枝对他,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毕竟盛南枝与他成亲,也是迫于无奈。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盛南枝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哪个男子经得住这样激?
他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喉结滚动,声音也变得喑哑:“那得要等王妃感受完了,再来评判评判了。”
两世为人,加上本来在乡野长大,盛南枝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只朝着时淮之勾了勾手指:“那……试试就试试?”
时淮之眼中一下子像是有火燎原,只紧紧扣住了盛南枝的手,俯下了身。
窗外突然下起雨来,湖中的荷叶上,也积起了水来,水珠从荷叶上滚落了下去,淋淋漓漓。
雨势渐大,逐渐起了风,那荷叶在风雨中不停地飘摇着,飘摇着。
盛南枝只能够在意识恍惚之前,提醒着时淮之:“别在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我还要见人的……”
随即,就彻底随着风雨一同沉沦。
……
再次清醒的时候,外面漆黑一片。
盛南枝几乎分辨不出,现在究竟是晚上还是早上。
她摸了摸身侧,时淮之早已经离开,不见影踪。
“雪意?霜寒?”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了开,霜寒从外面走了进来,点亮了屋中灯盏。
“王妃醒了?”
盛南枝应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霜寒笑了笑:“已经快到亥时了。”
“王妃今日倒是睡得好,从下午直接睡到了晚上。”
“奴婢本来是想要叫王妃起来用晚饭的,但金嬷嬷说,王妃前两日才说夜里睡得不太好,让她配了香,看这模样,应该是那香起效了,让奴婢不要叫你。”
“……”盛南枝抬起手来摸了摸后脑勺,不敢吱声。
倒和那香没什么关系。
但既然金嬷嬷误会了,那就让她继续误会着吧。
不敢,她可没法子解释。
“王妃饿了吧,奴婢让小厨房将饭菜温着的,这就去叫人送上来,王妃吃些东西先。”
“睡了这么一下午,恐怕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
盛南枝点了点头,悄悄扶了扶腰,时淮之那狗东西!
怎么跟头牛似的,不知疲倦啊!
前世温庭云好似……也没这样啊,温庭云几乎每次一刻钟都不到就结束了,可时淮之他竟然……
盛南枝暗暗咬了咬牙,就这一回了,绝对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