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每日也能从两人身上学到很多,真正解除了当事人,段营才明白那句谚语: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在这边上班,她的焦虑也少了很多,没想到学习的效率更高了。

    时不时和暖暖,老于,正俊出去吃个饭,她也轻松许多。

    “暖暖,山君要楼啊?”段营吃了一口面条,问。

    这商界之主家的孩子,咋一开口就和普通小孩就不一样呢。

    “别管他,纯属在外浪了几日,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回家我在收拾他,继续说刚才的话题。”古暖暖问包律,“汪淏的这种行为能坐实诈骗罪吗?”

    “能是能,但是得让被骗方提起诉讼。”

    “那以言沫集团的名义如果发起官司的话,这能定什么罪?”

    “具体事情具体分析,诈骗罪也能成立,职务侵占的话,取证会有点麻烦。”

    古小暖嗦着面条,忽然问了句,“暴力取证,法庭支持吗?”

    包律:“……”

    段营立马严肃,“暖暖!不行!”

    “我,没,没啊,我就是说说,再说我怀着娃呢,放心。”说完,古小暖不忘叮嘱一句,“营营,别告诉我老公啊。我刚才就是瞎说的~”

    但是这话最后还是落入了那个男人的耳中。

    段营是答应了朋友,她不会说的。

    只是,律所里还有个巴不得让古小暖赶紧回家的老头子。

    包律告完状,不忘再叮嘱一句,“尘御,我这儿庙小,下个月叔把官司给她凑够,你别让她来了。”

    古小暖包抿着小嘴,可爱无辜的眼眸一眨一眨望着丈夫,似乎在用自己的眼睛告诉丈夫:我很乖,这不是我说的。

    江尘御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这就是他家大宝贝说出来的话。

    拉着那只小肉手,“走吧。”回车里再批评教育。

    批评归批评,教育归教育,但是古暖暖还是把自己了解到的告诉了好姐妹。

    “暖儿,下辈子姐妹剃头去和你做姐妹。”

    “别了,下辈子咱俩彼此换个人坑吧。”

    江茉茉立马和母亲打电话,“喂,我亲爱的妈妈,最近是否有烦心事啊?”

    苏夫人:“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亲闺女啥德行,除了没生她,养了她这么多年,早就知道了。

    “汪淏表哥的事儿。”

    “你有主意直接说。”苏夫人还是老一辈的人,凡事都会顾虑一下亲戚的面子,毕竟那也是她的姐姐。

    江茉茉趴在窗户边,看着外边,“妈,让汪淏体面离职。这还是看在我二姨的面子上了。”

    苏夫人靠着椅子,听女儿说。

    “他们自己做的什么,自己清楚。要么妥帖面子上好看的滚蛋,要么就接受告他诈骗。我说的这些,你肯定都想过。”

    如果真的告汪淏诈骗,就只有两条路走。一,汪淏被抓。二,汪淏为了不被抓,汪氏布艺必须归在言沫集团名下。

    但是这两样,汪淏无疑都不会选择。

    “所以妈妈,让他自己交代自己犯下的事,早点离开。你如果做不到,那就我来。我不怕得罪人,你们五十多岁了,抹不开面子,我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我怕什么。顶多说出去就是我年纪小,没礼貌,你们做父母的慢慢教,她们可不敢说我没家教。”

    苏夫人有些意外女儿能想到这里,“谁给你提醒可以起诉他诈骗的?”

    “妈,这你就别管,我肯定有我的路子。”

    “你可得了吧,是不是暖暖?”现在苏家也知道古小暖孕初期还跑出去异地办案的事儿,这份劲儿,让苏夫人是佩服这位小暖暖的。